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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第七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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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自己和流螢在酒店夢境中遇到了那隻長滿了眼睛的節肢動物,又在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被黑天鵝救起後,穹就發現自身又重新回到了築夢邊境,也就是剛認識的查德威克老先生旁邊。

好在上次那位冷漠的獵犬小姐現在多半是被其他事情耽擱了不在對方身邊,不然穹可還沒有想好這次要找什麼理由來說服對方,但這些都不是重點。

總之在成功幫助查德威克重新找回了他原本在公司和家族聯手下被迫丢失的回憶,讓其終于在肉/身逝去的幾個琥珀紀以後得到了永恒的長眠解脫以後,穹才隐約明白黃泉曾經的那句謎語到不能再謎語的話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他曾經覺得,從自己進入匹諾康尼以後發生的事情全都如同全速前進的失控列車般,不可避免地駛向了沒有任何已知線索的未知站台。

但再怎麼認為,他還是固執地以為這一切的一切,都隻是出于自身宛如井底之蛙的拙劣見解而得出來的結論,而非現實。

直到從查德威克的口中得知了他曾經為了“天才”之名而背負上千萬條生靈的性命,又從他的口中知曉了公司不為世人知曉的黑暗一面與對方持續了幾個琥珀紀的孤獨堅持,穹才不得不承認黃泉說的話雖然謎語,但也全都是正确的。

盡管她的那句隻剩黑白二色的發言應該是對那時候還是對外的星說,但星就是穹,穹就是星,他們本來就應該是一體,所以四舍五入那句發言也可以是對穹說,他自以為是地認為着,然後反手用棒球棍敲碎了一隻準備偷襲自己的彈簧荷官空蕩蕩的大腦。

“看來你總是能出乎我的意料,‘星’。”

仍由那張沒有被自己扔出的塔羅牌化作粒子随意消散在空氣中,黑天鵝慵懶的語調讓正用力甩着棒球棍,試圖把上面沾到的一些奇怪液體都塵歸塵土歸土的穹不由多看了一眼三人中位居最後的她。

沒錯,三人,除了她和黑天鵝以外,同行者中還有那位不知道怎麼回事又在夢中迷路,這次還變本加厲地在白日夢酒店夢境裡迷路的黃泉本人。

沒錯,盡管對方這次給出了相當充分的理由,但穹很有理由懷疑她大概是又在夢境裡迷路了。

至于他自己是怎麼重回那個隻給自己帶來了不好的追殺體驗,而且周遭還陰森森一片的酒店夢境,穹想這得去問問第一個夢泡的真正提供者了。

要不是夢境被家族明确禁止以直播等電子方式将裡面的内容傳播出去并為此還做了不少禁止命令,穹想他一定會直接打開手機直播拈起蘭花指,開始矯揉造作地大喊,

家人們誰懂啊,好端端走在路上就被從愛德華醫生那裡購買的正版夢泡傳送到一個連人都沒看見一根毛的黑夜版白日夢酒店,而且裡頭還全是怪物,如果受傷了能不能向家族報銷工傷費之類像巴拉巴拉小魔仙全身變一樣的車轱辘話,以此來向家族索要至少1600*10的星瓊來充當自己的封口費和精神損失費。

但黑天鵝和從她口中得知的家族真面目很快就讓穹打消了這個不要面子要星瓊的想法,緊跟着出現在酒店大堂中央的黃泉更是讓穹決定哪怕打碎他全部牙齒,也絕對不會讓第二個人知道他剛才冒出來的危險想法。

星除外,她才不是第二個人。

看着那位從見面開始就已經和優雅一詞綁定的流光憶庭憶者同樣因為不斷上鎖的門感到了些許不耐煩,甚至決定使用一些非常規手段結束這漫長無聲的折磨,穹這才有感到一絲“原來模因種類的憶者也會有正常情感啊”這種非常失禮的驚訝想法出現在腦海内。

但流螢的幻象在憶域的出現,很快就讓穹将這種想法抛之腦後,僅在他的記憶中留下了宛如翻書時産生的毛邊般不值一提的印象。

穹要承認一點,盡管流螢是成功指引并且安撫了在幾個系統時以前發現自己被迫和星分開以後,身心都開始止不住地産生強烈應激反應的自己的第一位活人,但他自始至終都隐約感覺到自己和對方在一起經曆過的事件裡,總是透露着某種來自小說劇本般過于夢幻的違和感。

該如何準确形容這種奇怪的違和感?穹仔細思考了一番,終于從被許多可有可無的遊戲用詞填滿的大腦裡翻找出一句比較貼合的形容。

這種故事放在現實裡,早就應該呼喚當地執法機構把對方拷走,好好審問一番才對。

這是在沒有攻略加持的情況下和穹共同打出galgame為數不多黑化囚禁結局的星躺在自己溫暖的床上,喝着剛使喚穹從廚房冰箱裡拿出來的冰鎮芬樂達汽水,又順手打開了一把遊戲匹配後的精準總結。

像他和星以前邊玩邊吐槽裡面主角和女主們腦回路總是很清奇的galgame遊戲,隻是經曆過一些連他們開拓雅利洛和貝洛伯格經曆都比不上的小事,就完全不考慮其他因素地決定和對方度過一輩子,如果不行就會要死要活地開始黑化小黑屋play然後走向bad end結局。

他們都已經對這種一眼望穿的流程吐槽過不下數十回,甚至都已經把當今還在流行這種老套流程的遊戲列入了兩人一緻認同的“千萬别買”的清單範圍裡,更别提在現實裡遇到類似的情況了。

雖然這麼說連穹自己都覺得有些馬後炮,但要不是當初他因為和星失聯産生的應激反應實在過于激烈,以至于當時的自己完全無心思考任何對自己有益或不利的事情,恐怕在流螢向自己求救的一刻,穹都會當機立斷選擇把她交給獵犬家系的成員進行處理,以避免後續可能會産生的麻煩事。

而且如果把安撫自己的範疇再放寬一些,并不局限于人類或者說活人的時候,那麼瓦沙克的夢泡才應該是第一個把螃蟹剝開的物體。

默默加上了後半句,因為流螢的鼓舞以及喜悲劇交加的現實後,終于恢複了大半部分可用性思考能力的穹開始逐幀思考着對方恰到好處而出現的時間點,還有她在同行過程中表現的種種疑點。

他的确很感謝流螢對自己的安撫,卻也的确因為她在無意間做出的各種小動作和暴露出來的不明言論産生了實打實的懷疑。

就像瓦沙克是星穹列車的無名客,但祂也和砂金還有家族的高層(特别是自己隻見過兩名的星期日和知更鳥)有着不同尋常的密切關系一樣,這兩者并不沖突。

隻是這一切的猜測與懷疑都在對方被那隻神出鬼沒的「何物朝向死亡」直接刺穿身體的時候,都化作了從她胸口飛出的一團螢光短暫地照亮了這仿佛永無黎明之日的白日夢酒店。

但無論怎樣的淚水或是已經無法說出口的歉意,現場除了那一灘僅能代表着流螢曾經存在于此的淺藍色液體痕迹以外,她就如同那些生于朝日死于晚霞的蜉蝣般,什麼都沒能留下。

比起親眼目睹了流螢之死後自己應該産生的憤怒和悲傷,穹感受到更多的情緒應該是茫然與困惑。

比如黃泉為什麼到了生死存亡的關頭還沒有選擇拔刀,比如那隻像蜈蚣一樣的節肢生物為什麼一直在追殺流螢而不是自己,又比如自己為什麼完全沒有注意它的出現……

穹有很多疑問,但最終這一切都隻是化為一聲觸不可及的輕歎。

他無法從死人口中得到答案。

——

蒂索克二世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好人。

即便從對方試圖徹底封存的過往回憶中知曉了她曾經在普普沙帝國所犯下的一切暴行,但星仍舊固執地堅持着自己宛如仍在暴雪中閃爍的提燈般微弱的觀點。

皇冠不會落地,王權永遠不會缺位,卻永遠都缺少一位擁有正直之心,可以直面自己做過之惡的好人,這大概也是幼時擁有着一顆愛民之心的蒂索克二世如何慢慢走向瘋狂屠夫的原因。

面對着因為想起了自己的所作所為而嚎啕大哭的蒂索克二世,比起面露不同的情感,但來源終歸是同種憎恨的普普沙共和國舊帝國資産清算委員會的執行組組長和副組長,曾經被對方封為新一任“灰騎士”的星還是閉上了雙眼,不忍再看那位曾經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的好人。

既然蒂索克二世已經恢複了過往的記憶,也打算從夢境中蘇醒坦然接受遲來的應有懲罰,那麼接下來的收尾自然也不再需要星的參與。

“你說,灰騎士。”

隻是在臨行前,蒂索克二世還是懷抱着一絲希望地對這位寄托了她全部希望的“灰騎士”問出了她最後的問題,

“你覺得……朕在匹諾康尼做了這麼多好事,現在又甘願回國接受審判,這能贖清朕的罪孽嗎?”

說實話星很想直白地告訴對方,“罪孽絕對不會因為一己之念而被原諒,罪惡也不會随着死亡而消失”這個淺顯易懂的道理,但念在蒂索克二世渴望着他人肯定自己救贖的眼神,念在已經死在了對方回憶裡的第一任“灰騎士”……星還是在短暫的沉默後給出了違心的答案,

“能。”

盡管這道紙糊的謊言在下一秒就被脾氣火爆的伊裡潘與性格相對來說比較鎮定的蘇安瓜以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紅臉的方式不留一絲情面地揭穿,但蒂索克二世還是充滿感激地看了一眼願意用謊話來安慰自己的星。

“謝謝你,灰騎士……不,無名客。”

星知道,這是自己和蒂索克二世的永别,也是灰騎士與蒂索克二世的永别。

也許對方的本性的确不是一個惡魔,也許她最初的想法的确是為了底層人民好,但她的所作所為對于死在她手下的人民而言,又有什麼意義?星想,多半沒有任何意義。

因為死人是不會回答任何人提出的問題,死人隻能是死人。

喝着芬樂達在「黃金的時刻」裡永遠都保持着燈火通明的街道上漫無目的地行走着,星發現自己在不知不覺間來到了那家中央放着一個巨大鐘表小子雕像的鐘表小子廣場。

雖然這麼形容很有在說廢話的嫌疑,但星是真心覺得這座廣場除了有一個鐘表小子雕像以外毫無特點,而且除了列車組的乘客和偶爾會隐藏着金色垃圾的垃圾桶先生/女士以外,她對據說能賣出無價信用點的蒙娜麗莎畫作都不感興趣,更别提其他一切不能給星瓊的生物。

除了蒙娜麗莎以外是否還有其他聞名寰宇的畫作?答案是肯定的,但星同樣不感興趣。

因為屬于星的蒙娜麗莎,她早已遇見。

與位于階梯之下,站在雕像面前的淡灰色人影成功對上了視線,盡管他的身邊還站着三位自己朝夕相處的同伴,但星已經不甚在意他們順着人影愣怔的目光看到自己後露出的驚訝神情。

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出了和自己一樣的驚訝,但相較于後者仍在處于這是否是夢中夢的愣神狀态,星已經幹脆利落地丢下了本來就被自己喝得所剩無幾的芬樂達汽水,用一個不帶任何思考,隻是下意識做出的前搖助跑猛地跳下台階,緊接着一個帥氣的單膝落地就朝着對方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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