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很輕地貼了一下,如同一個紳士。
陳空說别怕,可以試試的。
周藤被那一觸即發的靠近砸得暈頭轉向,看着他的眼睛,腦袋都在冒熱氣,心髒似乎在被狂轟亂炸,她極力壓制,面上沒有失态,點了點頭,不再害怕了,也轉身跳了下去。
撲通的水面砸起水花,周藤露出腦袋洋溢着很大的笑,兩個女孩朝着上面揮手。
陳空轉頭看了眼韋爾,韋爾挑眉說自己隻是表示友好,又在他的眼神中舉手投降,說會保持中國人的社交禮儀。
在下面遊了一會就上去了,跳水這種挑戰性運動一般跳一次也就夠了。
玩了一會後韋爾和朋友們訂了地方吃飯,周藤和陳空也随行,他們的吃飯和周藤想得不太一樣。
像是酒吧和餐廳的結合,喝酒聚會為主,舞池裡的人貼面跳舞,人很多,昏暗燈光閃着。
周藤和陳空在角落裡吃東西,有幾個人過來邀他跳舞陳空都很不客氣的拒絕。
這個時候又不紳士了。
周藤梳了個丸子頭,整張臉露出,和梳馬尾的感覺有點細微不一樣,顯出一點可愛,五官精緻流暢,手辦一樣。
但吃東西像倉鼠,陳空想。
周藤擡眼看他,被音樂震得耳朵疼,也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陳空看見她的眼神是有話要說,于是傾身靠近,周藤在他耳邊說話也得用喊的。
“我可以回去嗎?”
周藤雖然不掃興但也不委曲求全,自己不想就說出來,但她本意是讓陳空繼續玩,她自己回酒店休息。
但沒想到陳空會和她一起回去,走過樓梯時音樂的聲音小了很多,有兩個人貼在牆壁上親的如火如荼,難舍難分。
周藤吓了一跳,下意識往陳空身邊一縮,躲在他身後,正好一群人從入口處過來,一時間通道擁擠。
陳空側身把周藤擋在裡面,整個人都覆在她身上,貼得很近,遠看就像是那在接吻的兩人一樣。
周藤甚至不敢擡眼看他,隻覺得對方心裡坦蕩才會如此,而自己此刻隻要擡眼怕是會将心思暴露無遺。
陳空一直垂眼看她,看她不動如山又坦然從容,不免心頭微歎。
等到那些人過去,陳空才退後一步。
周藤不知道怎麼就被牽着出來了,酒吧裡炙熱的溫度和氣氛讓觸碰的感覺沒有那麼強烈,但是出來後寂靜蔓延。
周藤有點不好意思,好在陳空也适時松開了她。
自然地好像什麼都沒發生過。
周藤覺得他好像就是有這樣的能力,能不動聲色就讓别人胡思亂想。
但他自己又巋然不動,保持着朋友間的基本禮貌,隻留下自己在心底驚慌失措,真的很不公平,周藤無奈。
周藤說可以自己打車回去,他可以接着在這裡玩的,陳空說不玩了,但讓她在這裡等着,自己進去和韋爾打個招呼。
周藤點頭,在車邊乖乖等着他。
褚月白恰好打電話過來,周藤接起來說自己還在勞群島。
褚月白那邊沉吟片刻,“你…和陳空…”
周藤一時沒領會她的意思,“嗯?怎麼?
褚月白有點擔心,“你…你什麼時候回來?”
周藤說也就這兩天了,陳空應該也很忙,她也要回去報考。
褚月白支支吾吾,因為平時實在沒看出這倆人有什麼特殊,客客氣氣話都不多說一句,況且陳空那人……怎麼會單獨帶她出來玩。
褚月白還是擔心,直接問出自己的疑惑,也是想探明周藤的想法,褚月白覺得周藤雖然對朋友毫無保留的好,但其實自己心思藏得深,她跟林序南某種程度上來說還真像。
周藤啞然,笑道:“他就是對朋友好嘛,看我那時吓到了所以帶我出來散心,你怎麼也和那些人一樣開始胡亂猜,搞得我都不敢同他交朋友了。”
褚月白沒話說了,隻說讓她注意安全,也提醒她注意陳空,别把所以人都當好人,他再怎麼也是個男人。
能是什麼好東西。
周藤無奈,小聲地應付說好。
陳空在側門靜靜地站了一會,眼神變得很深,點了根煙。
周藤挂了電話又等了幾分鐘陳空才出來,身上淡淡的薄荷煙味。
周藤不知他怎麼還在裡面抽了支煙,也不問,陳空過來開車門,聲音有點沉,“走吧。”
周藤很乖的嗯嗯應聲,笑得溫和。
“……”
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韋爾狂歡的海島之行發在自己的社交賬号上,葉先騁看上面的照片,盯着其中一張背景裡的倆人皺了皺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