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隽硯嘴上說着好,腳下卻絲毫沒有要停下的意思:“我答應你不追責。不過我們得先去醫院做個詳細的檢查,确保身體真沒問題。”
這麼說起來也确實,她沒被車撞到,卻突然毫無征兆倒地,的确挺讓人害怕的。
但旁人不知,許之漾心裡卻門清。
[系統說吧,是不是你搞得鬼?又搞什麼新花樣把我當日本人耍呢?]
系統有些不好意思:[此事說來話長,宿主你不如先解決眼前的事?]
許之漾無奈。
系統雖狗,卻也說的很對。眼前最重要的,還是金主爸爸和他白月光的事。
她可是還指望這對金童玉女當散财童子呢!
“那個,傅先生……”
大約是被許之漾各種見縫插針地索要服務費整得有些應激,傅隽硯理所當然将她此刻的欲言又止誤會成了提要求的前奏。
“許之漾,這種時候你還要和我提要求?你就這麼不顧及自己身體是嗎?”
忽如其來的生氣吓得許之漾一愣。
等反應過來他是誤會了,許之漾趕緊開口解釋:“不是傅先生,我隻是想說,那位小姐剛才好像也出了車禍,要不你順道做個好人,帶她一起去醫院?”
然而,傅隽硯連正眼都沒瞧一下岑初月,語氣冷淡:“我沒閑到到處幫人。”
“……”
一句話,嗆得許之漾無語,可她又不得不帶上岑初月這個重要的女配。正盤算着該如何軟硬兼施說服傅隽硯,沒想到他倒是先一步自己妥協了。
“讓她跟上。”
許之漾頓時欣喜,擡眼望向一旁的岑初月:“小姐姐,我看你剛也出了車禍,跟我們一起去趟醫院吧?”
岑初月不知這事怎麼突然就發展到她身上了,但素不相識的,她一不想麻煩别人,二也心生警惕,便連連擺手拒絕:“不用了。我沒什麼大礙,而且我家人馬上就到了。”
“你家人不知什麼時候會到,萬一耽誤了身體可不好。”許之漾盡量讓自己看起來人畜無害,語氣真誠,“我們不是壞人,哝……”她說着,指了指抱着她的傅隽硯,“這是傅氏集團總裁,傅隽硯。網上資料可查的,你可以放心。”
聽到男人的身份,岑初月擡眸看了眼傅隽硯。半晌後,微微笑道:“那就,麻煩你們了。”
榕城市人民醫院距離龍辰生活廣場并不算遠。十分鐘後,庫裡南在醫院的露天停車場停下。
以往,總是由周放開門的傅隽硯這次難得動作比她還快。許之漾剛打開門,從另一側下車的傅隽硯已經繞到她這邊。
還沒等她反應過來,傅隽硯便彎腰,二話不說從車裡将她抱了出來。
“不是,你幹嘛?”
許之漾是真被他這一系列的操作給整怕了。
這哪還有一點虐文男主的樣子啊?
“我隻是擦破皮,又不是殘廢了,我可以自己走。”
許之漾這會兒的身體已經恢複知覺,早已沒有剛才被電擊後的虛弱,隻有擦破皮的地方還隐約有些痛感。
半晌不見傅隽硯吱聲回應,她隻好使勁掙紮,抗拒得想從他的懷裡下來。
傅隽硯怕不小心牽扯到她的傷口,迫不得已隻能妥協:“你别亂動,我放你下來。”
拉扯之際,周放走到三人身邊:“傅總,已經打好招呼了,直接過去就行。”
許之漾驚訝。
不愧是周特助,這無聲無息就把事情給安排好了。
她發自内心誇贊地向他豎起一個大拇指。結果下一秒,就被傅隽硯拽着手臂直接拉走。
周放給兩人安排的是全身檢查。
進去放療室之前,許之漾趁着換衣服的機會,偷摸從包裡拿出備用機。
既然兩人的初遇劇情已經被篡改,且無力回天。那也隻能成事在人莫謀事在天,盡她所能去彌補了。
于是她當即給周放發去消息,消息的内容是一份岑初月的個人信息。
姓名、家庭背景、這些年的經過無一記錄在案。
接下來,她唯一要做的便是,在超絕不經意的情況下讓傅隽硯得知岑初月的名字,并見到那枚兩人的定情玉佩。
等待報告出來之際,傅隽硯又帶着許之漾去醫生辦公室處理傷口。岑初月其實并沒什麼大礙,甚至連個小傷口都沒有,隻是醫生在查看報告時發現了她在醫院的醫療存檔,于是便随口詢問了她一句。
“岑初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