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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鄭琛的報點電話後不久,應燭予在襯衫袖口别了一枚微型追蹤器,并将具體位置信息同步給了靳起,使其能遠程獲知他的定位。
料到鄭琛最近不對勁,還故意向他放出了應霆和俞庭樹見面這個誘餌,明顯就是為了引他上鈎,所以應燭予将計就計,事先這個留了後手。
原本應燭予隻是想看看鄭琛打算玩什麼花樣,随時讓暗中的靳起将其制服。
卻沒想到就這樣假意順從入了鄭琛的局,把會所的真實位置套了出來。
的确是事半功倍了。
應燭予手腳發軟,倚在靳起的肩膀上,對于這位騎士的姗姗來遲感到不愉,“怎麼現在才到。”
“既然是英雄救美,當然得是關鍵時刻登場。”
靳起将發抖的小白兔摟進懷裡,沒忍住手掌微張着撩撥了一下應燭予粉紅的耳廓,喉結一緊,不敢想象對方的白兔假面下……是怎樣一張被情潮煎熬得難耐的面孔。
可沒等靳起再想,包廂裡烏泱泱的人帶着警衛已經魚貫而出,氣勢洶洶地逼了過來。
為首的便是柳麒陽,正狼狽地用手帕擦拭着臉上的酒液,怒氣沖沖地緊盯着他。
“咱們會所也真是來者不拒,連柳少的人都敢搶,你們也能把他放進來?!”
站在柳麒陽身旁的男人猛踹了警衛一腳,從對方腰間抽出電棍,狗仗人勢般的指向靳起,“把人交出來,以後在南市還有的混。”
靳起沒理他,而是面不改色地看向柳麒陽,語氣帶着很淡的低笑,卻沒多少笑的情緒,“不好意思了柳少,這次可能得橫刀奪愛了。”
聞言,柳麒陽拉下手帕,像是對靳起的自不量力有些不可置信,“多大的臉也配從我手裡搶人?這整個南市除了應家,就沒我柳麒陽忌憚的。”
“那我的确冒犯了。”
靳起淡淡颔首,“既然柳少隻看得起應家,那麼上回柳老先生想跟我們蒼山談的合作,我想可能需要再重新商議一下了。”
話音剛落,柳麒陽幾乎是臉色驟變。最近蒼山勢頭正猛,南市幾股老牌世家都在明争暗鬥着向蒼山示好,柳家自然也不例外。
更何況這還是在見不得光的會所裡,柳麒陽根本沒膽子鬧大,立刻賠笑臉道:“早說是蒼山的貴客,我就讓會所這邊好好安排了。”
靳起不置可否,“柳少客氣了。”
見靳起把兔男郎護得跟心肝寶貝似的架勢,柳麒陽馬上福至心靈,“敢問您是蒼山的哪位?看來也是受了應總的邀請,上了會所的船。”
靳起隻是将應燭予的肩背往懷裡揉得更緊,單手抽出一張名片遞過去,聲音晦澀,“勞煩柳少為我保密。”
“既然如此,我們就都是同道中人了。”
柳麒陽飛快地掃了眼名片,笑得促狹,“沈總這邊請。您懷裡這小白兔估計已經迷暈了,一時半會兒您可走不了了。”
聽到這話,靳起心下清楚應燭予這種反常的狀态是中什麼迷藥了。對方本就體弱嬌貴,剛剛的模樣也确實不對。
于是他便先應下了,順勢進了柳麒陽安排的房間。
直到鎖緊房門,靳起又排查了房間裡幾個針孔攝像頭的位置,确保處在完全私密的空間,才稍稍松開懷裡的應燭予。
白兔假面遮住了男人近乎半張面孔,隻露出濕紅又淋漓的薄唇輕輕翕張着,下颌邊直到起伏的胸膛上延着細密的汗珠,像是已經難忍到極限了。
“……少爺。”
擔心房内有隐蔽的竊聽裝置,靳起沒直接叫應燭予的名字。他輕輕撩開應燭予額前的濕發,手指掠過的肌膚燙得起火,“醒醒。”
以前還在應家主宅生活的時候,靳起便是這麼稱呼應燭予的。
時刻擺明自己的身份,低聲又下氣。
盡管離開主宅後,靳起很少再這麼叫對方。他們似乎由主仆關系轉變為雇傭關系,他開始稱對方為“老闆”,偶爾也會在床上嘗到甜頭的時候、咬着耳朵叫應燭予的名字,那已經是最親密的稱謂了。
“熱。”
應燭予沒力氣掀開眼皮,像在聚神恢複着思考能力,啞聲說,“……先帶我走。”
估計是當時進包廂的時候,他莫名聞到的那股異香就是慢性催/情的助興劑。應燭予沒接觸過這種東西,完全是一擊必中。
聞言,靳起沉下肩背,單手撐在應燭予臉邊的床褥上。他揉捏着對方因潮熱而綿軟一片的耳廓,蓦地手指一勾,摘下了那隻礙事的白兔假面。
幾乎是同一時刻,應燭予睜開眼冷冷地直視他的眼神,仿佛是在不悅于他擅自摘掉面具的動作。
然而假面下的應燭予實在沒什麼威懾力,氤着水汽的眼睫顫抖,像是流動着綿綿的春水,看得靳起一怔,心口猛地升騰出一團躁動的欲/火。
不過饒是應燭予腦袋再混沌,也非常确信不想在這種地方發生什麼。
他攢着力氣揪住靳起的衣領,不耐煩地眯起眼,命令道:“這裡太髒了……趕緊帶我走。”
靳起看着他,嗓音發啞,“你得配合一下,否則我們倆都不好脫身。”
畢竟他們目前還身處在狴犴會所的老巢裡,前有會所層層把守,後有柳麒陽的盯梢。
應燭予明白靳起的意思。他稍稍松了力,忽然又猛地抵着靳起的胸膛,直接以撲/倒的姿勢跨坐在靳起的腰/腹上。
“怎麼配合?”
應燭予垂着眼,居高臨下的,故意扯亂了靳起系着領帶的衣襟,又探着手指往下遊移。
卻沒想到臀/後碰上什麼東西。他忽然覺得好笑,又動作惡劣地挪了挪位置,果然壓上了對方西裝褲前鼓/鼓/囊/囊的地方。
“在這種地方你都能?”
語落,對方的手掌蓦地掐住他的側腰,力道幾乎如禁锢般的壓制。應燭予忍不住皺眉,伸手要去拍開,觸碰的瞬間卻隻摸到男人手背上凸起虬結的青筋。
還沒等應燭予反應,他便被靳起握着腰重重摁了下去。盡管隔着布料,應燭予還是低低地哼了一聲。
猝不及防間,靳起托住他屁股後面的兔子尾巴,連帶着一起揉捏,“因為你穿成這樣啊。”
被揪了兔子尾巴的應燭予倒是沒多羞恥,語氣如在例行公事一般,“隻有這件好藏一些。”
說着,他又扯住靳起的手,往他繃緊的大腿處摸索。
隔着很薄的西裝面料,靳起滾着喉結,在覆上腿側的瞬間微微一愣,猛然撕開了這件情/趣西服的布料——
雪白的大/腿上赫然綁着一個黑色襪夾。
而比這更為沖擊的,是襪夾帶上别着的那本花名冊。
靳起眸色更沉,不自覺地牢牢掌住應燭予的大腿,過分的力道掐得白皙腿肉上都留了幾道淡紅。
他摩挲着指腹将花名冊從襪夾帶間取了出來,語氣很沉,“……你可真敢。”
“……嗯?”
應燭予仍是毫不遮掩地跨坐在他身上,像在展示着他今夜的戰利品般,輕輕地笑了,“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呢。”
可就這種玩命似的瘋勁兒,令靳起沒來由結着一股悶氣。他懲罰般的捏住應燭予的腿/心,仰起臉看對方,“如果我知道你這麼瘋,絕對不可能答應你這個打算。”
盡管他知道應燭予就是這樣不要命的人,就像那次的卡丁車比賽一樣。對方甯可玉石俱焚也要赢,為達目的幾乎能夠不擇手、如瘋子般博弈。
雖然在數次危險時刻,總是應燭予賭赢了,如願以償奪得了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