而在遠處的山林中。
兩位黑衣人撲滅身上火勢,朝着藍仙羚攻擊來。
他們的靈場逐漸向藍仙羚靠近,隻要藍仙羚進入到他們的靈場範圍,在靈場的靈壓下,想要殺掉她便容易許多。
但藍仙羚體術了得,她們此刻所處的位置是一處山脈,樹木衆多,她跳上了這些樹木。
黑衣人的靈場隻能覆蓋到一定高度,藍仙羚在樹木間移動着,從高度上避開了黑衣人的靈場。
藍仙羚隐藏在樹木中,黑衣人的靈場也感知不到她的存在,找不到藍仙羚的身影,黑衣人隻能又開啟靈分身去樹木中找藍仙羚。
開起靈分身需要将自己的神識附在靈分身上,這是一件極其耗費心神的事。
更别說藍仙羚靈活地很,在樹木間跳躍着,每當靈分身要抓住她時,藍仙羚便一躍至另一片枝葉上。
如此以來,黑衣人的靈分身反而過多消耗他們的神識,讓他們眼花缭亂。
而在他們沒注意到的地方,藍仙羚已經通過在樹木間跳躍,摸清了這處隔絕陣的陣眼,并悄悄做了點手腳。
黑衣人始終捉不到藍仙羚,他們正商量要不要用靈力直接将這片樹林砍掉,這會消耗他們大部分靈力,他們将不能使用靈分身和靈場。
他們正在心中猶豫,然而這時藍仙羚突然不再躲藏,提着一柄劍徑直跳在了他們面前。
黑衣人感到奇怪,但馬上就攻了上去,黑衣人的攻擊包含殺氣,被藍仙羚用劍擋下。
打着打着,黑衣人發現自己的靈氣消耗地過快,越發力不從心。
二人環顧四周,發現隔絕陣的四周正在形成靈氣渦旋,這些靈氣渦旋正在把靈氣從他們身上抽走。
黑衣人大驚失色:“你做了什麼?”
藍仙羚冷冷道:“不讓我用靈氣,那就都别用了。”
她用僅存的靈氣在隔絕陣中布下了聚靈陣,待到聚靈陣将他們的靈氣抽幹,隻用體術,看誰饒得了誰。
藍仙羚提劍砍向黑衣人。
她是個孤兒,被師父徐素茗撿到并帶在身邊,自小便在衡陽宗長大。藍仙羚視師父為自己的再生父母,視衡陽宗為自己的家,她是衡陽宗的大師姐,她不允許有任何人威脅到衡陽宗。
眼前這兩個黑衣人将她隔絕在此處,顯然不是針對她個人,而是針對衡陽宗,她不知道衡陽宗現在如何。
師父還在聖都研習陣法,她便守好宗内。
眼前這兩個黑衣人敢做此行徑,她不會輕易放過他們。
黑衣人的靈力被吸幹之後,體術和劍法明顯不如藍仙羚,幾下便被她打倒在地。
藍仙羚留了一位黑衣人的性命,她腳踩着那位黑衣人的臉,厲聲道:“你們是何人?為何在此對我出手?”
那黑衣人本想自裁,被藍仙羚一劍插入嘴中,杜絕了他想要咬破舌下毒藥的行為。
“你不說,我有的是辦法。”
藍仙羚随後又打斷他的四肢,卸掉他的下巴,将他拖拽回衡陽宗。
藍仙羚回到衡陽宗時,她的幾位師弟師妹都已經解決掉黑衣人的圍堵,成功回到了衡陽宗。
他們在此地見到了自己的師父徐素茗。
藍仙羚驚訝道:“師父?你怎麼提前回來了?陣會不是還有一個月才結束?”
徐素茗道:“還好我今日回來了,不然梅蘭雙峰的弟子便被這些賊人殺得一個不留。”
藍仙羚此時才了解到梅蘭雙峰發生的事,她憤怒的同時又慚愧道:“師父,是我沒看好衡陽。”
徐素茗道:“你與樂阙他們相安無事就好。”
藍仙羚又了解到宗主和聞長老被一個莫名出現的傳送陣送到了不知何處,她道:“我現在就尋找傳送陣殘存的靈氣找到他們的
徐素茗擡手止住她,道:“不用,他們能自己回來。”
陸清和聞野修為不低,尤其是聞野,是師姐弟三人中修為最高的,平日裡雖然不着調,但也絕不會任人宰割。
正說着,一隻飛獸沖進了日冕宮内,龐大的身子撞掉了日冕宮的大門,差點刹不住腳。
日冕宮内的弟子看着突然闖進來的飛獸,紛紛作出防禦姿态,卻見飛獸背上的人正是他們的宗主和聞長老。
聞野拉住飛獸頭上的繩索,逼它停在了大殿中。
這飛獸身形巨大,通體呈綠色,渾身布滿了粘液,兩隻眼睛像燈籠那麼大,看起來呆頭呆腦,長着翅膀和鳍,乍一看還和機心閣的雲鲲長地有點像,這正是北海的海獸鲲。
海獸鲲将聞野和陸清送到日冕宮後便着急地離開了,它為海獸,生活在北海,喜愛潮濕的環境,而羲和的天氣幹燥炎熱,和潮濕兩個字打不着關系,海獸鲲待上一會便難受地緊,朝天空大鳴幾聲便揚起翅膀飛走了。
海獸鲲此前從未出過北海,就連靈岱島島主都不會将它騎出北海,今日被聞野一頓狂轟濫炸,炸出海面,又被她以性命相挾,它隻能不情不願地馱着陸清和聞野出了北海,來到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