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伊達航的信息後,降谷零低下頭,将找到的物品揣進口袋,随後匆匆離開了房間。
上船沒多久,他就遇見了早川優人說的驚喜——難得的休息日來約會正好搭上這艘船的伊達航,還有他的女朋友娜塔莉。
降谷零和伊達航兩人目光交彙,默契的沒有多言。避開人群,降谷零找了個合适的時機私下去見伊達航。
“你怎麼也在船上?”
兩人幾乎同時脫口而出。
伊達航撓了撓頭,“娜塔莉說想看海,我就帶她來了。你呢?你怎麼也出現在這艘船上?”
降谷零将任務簡化說明:“船上有個醫生,我來拿點藥。”
他不想破壞伊達航的約會,但考慮到自己現在的身份不宜出現在警局,他不得不将海盜的事情交給伊達航處理。于是,他詳細地向伊達航講述了船上即将發生的事情。
“海盜?”伊達航眉頭緊鎖,他隻不過是想與心愛的女友共度一個浪漫的約會,卻沒想到會這麼巧遇上消失了一段時間的同期降谷零。
同期要麼長時間見不到面,要麼一出現就給他帶來一連串的緊急消息。作為警察,他還不能坐視不理,更不能将個人情感置于職責之上。
“早川上一世見過,”降谷零解釋道,“他也是重生的,現在同樣在這艘船上。”
怎麼還有早川優人的事,不過叙舊的事可以先稍一稍,伊達航重新充滿幹勁,“你需要我怎麼配合?”
降谷零揚頭,嘴角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
伊達航始終沒有回話,就盯着他那手機看,森山謙心裡很是慌亂,他看不懂這個人到底想要什麼。
沒等他再開口,房間裡又來了個沒見過的服務生。
降谷零拿着兩面顔色不一的手旗緩緩靠近,隻一眼,森山謙的神經瞬間緊繃到了極點。
他的臉上寫滿了不安,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嘴唇也在微微顫抖。他試圖保持鎮定,但聲音卻已經變得結巴起來:“你……你們到底是什麼人?”
降谷零和伊達航對視了一眼,後者點了點頭,随即從口袋中掏出了警官證,聲音堅定有力:“搜查一課,伊達航。”
森山謙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他明明已經将旗子藏了起來,沒想到還有人偷偷溜進他的房間找出來。
作為一個初出茅廬的新手,他首次涉足這種危險的交易,就不幸地撞上了警察的槍口。更無助的是,對方隻是擺出證據,他就一句辯駁的詞彙也說不出來。
降谷零同樣未曾預料到對方輕易地繳械投降,他預備了多種審訊策略,沒想到森山謙的心理防線太過脆弱,一觸即潰。
也可能是班長太過強悍,把人打服了。不過,這樣的結果倒也省去了不少麻煩。
森山謙此刻已經完全陷入了絕望的深淵,對于降谷零的每一個問題,他都毫無保留地坦誠相告。他的回答與降谷零所掌握的線索基本吻合,可以斷定沒有說謊。
“我什麼都告訴你們了,能不能放過我?”森山謙用近乎哀求的語氣說道。
降谷零緩緩走到他的身邊,蹲下身,“我可以給你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他低聲喃喃,森山謙臉色瞬間變得慘白:“我不行的,做不到,他們知道了會殺了我的。”
“你不照我說的做,我也會殺了你。”降谷零的手指輕輕滑過他的臉頰,最終停留在他的眉心處,聲音冰冷,“我好像沒有說過我也是警方的人吧。”
警察不能無緣無故的殺人,但是如果他不是警方的人……降谷零輕輕勾起嘴角,一股寒意爬上森山謙後背。
他選擇屈服,“好,我答應你。”
對于降谷零來說,用生命做威脅是組織中最常見的手段。他在組織中度過了漫長的七年又兩年時光,早已習慣了這種生活方式。不管是他還是早川優人,組織裡的每個人都是如此。
不過伊達航好像還沒能适應他的轉變,他神情錯愕地盯着降谷零看,仿佛在說一段時間不見怎麼變成這個樣子。
班長不懂你,但他能接受你的變化。
錯愕隻持續了一瞬,伊達航便迅速恢複了正常,沒有讓森山謙察覺到任何異樣。
降谷零拍了拍伊達航的肩膀,低聲說:“分頭行事。”
伊達航點了點頭,關切地說:“你自己注意安全。”
“嗯。”降谷零簡單地應了一聲,便轉身離開。
夜幕降臨,遊輪上早已點亮了璀璨的燈火。鈴木集團以其雄厚的财力為後盾,将這艘遊輪打造得如同漂浮在浩瀚大海上的一座璀璨城市,燈火輝煌,熱鬧非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