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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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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消息,白汀吃到了金人巷的特色小吃。

壞消息,去完金人巷沒過幾天,瓦沙克出問題了。

倒也不是出什麼大問題,隻是身體從星穹列車乘客瓦沙克變成了持明龍師丹燭,連帶着精神和記憶都變成了還未發生飲月之亂前的狀态。

……真的不是大問題嗎?

最先發現的是自從上車後就被列車組哄搶着陪睡,好不容易找到個空閑機會回到瓦沙克房間,窩在娃娃山裡睡覺的白汀。

白汀本來是想對在她睡覺時一直在翻弄着她四肢,打擾她入睡的房間主人發火,但映入眼中的青玉般的雙角與那雙隻會無感情地注視着自己,卻不會像瓦沙克一樣帶着些許溫度的藍色雙眸,讓原本想對肇事者宣洩怒火的她不自覺地打了一個寒顫。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腹部上傳來的冰涼觸感是那條隻存在于白珩記憶中,與丹楓相似的龍尾所緻,白汀覺得比起大喊大叫而引來隔壁房間的姬子的注意來解救自己,或許還是要先安撫一下面前這位已經用龍尾纏滿自己全身的丹燭比較靠譜。

就算白汀自己沒有見過,白珩的記憶裡也鮮少甚至從未見過丹燭親臨戰場作戰,但她到底還是見過丹楓曾在戰場上化龍時,用他那條每每與四人小聚時纏住丹燭腰部乃至全身的細長龍尾,輕易把步離人制作的機甲拍個粉碎。

要知道那可是比金人還厚重的鋼甲,丹楓的龍尾都有這等實力,丹燭的龍尾多半也是如此,白汀可沒有這種當第一個吃西紅柿的狐狸的敢為人先的想法。

“你是丹燭?”

與平日裡熱愛用撒嬌去換取自己想要的東西的性格不同,越到危機關頭,白汀就越能冷靜地看待造成危險的本身,就像現在。

望見對方輕嗯了一聲以作對自己詢問的回答,白汀裝載着許多假設性的大腦轟地一下炸開,她是怎麼都沒想到這種隻在仙舟話本或者星際電視劇裡的狗血劇本中才能看到的劇情會降臨到現實,還是降臨到瓦沙克頭上。

“你應該是白珩的轉世,或者隻是有着她氣息的陌生生命體……算了,都無所謂。”平靜地指出白汀的身份,丹燭毫不在意地繼續往下說,

“我回答了你的問題,你也應該禮尚往來地回答我的問題,丹楓現在在哪,我現在又在哪?”

狐耳上傳來的輕似微塵的觸感讓深陷思維混亂的白汀對上了那雙不管自己做了什麼,都隻會漠然地把自己的一切行動都盡收眼底卻毫無作為的雙眸,也讓她再次認識到面前之人絕不是那個盡管會以相同的冷漠視線注視自己,但最後還是會找理由幫助自己的瓦沙克。

她知道的,白珩記憶中的丹燭是一位隻會注視着丹楓,在乎着注視之龍的喜怒哀樂,卻從沒有真正把他,把雲上五骁其他人,把任何生命都放于眼中的持明龍師。

就像景元喜歡狸奴一樣,丹燭對丹楓的喜愛也不過是人類喜歡貓一樣帶有寵物意義上的喜歡,進而連帶着對包括白珩在内的雲上五骁都是這種不平等的喜愛。

盡管會在意寵物貓對自己的看法,但終究到底從一開始都不是平等的感情。

不管是白珩還是白汀,亦或者鏡流和應星還是景元,乃至丹楓本龍都心知肚明,但他們都不約而同地選擇了包容或無視。

隻是這種包容帶來的卻不是什麼好後果。回憶着白珩身隕後雲上五骁各自的結局,白汀又打了一個寒顫。

就算發生飲月之亂的時候丹燭被丹楓以複活自己為由,刻意指使着遠離了羅浮仙舟,白汀也不知道該如何向面前這位看着就沒有瓦沙克好說話的持明龍師說明丹楓早就已經褪鱗死去,如今隻剩下丹恒的現狀。

沒有用“丹楓的轉世”來形容丹恒,是因為白汀并不認同所謂的一人論發言。

抛去那些或許存在或許又不存在的靈魂與肉/體不談,組成一個人最基本的東西是什麼?

于每次見到都會投喂給自己貘馍卷的景元看來,是他縱然懷念過往也必須舍棄往昔回憶,将自己的犧牲與故人的行動都規劃在内,算無遺策地為羅浮仙舟鋪墊未來的職責。

于經常偷溜着來列車看自己的刃看來,是他苟延殘存卻求死不能的意志,是他與丹楓(丹恒)間無法逃避,必須要償還的罪孽。

于同樣偷溜上列車來看自己,甚至有時候會和刃撞上,然後在瓦沙克警告的眼神下雙方默契地無視了對方的鏡流看來,是她哪怕把羅浮仙舟作為神明對壘的棋弈,都要聯手與羅刹把「豐饒」置于死地的瘋狂執念。

但于白汀本狐看來,組成一個人最重要的應該是對方的記憶,還有那些記憶中蘊含的,無法用文字充分展現的情感。

正是因為堅持的這份認知,白汀才會把自己和丹恒看成僅僅是擁有了白珩記憶的豐饒令使白汀與擁有了丹楓記憶的智庫管理員丹恒,而非白珩或丹楓的轉世。

丹楓和丹燭的想法她不知道,但以持明族流傳于内部的“轉世非一人”的主流觀點,他倆一個作為持明龍尊,一個作為持明龍師,必然是堅持這一觀點,隻是鏡流和刃都不這麼認為而已。

“是不知道怎麼回答嗎,還是無法回答?”

丹燭的聲音和祂揉搓白汀狐耳的力度一樣輕飄飄卻遙不可及,足以讓她從短暫而漫長的思考中回神。

“忘了說,如果在祈禱旁邊房間的生命體察覺到不對勁來救你,或者在期待奧博洛斯和那台鐘發現異常的話就放棄吧。”

任由從鼻子中緩緩流淌而出的血液沾濕自己的半截黑色手套,丹燭慢悠悠地補充,

“雖然不知道為什麼奧博洛斯會在這裡,但是短時間内祂和那邊那台鐘都不會醒過來了,至少在我走出這所房間之前都不會醒來,從物理意義上的醒來。”

白汀不用看也知道,彌漫在房間裡的血腥味很好地解釋了一切未說出口的疑問。

“所以,留給你去思考的時間有很多,好好想想吧,關于丹楓在哪裡,你又是誰這兩個問題的答案,反正我……”有無限的時間。

“洞天幻化,長夢一覺……破!”

以一擊不可小看的終結技破開了瓦沙克從不反鎖的房門,頂着丹燭與白汀微微驚訝的注視,丹恒微甩手中的擊雲,将槍尖對準了他僅在丹楓記憶中見過的丹燭。

而白汀也趁勢以豐饒之力重塑肉/身,以赤/裸的人形姿态掙脫了龍尾的束縛,反手就給丹燭來上一爪,還順帶驅使着積攢了好幾個回合的珠露直接炸開。

或許挨上這兩下子,這位和丹燭有着相同面容的不速之客就會老實上一會,自己的工作量應該也會減少不少。

如果說是記憶中的幻影(丹楓與雨别)突然禦水潑醒了難得早睡的自己,還督促着一定要拿上擊雲,不管裡面發生了什麼都要直接硬闖進去,姬子和楊叔會不會覺得是羅浮帶來的後患沒有消除,導緻自己犯癔症了。

丹恒是發自心底地想,畢竟他過會還要去和其他人解釋為什麼自己大半夜要拿着擊雲硬闖他人房間,在不暴露丹楓和雨别的情況下這是個不小的工程,誰讓自己不擅長撒謊。

然而,槍尖處不應該傳來的手感卻讓丹恒的眼睛一縮,不可置信地望向處于逐漸散去的灰塵群中,理應被他與白汀的聯手攻擊打敗的陌生來客。

要知道丹恒雖然沒有在現實中體驗過珠露爆炸的威力,但好歹也是聽過星在回列車吃飯時講述曾經在空間站幫黑塔測試模拟宇宙的時候,被自己看作夢魇的男人是如何攜帶着以他的生命力為充能的珠露,一劍就把身為敵人的豐饒玄鹿打敗的豐功偉績。

白汀身為豐饒令使,她手中珠露的威力比起模拟宇宙裡的模拟珠露明顯是隻強不弱,畢竟再怎麼演算,模拟的終歸是比不上現實,但面前的敵人,竟然輕而易舉地就擋住了珠露爆炸與自己的攻擊。

這大概就是丹楓以前教過我的“月滿則虧,水滿則溢,說話也是如此,不能說得太滿”吧,不然就會像現在這樣,雖然他多數時間裡話說得比我還滿。

用那條比石墨烯還要堅固上不少的龍尾包裹着自身的方式擋住了兩人的攻擊,透過自己刻意露出的裂縫注視着這位擅闖房間的不速之客,丹燭以一種從未刻意去保持,卻又無時無刻從其行動中凸顯的冷漠态度去分析當下遭遇的情況。

縱然丹燭面對的是一言一行乃至氣息都與丹楓相似無比,活像對方剪斷了頭發,換了一身衣服的丹恒,祂對待丹恒的态度也與旁人無異。

無情地驅使着以最末端脊椎骨交換而成的龍尾将白汀拍飛,還順勢卷走了自己隻在丹楓手上見過的擊雲,像自己撕開奇巧零食般,還在流着鼻血的丹燭輕易用手撕開了睡醒後趕來的三月七給丹恒套上的一層七色護盾。

“雖然不知道那把擊雲為什麼會在你這個有着丹楓的氣息以及與他相似面孔的家夥手上,但……你的‘命運’,你的眼神,你的力量都在告訴我,你不是他。”

“而對我出手的下場,除了‘許願者’以外隻會有一個。”

感受着自己握成拳頭的右手即将輕碰上丹恒的皮膚,在他人眼中極具壓迫力的丹燭斷然下達了那個旁人無論做多少無用功,終會回歸的結局。

丹恒知道,不管是現在的自己,還是半龍化後的自己,身體上所能承受的傷害遠遠比三月七看似脆弱實則堅不可摧的護盾要脆弱得很多,而等待自己的,隻會是毫無懸念的“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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