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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八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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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呢然後呢,那個全身上下都鑲金的家夥真的變成了歡愉令使?”

用自己肥糯糯的身軀優勢輕易占據了瓦沙克肩膀的一側,白汀用嘴接過對方遞過來的磨牙小零食,有些迫不及待地詢問着賭局的後續。

即便在羅浮先後留下了我非我,然我亦我的哲學辯護以及被呼雷認為是豐饒叛徒的不愉快經曆,白汀依舊還是對那些她不曾參與的事情保持着應有的好奇心。

這是正确的态度嗎,還是需要矯正的錯誤思想?就連通曉過去未來以及所有知識的瓦沙克,對于這種出于主觀的唯心問題也無法得出一個肯定的回答。

祂隻是如同躺在病床上隻剩呼氣的将死之人,平靜地注視着所有人的歸來與離去。

“當然,雖然阿哈在大部分情況下都會因為某些隻有祂才能想到的腦回路把先前的努力都付之一炬,但祂從來都不會在‘施舍一縷目光’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食言。”

畢竟如果真的被對方盯上,那隻是被強制性給予一個令使身份就已經是最簡單也是最好的結局了。

絲毫沒有察覺到在各路星神的加持下自己已經把令使這一身份的持有者看作是路邊野菜般常見的事實,瓦沙克毫無自覺地想。

“那我們下次見到砂金,是不是要喊阿哈想好的那個代号了?”

坐在吧台前的旋轉高腳凳上,就着列車特調的柴米油鹽好不容易吃完從聯覺夢境中帶出來的折紙蛋糕,星舔着手指上殘留下來的蛋糕屑,好奇地詢問。

說實話,她覺得阿哈給别人起代号的水平就像祂難以言喻的混沌癖好一樣既不好聽又沒水準,還不如希佩給家族成員起的稱号。

不信就看看同樣坐在旁邊聽瓦沙克講祂與阿哈去公司找事的星期日,對方的稱号多符合所有人急切需要更多星期日休息的需求。

比起其他那些隻會口頭開空頭支票,結果壞事全讓自己做的壞家夥,星想這才是真正需要貫徹的「同諧」之道。

“可以喊,但也可以繼續稱呼他為「砂金」。”

絲毫沒有察覺到星對阿哈起名水準的嫌棄以及對某些家族成員的批判想法,瓦沙克用手輕撓着白汀的下巴思考了一會,在對方舒服的呼噜聲背景音中給出了一個中肯的答案。

“因為至少在我和阿哈重新返回希佩掌握的個人夢境之前,他所屬的派系依舊還是公司旗下的戰略投資部。”

是了,即是被阿哈惡趣味地投下目光的假面愚者,亦是決定将一切獻給琥珀王的石心十人,這便是如今繼承了「砂金」稱号的卡卡瓦夏所擁有的二重身份。

難道阿哈終于在祂擅長的領域翻了一個不小的跟頭?

一想到以花火和桑博為例的假面愚者曾經在自己身上惹出的笑話,如今自己也是幸運值爆棚地能夠從同伴口中得知他們那些看熱鬧永遠不嫌事大的家夥所信仰的星神鬧出的笑話,星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要知道原本胃部已經被碳水綁架,現在隻想躺下休息的她隻是一個連中場饋贈的雨都提不起精神的即興舞者,現在的她卻變成了一位能夠随時拉起坐在一旁偷喝着雞尾酒的穹,在派對車廂喧嚣的燈光下搖擺着高空踏歌的銀河球棒俠。

雖然這句話由星這個剛出生兩年都不到的星核精來說不太合适,但人類的天性就是吃瓜,四舍五入被卡芙卡創造出來的她的天性也可以是吃瓜。

多麼完美的邏輯,她都要忍不住現場表演一個感天動地的潸然淚下了!

“阿哈這次倒也沒有離譜到翻車的程度……”

哪怕瓦沙克知道阿哈還有不少比這次更接近“翻車”這個定義的經曆,這件事在祂找樂子的過程中壓根排不上名号,但在星和白汀的雙重注視下,那道試圖為對方說情的聲音還是逐漸被淹沒那兩雙比窗外的一等星還要閃耀的瞳孔中。

“好吧,如果你們希望阿哈翻車的話,那麼就當祂這次在名為‘我’與“命運”所設下的雙重陰溝裡翻車吧。”

輕輕歎了一口氣,瓦沙克想祂果然還是對許願者們這種不算過分的要求沒有任何抵抗力。

越過這位倒數第二小的列車組前老幺與列車上最受歡迎的狐狸,與仿佛處身事外的星期日在空氣中進行了一次沒有預先說明的對視,瓦沙克與對方皆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相同的無奈與縱容。

對方(閣下)也是不容易啊。

一瞬間瓦沙克都想要忘記對方在匹諾康尼給自己挖坑跳進去的欺騙性行為,但也隻是“想要”,畢竟祂很記仇,是那種即便對方身隕寰宇,自己都會記住自己曾經被他坑騙的記仇程度。

向着隐藏在量子之海的「樹」發誓,瓦沙克就是在針對某位在亞德麗芬星系欺騙了自己和所有幸存者的某位前任總監。

話又說回來,雖然屈服在星和白汀的星星眼攻勢下,瓦沙克不得不對阿哈找到了更有趣樂子的事情改口稱為一次小小的翻車,但如果按照故事的正常走向,即祂不會出手的前提,那麼無論瓦沙克在網狀的命運之線上努力地翻找,都不會存在「砂金不成為假面愚者」這個前提的未來分支。

誠然,砂金的運氣很好,好到他足以将人生視作一場高風險、高回報的投資,再用自己的性命與命運進行不對等的囚徒博弈,赢下最後的勝利與應有的回報。

但能夠适用這項獵鹿遊戲的人選中并不包括星神這類存在即是不合理的有靈天體,特别是能夠在一定程度上通過自身命途影響結局走向的阿哈。

用全族人的性命換來的絕世好運,在這種世界之外的高等存在面前還是有些不夠看。

不如說,既然和歡愉命途的司掌者在對方最為擅長的遊戲領域進行這種無常的概率遊戲,那麼來者就一定做好了把所有都輸掉的心理準備。

這并非作為莊家的祂的危言聳聽,祂還不至于在一場與普通人的遊戲裡通過恐吓或是作弊的不入流手段來獲取這場本來已經就注定好的勝利。

用那張總是在笑嘻嘻的面具來說,真這麼做就太沒有歡愉感了,簡直比自家的假面愚者心甘情願在夢境裡當紅娘都還要沒面子。

瓦沙克不是很能明白阿哈在發言中時不時流露出星神特有的那種傲慢感究竟從何而起,明明祂自身都是從攀上虛數之樹卻被「樹」殺害的人類升格為星神的存在,是曾經與「砂金」相提并論的普通人。

但總是在旁觀的祂已經學會了要如何沉默應對,又該如何以這種天選的淡漠态度去把對方原來的計劃破壞得一幹二淨。

“因為我很不喜歡阿哈在那時候的自傲想法,所以我決定去幫助「砂金」……或者說賣給「鑽石」一個小小的人情。”

這是彼時已經全身陷在車廂柔軟的沙發中無法自拔的瓦沙克,對于那時候祂所做的事情進行的一個簡短總結。

聽上去很可笑也很彰顯其任性本質的理由,但如果放在曾經因為丹楓的死亡與自身被對方“否認”而讨厭羅浮,甚至想要像遇到了活化行星的蒼城一樣将其毀滅的瓦沙克身上,似乎也是一件情有可原的事情。

至于是怎麼幫助,瓦沙克本想用一句輕描淡寫的“就是這麼做”來含糊不清地概括過去,但又一次與那兩雙滿是好奇的星星眼對視,祂可恥地選擇了沉默。

感覺自己像上輩子欠了浣熊和狐狸什麼還不清的債一樣,但自己真的有上輩子這種東西嗎?

帶着這種無人能解答的問題,瓦沙克隻得又一次詳細地講述在祂的主導下,事态是怎麼猶如被列車沖撞般無差别地失控發展,開辟了一條新未來。

如果說抛出單數或雙數并不是僅憑砂金的那點運氣就能夠控制的概率問題,那麼就加上一個不會被任何規則限制,總是喜歡另辟蹊徑解決事情的瓦沙克吧。

隻是控制骰數這種不涉及世界主旨命運的小事,完全不需要自己付出比一根手指以外更高的代價,但如果真的隻是這麼做,未免也太掃阿哈想要在克裡珀頭上找樂子的熱烈興緻了。

這麼想着,瓦沙克很是爽快地将自己的兩個手指皆貢獻給那段一直在嗤笑他人不幸的命運。

“我讓命運的絲線自行編織出一段既能讓阿哈盡興,又能讓「鑽石」欠我或是列車一個小人情的全新未來,結果那時候……反而發生了在我預料之外的‘改變’。”

難得在他人面前露出了一言難盡的複雜神情,瓦沙克自己也不知道祂到底該不該繼續往下說。

命運不會在這種無關緊要的小事上欺騙瓦沙克,未來也的确因為祂的等價交換産生了應有的改變。

……隻是是以一種很戲劇性也很兒戲的方式實現了祂的訴求。

原諒瓦沙克不太妥當的用詞,畢竟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實在是太具有戲劇性了,是比當初鏡流在鱗淵境頓悟,應星的意識反而脫離了倏忽創造的虛假美夢,逐漸向着蘇醒邁步的“蝴蝶效應”還要意想不到的發展,

“……骰子壞掉了。”

最終,在星與白汀用眼神以及分别用手和爪子扒拉衣服的雙重催促下,為了确保自己這身從衣櫃裡翻出來的紫色長袍不在星期日帶有挪愉的注視下被一人一狐毫無尊嚴地連同襯衫一塊扒掉,瓦沙克還是不得不說出了那個祂認為很可笑的發展。

“你們沒有聽錯,那個見證了「砂金」在匹諾康尼置死地而後生的經曆,也是你們被迫在克勞克影視樂園進行對賭時需要攻擊才能切換點數的骰子,它壞掉了。”

幾乎不用看就可以知道聽者的表情能有多精彩就有多精彩,因為這是瞞着阿哈,讓位于虛數之樹頂端的本體偷偷蘇醒,撥動命運絲線的瓦沙克都感覺太過離譜的程度,連祂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命運會以這種方式來實現自己的想法。

而且還不是那種隻要拼好六面就能繼續使用的普通壞掉,準确來說應該是以技術研究部那幫經費蛀蟲之前從未監測到的隕石群,此時此刻突然降臨公司總部所造成的毀滅性破壞。

沒有征兆,沒有計劃,甚至連隕石群的存在都仿佛是被高維之人随意用畫筆畫上去般,在骰子即将落地的那一刹那唐突地出現在了庇爾波因特的必經之路上,用無法阻擋的行動打斷了一切尚在進行時的賭注。

而被迫承受了一切的公司總部,目前獲得的唯一一個好消息就是在曆代的琥珀紀裡,它們因為各種意外而産生登記的非常規損失已經到達看到數字就會膽戰心驚的程度,甚至這點即将計入公司營業外支出明細賬的數字在前者裡壓根不值一提。

這聽起來實在是過于無厘頭,也毫無正常的邏輯可言,但轉念一想,瓦沙克與星神不都是這般蠻不講理的高維生命體,那麼能涉及到兩位神秘存在的小事,也不應該用常規的邏輯來思考祂們是否會因此産生某些不必要的情緒。

就像現在這樣。

名為“愣怔”的情感隻是如同高數知識般從大腦表面皮層輕輕飄過,阿哈就已經對着撲面而來的隕石不可避免地産生了“欣喜”之情,以至于祂在不受控制地拍手大笑。

“好吧,好吧,我了解你想要阻止我,但又不希望我失去樂趣的決心了,瓦沙克。”

無心無面無頭的三無屍體當然知道這是哪位已經心虛到不肯與自己對視的在場家夥胡亂撥動命運之線所産生的蝴蝶效應,但歡愉的假面對對方所做出的任何不可知舉動都是保持着樂見其成的積極态度。

“真是天真又可愛的思考方式,但是我也不讨厭經曆了數次以背叛來收尾的你還是保持着這般隻會在童話才會實現的想法。”

不如說,這正是祂想要看到的局面。

甚至如果瓦沙克在祂與這次的「砂金」進行無趣的概率小遊戲時,還是保持着祂那隻想狠狠打破的旁觀者身份,那麼阿哈就要仗着祂作為歡愉星神的特權,肆無忌憚地把克裡珀的信徒們玩弄于自身早已因為「樹」的詛咒,腐爛到不成模樣的掌心中了。

“因為花兒必須是純潔無瑕的存在。”

又一次說出了凡是觐見過「祂」本體的生命都會重複的一句話,站在因為一方願望而與現實混合所必然形成的邊界線上,阿哈抹去了留花火身/體的眼角處,因為太過用力而止不住的血與淚水。

但該說不說,公司選的時間真準,準到竟然能罕見地在匹諾康尼遇到降維的瓦沙克,還有刻意分出神識來與對方見面的希佩和自己。

不然以家族内部的「秩序殘黨」還有其他四大家族互相扯後腿的不和關系,公司收回匹諾康尼的計劃指不定還真能成功。

踩着再也拼不好的骰子碎片,阿哈又一次向瓦沙克伸出了手。

“來代替公司和我做個不平等的交易吧,瓦沙克。”

祂知道,就算現在此刻站在衆人前的這個“自己”真的因為這場隕石群退出了世界舞台,很快又會有一個新的“自己”在這個熱鬧的舞台上隆重登場,所以還不如趁着這份猶如世界末日降臨的腐朽時刻搭上輕哼的拍子,和對方在萬衆矚目下踩着步伐跳一場狼狽跌跤的舞。

“陪我在這個隻有公司賬本受傷的世界跳一場炫目的舞蹈,這樣我也可以稍微容忍一下我的令使繼續作為「砂金」存在……或者說對他未來作為「砂金」參與諸神之戰這件事稍微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對所有人露出了天真無邪的笑容,阿哈就這麼輕飄飄地說出了事不關己的話語。

世界上發生的任何事情都瞞不過星神的眼睛,區别隻是在于祂們願不願意去了解。

早在很久很久以前,從「鑽石」成立第一任石心十人以來,寰宇的諸位星神就已經知曉了以路易斯·弗萊明為首的存護後援團想要做什麼,但祂們中的大多數對凡人的動向毫無興緻,甚至不願分神去理會。

這究竟是屬于星神的自傲,還是祂們建立在絕對力量之上的自信,亦或是二者皆有?如果讓阿哈來選,那麼祂肯定會笑嘻嘻地創造出第四個答案,即祂在自稱通曉天文的假面愚者時唱的那首歌。

“反正星神都是沒腦子的一根筋,隻要找到能讓我喜笑顔開的樂趣,那麼我也不介意成為一根筋中的一員,而且你們應該也沒人認為這隻快要滅絕的小孔雀能在投骰子這方面赢下我這位概率的星神吧?”

阿哈說得沒錯,究竟是選擇雙方獲勝,還是選擇一方的大獲全勝,任誰都會知道該怎麼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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