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盞花其實吃起來沒什麼味道,頂多算是飽腹感比較強,于是司陽在鼓搗這個的時候又偷偷往裡面加了一些蜜芯草。
黃色的蜜芯草摻在粉色的粉盞花瓣裡其實很明顯,但司陽明顯打算糊弄過去——自從上次他吃了蜜芯草胃疼之後,火曜便再也不讓他吃這個了。
火曜對此很知情識趣地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沒有詢問這些黃色的碎末又是什麼品種。
司陽收拾好了餐桌便進了卧室準備休息了。
這些天火曜還睡在客廳裡,他身上的傷沒好透,客廳的地鋪更寬敞一些,不用兩個人擠着卧室的床睡。
火曜對此很是遺憾,恨不得早點好透了搬回去。
司陽雖然瘦了點,但抱着的手感還是不錯的。
火曜躺在地鋪上惋惜地想着這件事。
他此刻有些睡不着,隻覺得渾身燥熱,信息素不受控制地釋放了一些出來,然後越來越多,直到他腦子都開始有些頭昏腦脹的。
他想撕碎什麼……想侵占什麼……
他想……将某些東西變成他的所有物……
這種下意識的想法開始占據了他整個腦子,他的思維停止了,身體隻剩下了本能。
*
火曜出現在卧室門口的時候,司陽正在換睡衣。
“火曜?什麼事找我?你……”司陽的聲音戛然而止。
因為火曜一下子把他整個抱了起來,扔在了卧室的床上。
“唔——”司陽嗚咽了一聲,被這樣摔了一下,即便底下是床,他也有些難受。
“喂!”他想控訴一下火曜的行為,卻發現對方眼睛失了焦,根本不像有意識存留。
司陽害怕地往後退了退,一個沒有意識的Alpha,是非常具有壓迫性的。
火曜直接欺身了上來,司陽試圖推拒了兩下,但他的力氣對火曜來說跟貓崽子也沒什麼區别,火曜一隻手便把司陽的兩隻胳膊一起舉到了頭頂,将司陽擺成了完全任他宰割的樣子。
司陽不适地用腳踢着火曜,似乎是踢到了火曜的傷處,火曜悶哼了一聲。
司陽猶豫了,他不敢動彈了。
火曜像嗅什麼獵物一樣地在司陽脖子上嗅着什麼,可能是沒得到自己想要的,于是幹脆就一口咬了上去。
“啊!”司陽痛呼了一聲,火曜這一下咬的很重,他覺得自己脖子可能都破皮了。
然而這聲痛呼并沒有阻止火曜的行徑,他整個人都壓在了司陽身上,沉重的軀體令司陽動彈不得。
火曜仔仔細細地舔舐着剛剛撕咬司陽的地方,那個傷口滲了點血,火曜将血珠卷進了自己口中。
不夠,總覺得不夠。
火曜的腦子此刻昏昏沉沉的,卻本能意識到了這一點根本不夠。
他緊接着又在司陽脖子處厮磨着,想要尋求着更多,他沒有再下口咬,隻是細細密密地蹭着,用牙叼着司陽的軟肉。
司陽難受地偏過了臉,又被火曜捏着轉了回來。
火曜似乎意識到了自己剛剛動作有些粗暴了,這回溫柔了許多,幾乎是極盡缱绻,進攻陣地也從脖子轉移到了司陽的臉上。
撕咬轉成了細碎的吻。
不夠,還是不夠。
火曜陰沉沉地盯着司陽,眼裡倒映着司陽的臉。
但又好像什麼都沒裝進去。
司陽突然就想起了爸爸說的“Alpha的易感期”。
隻有Omega才能安撫的,Alpha的易感期。
他一時間恍然大悟,總算是明白了此刻火曜的侵略性和攻擊性是從何而來,但不等他想更多,火曜就直接吻了上來,霸道地占據了他口腔的每一個角落。
司陽掙紮了一下,火曜卻不為所動,甚至有些難耐地蹭着他。
司陽感覺到有幾分窒息了,不僅是因為對方強勢而不留餘地的吻,更是因為對方或許早已釋放出來而他察覺不到的信息素。
“喂,火曜……”司陽又小聲叫了火曜一聲。
火曜依舊沒有恢複意識,他甚至想把司陽翻過身去,撕咬司陽的後頸。
真的是讨厭……
司陽攥緊了拳頭。
他又沒有Omega的腺體,不知道火曜在咬他個什麼勁。
司陽找了個空隙,一腳踢在了火曜的胸口,他這回也不管火曜是不是受傷了,他用盡力氣把火曜直接踢下了床,自己跑到了卧室外,把卧室門牢牢地鎖了起來。
關門的前一刻,司陽看見火曜的眼睛黑得發亮,像盯着什麼獵物一樣的盯着他。
*
火曜砸着卧室的門,一下比一下用力,聽動靜很吓人。
司陽拼命回憶着之前爸爸給他灌輸的Alpha易感期知識。
照理來說,Alpha的易感期也該有個征兆,循序漸進,給Alpha一點準備注射抑制劑的時間,不會一下子爆發成這樣。
司陽盯着垃圾桶裡剛收拾完的粉盞花和蜜芯草的殘骸,開始懷疑是不是這兩個東西混合導緻的不良後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