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冷酷無情的子彈一穿而過,早川優人的右肩瞬間仿佛被烈焰灼燒,劇痛如潮水般洶湧而至。
他緊咬牙關,用左手痛苦地捏住受傷的右臂試圖減輕痛楚。他臉色蒼白如紙,冷汗如細雨般不斷滑落,浸濕了他的衣襟,勾勒出一幅無助與絕望的畫面。
好疼——
琴酒冷峻的面容上沒有一絲波瀾,他熟練地将子彈再次上膛,手指輕輕搭在扳機上。“為什麼要跟蹤我?下一槍,我不會再打偏。”
昨晚他就隐約感覺到有雙眼睛在背後窺視,但那時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于是派伏特加出去搜尋,卻一無所獲。
今天再次來到工廠,那種被窺視的感覺愈發強烈,他親自出手,終于在草叢中發現了這隻“老鼠”。
面對“老鼠”,琴酒永遠心狠手辣。他二話不說,直接扣動扳機,子彈如閃電般劃破空氣,準确地穿透了早川的右肩。
這一槍,是為了讓早川感受到恐懼。如果他什麼都不願意說,下一槍,他會奪走他的生命。
早川優人疼得幾乎無法站立,鮮血如泉湧般從傷口噴出,染紅了他的衣襟。他的牙齒在打顫,身體在顫抖,即便如此,他仍然堅持着直視琴酒的眼睛,眼神中透露着決絕。
“我要加入你們,”他艱難地說道,“我會是你們最好的情報員。”
琴酒輕瞥了他一眼,眼中閃過一絲嘲諷。他看得出早川優人已經是強弩之末,但仍然堅持着不肯倒下。
他拿着槍貼近早川受傷的右肩,用槍托使勁下壓傷口,仿佛想要測試早川的極限。
早川優人咬牙忍住劇痛,汗水與淚水交織在一起,模糊了他的視線。琴酒又加大了力氣,早川的身體不自主地向□□斜,仿佛随時都會倒下。
“你知道我們是做什麼的嗎?”琴酒的聲音冰冷而危險,槍托仍然壓在早川的傷口上,但槍口卻已經對準了早川的脖頸。隻要早川有一絲反叛的舉動,他就能随時将對方幹掉。
早川優人深吸了一口冷氣,努力穩住自己的聲音不讓它顫抖。“我知道你們是某個組織的成員,讓我加入你們,我能幫你們做很多事。”
琴酒收回了槍,正當早川優人松一口氣,以為暫時逃過一劫時,琴酒卻突然施展出精湛的格鬥技巧。
三兩下之間,他就将早川優人打倒在地,動作之迅速,力度之狠辣,讓早川毫無招架之力。
早川優人本來就打不過琴酒,再加上肩膀受傷,此刻被琴酒壓在地上,根本無法動彈。
琴酒輕挑眉毛,仿佛在說就這?他松開了對早川的制衡,再度掏出槍對準早川,眼神中充滿了嫌棄和不屑:“太菜的不要。”
說着,他就要再次扣動扳機。
早川優人連忙大聲叫停:“等等!我會預言!我的預言從來沒有出過錯!我知道你原名叫黑澤陣,組織裡都是用酒的名字作為代号。相信我,我的能力會給組織帶來很大的利益!”
被陌生人叫出了真名字,琴酒的臉上隐隐有着怒意。他的手指緊緊扣住扳機,子彈馬上就要出膛。
“你在找我之前,沒有給自己預測過未來嗎?”他冷冷地問道。
得到預言能力的人不能給自己預測未來,這是規矩。就算他不守規矩,他也預測不到,這也是限制。
早川優人雖然還躺在地上,但卻睜大了雙眼,眼神堅定地看向琴酒:“預測過,我今天不會死。”
琴酒冷笑一聲,仿佛對早川的預言不屑一顧。就在這一瞬間,他打出了第二槍。
四周是鏽迹斑斑的鐵皮牆,它們以一種扭曲的姿态站立着,仿佛是時間遺忘的守護者,靜靜地看着世間滄桑。角落裡,雜草叢生,幾株頑強的野花在不屈地綻放,卻也顯得那麼無力與孤獨。
早川優人蜷縮在地上,被兩枚子彈打穿的傷口不斷往外吐露着鮮紅的液體。血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迅速被周圍幹涸的塵土所吞噬,隻留下斑駁的痕迹。
他的呼吸沉重而急促,每一次吸氣都伴随着劇痛,仿佛有千萬根針在刺穿他的肺腑。
明明是早晨,早川優人卻覺得自己的世界變成了整片的灰色。
琴酒點燃了一根煙,踹了地上的早川優人一腳,随後叫來伏特加:“把人丢車上。”
伏特加照做不誤,他将早川優人擡上車,然後問道:“老大,我們去哪?”
“送醫院去。”琴酒淡淡地說道,“沒死就帶回組織。”
他沒有下死手,第二槍沒有打中早川優人的心髒。
如果早川優人能夠僥幸活下來,證明他确實有幾分能耐,或許可以帶回組織進一步觀察。
然而他如果沒能挺過這一關,那隻能說明他太弱了,根本沒有什麼利用價值。對于琴酒和組織來說,一個沒有用的人,死了也就死了,根本不會有人在意。
——
“你還不醒嗎?早川優人。”一聲幼稚的童聲仿佛來自遙遠的彼端,将早川優人從混沌中拉回一絲意識。
他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四四方方的小盒子中,四周嚴絲合縫,沒有一絲光線透入。
唯一的光源是盒子中間的一台電腦,屏幕泛着幽幽的藍光,上面顯示着一個像素小女孩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