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漾點點頭,見好就收。
陸沛音不說,她有的是辦法能知道。
台上,主持人宣布壽星切蛋糕,客人們紛紛聚攏到台前。
閑聊的兩人一個也沒動。
陸沛音連視線都懶得往台上瞟。
許之漾倒是豁然,帶着幾分期待和興奮,擡眸遠遠望向台上的傅樂鸢。
按原著,就是在這場生日宴會上,因為傅樂鸢的栽贓陷害,原主在一衆家族面前丢盡了顔面。
雖礙于傅家,并沒人敢把這事放到台面上講。
可私底下,總歸有人抱着看笑話的态度把她當談資。
這世上沒有密不透風的牆,也沒有傳不出去的閑言碎語。
榕城的富人圈子,說小不小,說大也并不算大,不經意間也就傳進了傅家和傅隽硯的耳朵裡。
傅隽硯本就不待見原主,被牽連進這件事裡,自然也就越發厭惡原主。
許之漾微笑。
算算時間,應該差不多了。
她站起身來,目光卻依舊黏在台上:“好了,這蛋糕也切得差不多了。作為嫂子,我也該去給今天的壽星送生日禮物了。”
陸沛音一臉被驚到的表情,嫌棄地在背後大聲:“你還給她準備禮物?你不是你瘋了吧!”
許之漾沒搭話,擡腳離開。
隻是她并沒有往台前走,而是轉頭去了洗手間。
宴會廳的配套洗手間,不對外開放,所以面積并不大,隻有3個隔間。
許之漾走進去,依次确認隔間裡并沒有人後,按計劃将手包放到洗手台上,才轉身離開。
大約過了2-3分鐘左右。
一身粉色禮裙的傅樂鸢果然鬼祟地進了洗手間。
躲在走廊拐彎處的許之漾樂呵地挑眉,大步往前,将事先準備好的警示牌擱在洗手間門口。
她輕手輕腳走到女洗手間門口,正巧看到傅樂鸢打開她的手包。
“妹妹,沒記錯今天你才是壽星。”
正做着虧心事的傅樂鸢被忽然的聲音吓了一跳,手上一抖,一條亮晶晶的銀色手鍊直接掉進了手包裡。
許之漾啧了聲,向她走了幾步,伸手撚起手鍊,舉起到手機鏡頭前。
“你,你怎麼會在這裡?”
傅樂鸢顯然沒料到許之漾沒在隔間裡,表情和語氣都帶着做賊心虛的慌張。
“怎麼還有壽星給客人送禮物的呢?”許之漾并沒有答話,反而從手機後面探出腦袋,故作驚訝地看向她。
“什麼禮物。我隻是手滑,不小心把手鍊掉你包裡了。”
不愧是傅家嬌寵長大的大小姐,即便做壞事被當場抓包,傅樂鸢也能嚣張跋扈的轉黑為白。
她說着,強勢地伸手奪過許之漾手裡的手鍊,企圖往洗手間外走。
“原來你知道這是我的包啊。”
許之漾不慌不忙,好整以暇地轉過身。
在傅樂鸢快要走到門口時,忽然擡手,啪的一下關上門,順道反鎖。
這一刻。
或許是唯一的出口在眼前被阻斷,又或許是許之漾冷聲的質問,使得傅樂鸢本就忐忑不安的情緒瞬間拔高好幾個度。
“許之漾,你到底要幹嘛?”她開始歇斯底裡,“都說了,手鍊隻是不小心掉進你包裡的,我沒想故意放進去栽贓你……”
空氣一瞬間凝滞。
意識到自己不小心說漏了嘴,傅樂鸢頓時愣在原地。
但很快,她就回過神,不管不顧地奮力開門,想要逃離洗手間。
許之漾冷笑了聲,伸手拽住她的胳膊,把她強行推進隔間裡,并用拖把從外面抵住門。
“許之漾,你幹嘛,放我出去。”
傅樂鸢用力在裡面拍打着門闆。
許之漾被吵得頭疼,不耐地皺了皺眉,語氣并不算好:“傅樂鸢你再拍一個試試,信不信我現在就潑一桶水進去。”
話音剛落,拍門聲音戛然而止。
許之漾滿意:“這才乖。”
“姐姐,你放我出去好不好。”大概是見她态度好轉,傅樂鸢開始示弱:“我保證,我保證以後再也不找你麻煩。我一定會乖乖的。”
許之漾在外面背靠着門闆,有一下沒一下把玩着手機,語氣半信半疑:“真的?”
“真的姐姐,我發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