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下了決定,明天,也要再采一籃花草送過去!
火曜關了門,跟司陽都不能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
這孩子轉性了?是來道歉的?
第二天,過來按門鈴送花草的孩子變成了三個,有男孩有女孩。
每個人手裡都舉着一籃子花草。
這次換了個男孩跟火曜對話:“司陽在家嗎?”
話術一模一樣,絲毫不變。
火曜皺了眉頭,點了點頭。
三個孩子将籃子遞了過去:“這些送給他。”
三個孩子邊遞籃子邊墊起了腳來,眼睛使勁地往屋裡望着,希望能看到司陽一眼。
司陽躲在卧室裡沒出來,三個孩子有些失望地走了。
火曜聽到他們邊走邊在說話。
“我說司陽肯定在家,我們明天再來。”那個男孩子說道,他今天在司陽家門口待了一天都沒看到司陽有出去。
帕夏和另一個女孩子連連應了下來,再來一次的願望很強烈。
火曜關上了門,真的是莫名其妙。
第三天,變成了五個孩子。
火曜開了門,一時之間真的是無話可說。
這回連司陽都有些坐不住了。
“你們到底來幹什麼?”司陽站着客廳裡隔空問他們。
那些孩子沒回答,反而在自己竊竊私語。
“真的好漂亮。”
“其實聲音也很可愛啊。”
“原來在家裡就不會塗得黑黑的啊。”
“早知道不欺負他了。”
“我就說不要欺負他,你們不聽。”
“沃頓,你哪有這麼說過,你就是馬後炮。”
五個孩子自以為說得低聲,其實吵吵嚷嚷的,簡直是令火曜頭痛。
他總算是聽明白了這群孩子是來幹嗎的。
火曜看着眼前的這五個未分化的小孩子,他們簡直是把司陽當貓咖裡的營業貓來圍觀,都快讓司陽應激了,他清了一下嗓子,決定給幾個孩子一個警告。
這是家貓,不可以圍觀的。
“不準随便按我們家的門鈴!不準天天跑過來!”火曜在“不準”和“我們家”幾個字上重音了一下,生怕幾個孩子聽不到重點。
火曜沒有釋放信息素,對待幾個孩子沒必要。
五個孩子後知後覺地意識到,眼前這個人是連他們父母都認定的超可怕的流民Alpha。
一個女孩子“哇——”的尖叫了一聲,接着幾個孩子互相拉着手跑掉了。
第四天,真的沒有人按門鈴了。
火曜和司陽剛松了口氣,一陣輕微的敲門聲卻響了起來。
火曜嘴角的線條緊繃了起來,他沒想到那群小孩子膽子還挺大,被他警告完還敢來。
他打開了門,這次門口一個人都沒有,隻地上擺了幾個裝了花草的籃子。
火曜被氣笑了,他無可奈何地将籃子都收了進去。
遠遠蹲在某個房角偷看這一幕的沃頓,跟帕夏他們打了個手勢。
[他收了!]
帕夏幾人高興了起來,決定将送花這件事繼續下去,總有一天,司陽會不再記仇他們,轉而跟他們一起玩耍的!
*
“又是那群孩子嗎?”司陽見火曜提了好幾個籃子進來,每個都裝滿了花花草草。
火曜“嗯”了一聲,算是肯定。
“那些花草都快被他們摘秃了吧?”司陽蹲了下來,開始整理着那些花草,裡面有些是可以用的,有些卻不行。
那些小孩子分不清,甚至還拔了幾株有毒的塞進了籃子裡。
如果不是确定星民根本沒有辨認這些花草的能力,司陽簡直要懷疑這些孩子是想故意讨好他,然後趁他不備毒死他。
不過,也托這些孩子們的福,司陽不用出門,卻收獲到了更多種類的藥草。
火曜最近身體都飛速好轉了起來。
司陽将有毒的那些花草挑了出來,理到了一個籃子裡,有用的那些保存到了冰櫃裡,然後讓火曜把那些空籃子都拿出去。
“家裡越擺越多都沒地方了,你放到門口去,他們看到了應該就會拿走的。”
司陽又挑出了幾朵粉色的花,似乎很感興趣的樣子。
這種花很大個,又層層疊疊了好多層,花瓣肥厚,一個籃子裡隻裝了四五朵便滿了。
“這是粉盞花,今晚吃這個。”司陽決定道。
火曜沒有異議,他根本認不出哪些是能吃的,司陽說可以吃,那便是可以吃。
雖然有些懷念肉食,但作為吃掉了司陽一萬星際币的“賠錢貨”,他現在沒有任何理由可以拒絕司陽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