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崩壞星穹鐵道——命運的命途 > 第66章 第六十三章

第66章 第六十三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擡頭望向原本自行消散到一半,卻又在一片不知從何傳來的歡聲笑語中重新凝聚的坍星之卵,星用腳指頭想都知道背後肯定又是那位從來都不顯事大的星神在閑暇之餘抽空跑到空間站搗亂。

肯定是因為上次寰宇蝗災的事情被祂記上了。

絞盡腦汁地思考着自己在哪裡得罪了這位自己沒有樂子看就會手動制造樂子的星神,星最有可能隻能想到上次的那件事以及在羅浮仙舟一塊造成的放生幫被迫解散事件。

但放眼于當下,理由果然還是上次的事情更有說服力一些。

就算星在舉着炎槍防守的時候還在擔心着斯喀拉卡巴茲的強大沖擊波會不會把空間站給毀掉,而上面的科研人員又該如何應對這份突如其來的危機,穹覺得還是應該更加擔心一下星該如何承擔下這份明顯就超出了承受範圍内的攻擊。

就算有存護克裡珀的炎槍守護以及他可以替對方分擔一部分有限的傷害,樓上那個戴着石膏頭的男人顯然也已經意識到事态不對,準備甩出粉筆出手相救。

但光是用肉眼觀測就能知道,再怎麼如同買小吃時和小吃攤老闆斤斤計較讨價還價自己碗中的肉,磅礴的量子能量所能夠分攤的部分終究還是有限,星還是要承擔着超出自身身體所能承受的大部分傷害。

而在這危機感十足的關鍵時刻,心急火燎到拿着同款炎槍擋在星面前,妄圖用自己誰都看不見摸不着的形态替對方擋住沖擊的穹,他猛然發現自己的嘴巴失去了控制。

甚至連臉上隻是流露出片刻的驚恐神色都不可避免地被阻止,無法松開炎槍阻止嘴巴自行行動的穹隻得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嘴巴不受控制地向外吐出一個又一個陌生的單詞,又眼睜睜地看着它們在空中組成了一個熟悉的名字。

“瓦沙克。”

第一聲瓦沙克說出口的時候,重新凝聚的坍星之卵剛從碎星王蟲的口器中孕育誕生,一如它被冷漠偏執的科學家在培養皿中培育成長,又在長成之時響應王的呼召企圖将出生之地(空間站)作為誕育子嗣的溫床。

“瓦沙克。”

第二聲瓦沙克說出口的時候,坍星之卵已然成長至挂在口器之上搖搖欲墜的多邊形球體,而那顆蘊含着大量量子能量的黑暗渦眼也宛如熟透了就會自然脫落的瓜蒂,但不論是星穹還是手上的粉筆即将脫離自己手心甩向王蟲的真理醫生都知道這可不是什麼能供人吃喝的瓜蒂,這是能把所有一切都破壞的瓜蒂。

“瓦沙克。”

第三聲瓦沙克說出口的時候,那顆足以把空間站毀掉的虛拟化蟲卵就此脫離了王蟲口器的控制,以一種看似緩慢卻足夠讓局中人閃避不能的速度筆直地朝着舉起炎槍的星和穹襲來。

人在危機面前總是會下意識地閉上眼睛迎接危機,穹不明白這是不是隻有自己和星才會這樣,但潛意識做出的舉動也已經讓他無暇思考。

他隻是在自身意識即将觸碰到那份充斥着毀滅的繁育之願的時刻沒有半分猶豫,意志堅定地擋在了自己半身面前。

如果不能讓星安然無恙地離開,那就讓什麼事都做不到的自己為她分擔更多即将到來的痛苦,這是穹最初也是最終的願望。

但好在這個也僅僅隻是願望,不是這個世界會發生的“未來”。

……至少不是現在會發生。

手指靈活地解開當初在設計時就刻意設計得不太貼身的紫色鬥篷,在反手用它蓋住了星上半身的時候還順帶把穹的視力奪走,以三聲呼喚成功定位到兩人位置的瓦沙克就如同姗姗來遲的救世主般,面不改色地擋在了星和穹的面前。

而在以防兩位未滿一歲的星核精嬰孩都看到不宜觀看的血腥場面的準備工作都做完後,祂這才有心情去料理這顆尚未孵化也不可能會孵化的蟲卵。

雖然口中作為“代價”不翼而飛的舌頭讓這張滿嘴都是湧出來的有色無味液體的嘴巴裡無法說出自己和他人想聽見的話語,但好在行動總是大于語言,瓦沙克現在也不需要用多餘的字詞來解釋自己是如何找到他們,又要如何應對碎星王蟲賭上它一切的終結技。

隻是出于嚴謹考慮還是要糾正一點,要說瓦沙克“應對”碎星王蟲的話還是有些太過絕對了。

因為應對的前提應該是勢均力敵或是以弱敵強。

具體發生了什麼,被不帶一絲暖意的鬥篷猛地蒙住臉的星不得而知,當她終于在耀眼的白光中從瓦沙克那件看似沒有那麼華麗,自己接觸到才發現上面的小配飾是如此之多且礙事的紫色鬥篷中掙紮地脫出,一切都已經結束了。

化作碎片的量子能量與碎星王蟲的本體均如雅利洛永不停歇的霜雪紛紛落下,卻又在星想要伸手觸碰的時候從她的指縫中輕快地溜走,最終消散在空中,仿佛一切都從未誕生過。

與穹對視了一眼後成功收獲了滿臉茫然的他,星将目光望向那位原本壓根沒打算下車,甚至連自己房間門都不願踏出半步的天外來客。

“瓦沙克……你怎麼突然下車了?”

盡管自身有好幾個相關或不相關的問題想要等待對方解答,但星最終還是糾結地問出了她最關心的那個問題。

“不似(是)你在叟(手)機上聯系我,嗦(說)自己有解決不了的麻煩嗎?”

豐饒之力剛修複好軀殼不斷滲血的舌頭部分,瓦沙克就迅速吐掉口中殘留的淤血,以另一個新的反問作為答案回答了星的不解,但這下輪到祂本人感到同等的不解。

雖然對方剛恢複如初的大舌頭部分讓自己聽着有些費力,但星姑且也算聽明白了祂的詢問,雙手叉/腰眯起眼睛,将目光移向了在聽到瓦沙克反問後就眼神遊移個不停的穹。

瓦沙克的反問再結合旁邊這位拿着炎槍看天看地看一切,就是不直視自己的半身,星甚至都不需要動太多的腦筋便能猜到了整件事的大緻經過。

待會回列車再找你算賬。

就算沒有正面接受星宛如殺人般的無聲譴責,穹也能憑借兩人間幾乎不分彼此的心靈感應猜到星的想法,這讓他更加不敢和星對視了。

他的确是不應該把身處列車上高枕無憂地發呆的瓦沙克牽連進來,特别是在星都處于阮·梅那個不知道在計劃什麼瘋狂事情,對萬事萬物都秉持懷疑态度的“知名”科學家(至少剛出生半年的他不知道)的無聲無息控制之下,但以他僅處于普通人水平的智商又毫無以自身能力來快速破局的辦法。

思來索去,把瓦沙克這張會在他人願望之外保護星穹列車乘客(星)的半永久性無名客保護牌拉進由阮·梅特意制定的棋局,已然是除了按照對方計劃蒙在鼓裡地一步又一步完成自己劇本外破局的最好方法。

穹别無他法,卻也不會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但誰又敢肯定如果把這盤棋局的主角換成穹,星又會不會做出和現在的穹相同的行為呢?

星(穹)是最重要的,這是互為半身的他(她)最堅持的想法,也是淩駕于一切之上的理念,對此他(她)可以不顧一切。

連穹都能知道的道理和計劃,被算計在内的兩位當事人何嘗又不知道,隻是其中一位或多或少還是顧慮着其他可有可無的因素不敢貿然執行,也不敢輕易去想。

明明都是在同一根枝丫上生出,除了由X與Y組成的性染色體以外完全相同的兩顆果實,卻僅僅隻是因為呼喚自己這一出小事,就已經足以彰顯星與穹在思考方面上截然不同的地方。

人類還真是奇妙的生物。

瓦沙克曾經不止一次因為某件祂或許還依稀記得,或許又完全不記得的瑣事而感歎着說出這句話,現在的祂仍然可以把這句感歎用在此處。

餘光瞥見樓上一直在注視着自己和星互動的石膏頭男性終于離開,瓦沙克一直保持微微擡起動作的小尾指也總算得以放下,祂可不想在無關緊要之人面前和星叙舊。

“既然事情順利解決了,那就直接回列車上休息吧。”

沒有去探尋到底是星還是穹給自己發了短信,舌頭總算完整長出來的瓦沙克大度地将這個由自己提出來的問題像夢中總是保持着活力的小精靈般輕快跳過,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你身上的毒就算放着不管,幾天後也會被體内頑強的抗體自然消化,所以倒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請我下車的報酬等到了匹諾康尼請奧……那隻烏鴉和白汀吃東西就好。”

在奧博洛斯幾近要透過内心傳來的震耳欲聾尖叫聲中收回了險些暴露對方真正名字的稱呼,瓦沙克耐心地等待着星的回答。

不過如果星同意,但其他人要出手阻攔的話,瓦沙克也會采取一些必要的強制措施讓她上車。

畢竟以冥火大公阿弗利特為首的「永火官邸」不久後就要來到空間站進行「毀滅」的傳教儀式,瓦沙克姑且還不想在自己認定的休息時間内和對方碰上面。

那些摻雜着過多個人私欲,卻自诩以「毀滅」為樂的冒充者(泯滅幫),隻是簡簡單單地給予包括那隻叫什麼“達拉崩巴斑得貝迪蔔多比魯翁”還是叫“昆圖庫塔卡提考特蘇瓦西拉松”的蟲子在内的生物所懼怕的死亡,甚至都還算得上給他們足夠往後的永生永世都在感激自己的獎勵。

你怎麼不叫那隻蟲子米娅莫拉蘇娜丹妮謝莉紅,起碼人家還能算個能繁育的雌蟲,或者雌雄同體?

奧博洛斯不合時宜的吐槽性發言沒有讓瓦沙克停下對阿弗利特的評價,反正對方幾乎從不看場合的次數也已經不是一次兩次就能數清。

更何況奧博洛斯為什麼要和一隻連一丁點智商都沒有的繁育令使計較性别這種薛定谔的存在,恐怕就算舍棄了“獸”的自稱,擁有了大于“獸”的智商,但在潛意識裡還是認為自己是一隻不會思考的野獸吧,瓦沙克有些壞心眼地想。

要讓他們後悔惹怒自己并且把這個教訓銘記于靈魂之上的做法實在太麻煩,幻胧一類的毀滅令使都偶爾還有一些能讓自己出手的價值,但泯滅幫這種連垃圾都算不上,無法給「命運」帶來任何有益用處反而會令其倒退不止的玩意還是算了吧。

用以前曾與自己有過幾面之緣,甚至未來還會在不同場合遇見好幾次的原始博士的評價來形容:「納努克從所謂『泯滅幫』身上看到的價值,或許還遠不及一個故意将花瓶打碎的嬰孩」。

雖然自從納努克成為納努克以後,瓦沙克再也沒有一次像以前一樣與祂進行面對面交流的機會,但祂想對方或許真的會如原始博士的評價一樣是這樣看待「泯滅幫」這種多餘卻又占據着宇宙大部分資源的不可燃垃圾堆。

隻是這都無關緊要,瓦沙克不希望自己這份急于讓對方回到列車避險和在休息期間不願和阿弗利特對上的想法成為阻礙星做出決定的幹涉,這并非祂想要看到的未來,也并非「命運」希望看到的未來,所以祂一句多餘的話都不會說。

那麼,你(星)的決定是?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