戀上你看書網

繁體版 簡體版
戀上你看書網 > 崩壞星穹鐵道——命運的命途 > 第98章 第九十四章

第98章 第九十四章

章節錯誤,點此舉報(免註冊),舉報後維護人員會在兩分鐘內校正章節內容,請耐心等待,並刷新頁面。

雖然這句話不應該由瓦沙克來說,但一想到一位連真身都不在這裡的機械頭以及連人類都算不上的天外之物在這裡讨論着人類權利這種在黑潮之下連殘渣都不剩的東西,祂還是感到了某些微妙的割裂感。

“看來雙方不想叙舊的想法達成了一緻,這對理念不合的我們來說還真是難得一見的‘默契’場面,來古士。”

不過既然這位從以前開始就與自己八字不合的機械頭現在沒有繼續用那個隻屬于亞德麗芬和現任毀滅星神的名字來惡心自己,瓦沙克自然也樂于順從對方的想法,從善如流地更改了自己對他的稱呼。

話雖如此,但如果來古士未來還想不死心地用以前發生在亞德麗芬的事情來惡心自己,或是打着想要讓星和丹恒成為輪回中的變量因素,從而讓帝皇權杖演算出新可能性的主意,那瓦沙克想祂也不介意直接動手,将對方想看的那種血流成河的英雄史詩改成無差别的天外衛星通信。

或者再來一波不在末王和艾利歐劇本以内的命途對對碰也不是不可以,反正毀滅誕生于智識的放縱與繁育的肆虐,瓦沙克不介意讓那道曾經震動了寰宇的異象在翁法羅斯複刻。

當然,祂會有分寸地不讓第二位毀滅星神誕生,充其量也就誕生一名對寰宇沒什麼危害的絕滅大君。

盡管這個危害的程度是以納努克作為對比就是了。

瓦沙克當然清楚對于一個真身都不在翁法羅斯的天才俱樂部成員來說拆了一個分/身并不會對他造成多大的麻煩,隻有把對方想要得到的實驗數據給胡亂篡改到他自己都不記得,然後再順帶把實驗器材給毀到十年半載都修不好的程度,才是對這些高高在上的天才們最好的打擊方式。

這就是祂當初在消失前報複贊達爾的方式,如今現在的瓦沙克也不介意把這個方式同樣用于這位和祂有着不解之緣的天才俱樂部成員身上。

“當然,雖然在您與我應該維持的人際關系判定範圍内,我應該提出合理的理由反駁您的觀點,但出于我本人的意願,我認為應該同意您準确的說法。”

禮貌又不失邏輯地用智械的說辭贊同了瓦沙克毫不客氣的說法,來古士的臉上依舊保持着當初那份在親眼看到阿赫瑪爾親手點燃自己的家鄉,成為納努克時也始終保持不變的淡然微笑。

“……有時候我真的會懷疑,你臉上的笑容真的不是你為了特意證明自己的思考方式還是趨向于‘人’而非‘智械’所精心保留下來的重要象征嗎?”

如果能讓現在還在列車上盡享刨冰盛宴的奧博洛斯聽見瓦沙克的這段吐槽,祂一定會用烏鴉的模樣盡可能地露出驚恐的神情,大喊怎麼一直以來都在盡職盡責充當自己移動工具的人機突然上演底●律:變人,第三次帝皇戰争就要從星穹列車開始了。

但不論是瓦沙克還是奧博洛斯,祂們都又一次在這種微妙的方面展現了不可多見的默契,即不到緊急關頭是不會暴露出自己能夠突破時間與空間的雙重限制,與對方無條件進行交流的能力。

這是擔心列車組無法保守秘密而産生的信任危機嗎?

否,或許曾經在黃昏戰争中吃過虧的奧博洛斯不會選擇相信人類,瓦沙克卻會無條件信任此次的許願者姬子,使得當下被迫依附于祂存在的前者也不得不用翅膀捏着鼻子,将祂幾近于零的信任交付給星穹列車。

祂們隻是厭惡那些不請自來的麻煩。

就像在世人眼中已經失蹤無影的星神體奧博洛斯會通過祂背脊上的腴美餌料所輕聲哼唱的曼妙歌聲,引誘着寰宇中形态各異的生命體與星球無意識地踏出讓自己堕入行屍走肉的步伐。

瓦沙克和奧博洛斯也都隻是不約而同地想要避免因為自己出手解決了當下阻礙着開拓之旅繼續進行下去的麻煩,從而引出的更大麻煩。

“一個充滿幻想意義的猜測,但在翁法羅斯這台會自我疊代的帝皇權杖裡,或許下一位被它創造出來的‘來古士’将會把您此刻提出的假設變成既定的現實。”

不失禮儀地用幽默的話語否認了瓦沙克的猜想,來古士毫無避諱地将翁法羅斯悲劇的源頭暴露在對方面前。

盡管伯拉西達與赫馬佛洛狄忒斯的相處時間是僅有一個寶鑽世界從瀕危逐步走向毀滅的短暫琥珀紀,但來古士很清楚對方在無人詢問的情況下,是不會主動将這些在祂看來微不足道的小事公之于衆,更不會在那兩位天外來客皆沒有被卷入其中的前提下出手阻止翁法羅斯一次次無意義的輪回複現。

沒錯,必須要基于另外兩位沒有被卷入其中的前提之下,來古士才能确認身處權杖演算範圍之内的瓦沙克不會遷怒于翁法羅斯這段從起始到結尾都充斥着荒謬感的虛假命運,也不會對那些原型幾乎都是亞德麗芬的熟人乃至星神的黃金裔們産生更多不必要的憐憫之心。

大概吧?

“……我無意與你繼續進行那場曾經萦繞于你我冰冷的唇舌中的無害鬥争,來古士,那是赫馬佛洛狄忒斯與伯拉西達之間未來得及寫下一個讓各自都滿意的結局,便已在平等的毀滅下匆匆完結的故事,而非現在已然舍棄了往日,各自踏上新道徒的你我應該書寫的關系。”

能将背後托付給他的戰友與宿敵。這是赫馬佛洛狄忒斯在那個誰都自顧不暇的戰争時期所能給予伯拉西達的最高評價。

若非如此,早在對方和自己一樣站在各自效忠的國王身後,卻還要站出來用各式各樣的不中聽話語平等質疑所有人決策的時候,赫馬佛洛狄忒斯就已經要親自動手把他的腦袋拆下來,看看裡面是不是裝載了反有機方程才如此會說反話。

難纏的破機械頭。這是現在已經踏上各自未蔔道路的瓦沙克對來古士的最壞評價。

哪怕祂有意在衆人面前提起伯拉西達這個不會被記錄在曆史之上的名字,也隻是出于對方率先提起自己過往稱呼的報複心态,實際上瓦沙克壓根不打算與對方再續前緣或是讨論任何關于這台帝皇權杖進行自我計算的話題。

如果這台權杖能夠突破它那帶有局限性的底層邏輯,成為第二個成功攀升到虛數之樹頂端上的博識尊,那也是負責非人生物升格的「樹」應該操心的事情,而不是被迫通曉一切事物與知識,現在還不得不在這裡被迫和頂着智械軀體的■■■■■■上演人造智械惡魔心的祂應該關心的事情。

“我現在并不想聽到你那隻會折磨聽者大腦的謎語人話術,你我都清楚它除了能把你的社交範圍變成和「砂金」一樣沒有交心朋友以外沒有任何有意義的價值,來古士。”

雖然此「砂金」非彼「砂金」,伯拉西達也未嘗不能在議會結束後私下與赫馬佛洛狄忒斯見面,但這些要素堆疊起來都不妨礙當初的赫馬佛洛狄忒斯和現在的瓦沙克都一緻認為對方這份不會主動把謎底揭曉,非要當個高高在上又自以為是的旁觀者态度實在讓人火大。

盡管有着自知之明的祂也清楚,自己在不感興趣的事物上所展露出來的漠視态度會比一直在堅持中立的對方表現得還要過分,甚至還因為這份隻會在表面上模仿人類情感,卻從未深層次理解他人的拟造行為而廣受他人诟病。

“如果你想要從天才俱樂部成員轉職成那些除了編造構史以外毫無存在價值的虛構史學家,那麼我會以赫馬佛洛狄忒斯的身份送上最真摯的祝福,甚至還會在送上祝福之餘猜測到底是哪段被命運承認并記錄下來的曆史不幸地要被你選中重新編造。”

這是僅有伯拉西達才能夠在赫馬佛洛狄忒斯這裡享有的特權,瓦沙克自然也會破例為外人展現祂慷慨卻貧瘠的胸懷,把這份特權毫無修改地給予這位從兩人在那場談判桌上認識開始,就一直在不留餘地地和自己作對的僞智械。

“但如果你是想要通過翁法羅斯和那些黃金裔即将遭遇的悲慘結局,讓我去翻閱那堆在我腦内的圖書館裡除了生根發芽和占内存外毫無用處的權杖運行原理,來協助你完成這項連阿赫瑪爾那個數學白癡都不願多看一眼的破爛實驗……”

瓦沙克突然慶幸在星穹列車離開匹諾康尼之前,特意讓希佩奪走了自己那份因為接觸過多事物而逐漸複蘇的鮮活好奇心,不然此時的祂一定又會沉浸在尋找每一位黃金裔的原型都是亞德麗芬的誰這種無意義的小遊戲,或是繼續和來古士持續這段看似永無止境的鬥嘴。

當然,在自己開始永不缺席的自娛自樂環節之前,瓦沙克想祂首先得把那隻擁有如假包換的救世主靈魂與命運,卻被迫從無憂無慮的狀态成長為再也不會笑嘻嘻的悲傷比格耶從這些幸運嘉賓中排除。

畢竟一次又一次的無意義疊代重啟隻會為深陷輪回之人帶來永無止境的死亡與不朽的折磨,卻不會為此帶來救世的希望。

在輪回和命運這方面,瓦沙克想自己應該是這顆連命運都是虛假的翁法羅斯裡最有發言權的存在。

所以在那道必然降臨的毀滅瞥視穿過時間與空間的雙重阻礙,用一場不可逆轉的盛大慶典來慶祝一位新的絕滅大君誕生之前,祂唯一能做的便是保護列車組不會被卷入這台帝皇權杖的演算過程。

但如果丹恒、星還有咕咕鐘,他們中的任何一位因為這注定失敗的逐火之旅而被迫與這台漏網之魚産生無法抹消的關聯,無法逃脫那場不會缺席的毀滅盛宴……

姬子會傷心的。

瓦沙克唯一能夠想到的便是那位被迫坐鎮在列車上,眼睜睜看着晚輩和翁法羅斯一塊被卷入毀滅浪潮的紅發領航員會因為這道從天而降的不幸消息露出怎樣悲傷的神情。

不論祂現在會是誰,也不論許願者的所作所為在世人看來是善是惡,祂都不希望對方會因為外界事物正常的生老病死而表現出這種無能為力的脆弱一面。

至于祂自己的想法,那無關緊要,也無需在意。

所以,對着已經與自己漸行漸遠的來古士,瓦沙克将自己的言語化作了最鋒利的刀刃。

“我會以瓦沙克的身份,用最殘酷的方式把這條被你們(令使)和祂們(星神)人為培養出來的銜尾蛇的頭和尾扯開,不計後果地把它吃掉,讓它永遠都得不到應有的終結。

這是威脅嗎?這不是威脅,瓦沙克沒有使用任何武力與權勢的意思,至少現在沒有。

這是警告嗎?這不是警告,以祂與他單方面保持的糟糕關系,瓦沙克從來都沒有生起任何想要提醒來古士的想法,也絕無可能大發善心地去為自己積攢下一次降維的功德。

祂隻是把自己在經過某個向下俯沖且毫無回轉餘地的轉折點以後,會對帝皇權杖做出來的事情如實地告訴了來古士與那位時刻關注着翁法羅斯的破機械頭。

要知道,就連自家令使在場的浮黎未來都隻是在星未來走上記憶命途的時候投下了一道瞥視,而不是像某些長不大的幼童一樣,持續不斷地投來不必要的關注視線。

“而自诩為中立觀衆的你,以及像個偷窺狂一樣無時無刻窺伺着這裡一切變化的祂,也絕不會在翁法羅斯看到那段由救世主與諸多犧牲之人共同書寫,最終以未能到達黎明的他劃下開辟新世界的一劍作為結尾的英雄史詩。”

“這便是我為你書寫的神谕/故事,■■■■■■。”

『加入書簽,方便閱讀』
熱門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