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甩了甩頭,現在考慮這些根本沒有用,他需要的是解決Alpha易感期的方法。
方法一,Omega的信息素。
别說他沒有,整個847号星球都翻不出一個Omega。
方法二,易感期專用的抑制劑。
他也沒有,但醫療站應該有的賣。
想到這,司陽随手披了件衣服,就打算沖出門去買。
卧室的門此刻卻不堪重負,被Alpha砸了個底掉。
司陽目瞪口呆。
“我的卧室!”他能看到他的卧室已經被Alpha弄的亂七八糟。
火曜似乎因為自己的獵物中途逃走而生氣了起來,他用力地扣住了司陽的腰,不再給司陽逃竄的機會,把他整個人扣在懷裡,堪稱是暴力地從他口中攫取着更多的津液。
司陽隻覺得自己腰都要斷了。
在他完全窒息之前,他總算是想起了爸爸某次帶着他采摘時提到的易感期抑制劑替代品。
涼果、薄荷冰葉、冰絲草、月白花…….
和什麼來着?
司陽感覺自己的意識要遠去了,他決定不管了,放手一搏吧。
他勉強将火曜引導到了冰櫃旁邊,又微微擡起了頭,将自己脆弱的脖子暴露給了火曜。
——他已經意識到相對于接吻,Alpha更想要的是标記。
标記給Alpha帶來的吸引力是難以言喻的,即便司陽隻是個Beta,并沒有發育完全的腺體。
火曜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他露出了犬齒,一口咬在了司陽的脖子上。
司陽用沒被禁锢的右手打開了冰櫃,摸索着他所能想到的那幾種草藥。
火曜發現了他的嘗試,一把把他的右手臂拉了回來。
司陽倒吸了一口氣,他感覺火曜把他的胳膊拉斷了。
他痛叫了一聲,生理性地開始掉眼淚。
他想起了爸爸說的那句“易感期的Alpha具有十足的攻擊性,除了Omega的信息素和抑制劑,沒有什麼能讓他們停下來”,也就是說即便今天火曜把他咬死,拆骨剝皮,火曜也不會停下來,為此他越想越委屈,最後不管不顧地痛哭了起來。
随着他的哭聲,Alpha卻逐漸放慢,直到暫停了咬他的動作,高大的身影不知所措地僵硬在了那裡,本能和意識開始了無形的交鋒。
脖子上的尖牙遠離了,腰上扣着的手也松懈了下來,司陽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漸漸暫停了抽泣,果斷又迅速地用另一隻手将剛剛已經拿在手裡的涼果和月白花塞進了火曜嘴裡。
火曜沒有反應,司陽又去摸了一把薄荷冰葉和冰絲草塞給他。
Alpha像宕了機的機器人一樣沒有動作,既不咀嚼又不吞咽,無奈之下,司陽探起頭,一口咬在了Alpha嘴上,他今晚頭一次主動将自己的唇舌送了過去,讓火曜把這些草藥咽下去。
這次的“幫忙”,最後變成了一個唇齒交纏的深吻。
火曜終于“重啟”成功,他并沒有再暴力又強勢地禁锢着Beta,隻是把司陽輕柔地圈在了懷裡。
如果不看屋内這一片狼藉,以及司陽身上好幾道咬痕和青紫的印記,兩人看起來會顯得很纏綿。
*
火曜直到天亮的時候才恢複了意識,他幾乎是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麼。
司陽已經哭累了,在他懷裡睡着了,他輕輕摸了摸司陽已經有點紅腫的右肩,确定了昨晚他把對方的右手臂拉脫臼了。
司陽在睡夢中也皺着眉,看起來很不舒服,火曜算得上輕微的動作還是把他弄醒了。
他睜開眼,Alpha愧疚的臉浮現在眼前,他想起昨晚就越想越生氣,擡起左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火曜臉上。
火曜沒有躲避,任由他打了這一下。
司陽打完倒是害怕了起來,他睡糊塗了,夢裡對着火曜拳打腳踢了一番,醒來順着慣性就打了過去。
昨晚可怖的Alpha給他留下了心理陰影,他本能地哆嗦了一下,懼怕着可能到來的暴力動作。
火曜看着心裡一酸,他此刻也不知道怎麼挽回跟昨晚的行徑,但現在最重要的還不是這個。
司陽看火曜一手搭着自己的肩膀,一手拉着自己的手,立刻警惕了起來。
“你要幹嗎?”
“你的胳膊脫臼了,我給你接回去,會有點痛,你忍一下,一下就好了。”
司陽順着他的話自動翻譯了一下:“所以你昨晚就是把我的胳膊拉斷了。”
火曜一時語塞:“也可以這麼說。”
“可以接回去的,一下就好了。”他保證道。
司陽聞言死死盯着他看,一副不打算錯過他任何動作的樣子,火曜一動,他就立刻叫喚起痛來。
火曜無奈,忽得給他變了朵花出來。
司陽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過去,他微微張開了嘴,驚訝的表情還沒做完,火曜就趁機“啪——”地一聲給他胳膊接了回去。
司陽的臉一下子從驚訝轉變成了茫然,他緩慢地接收到了胳膊已經複位的事實。
那表情過于可愛,令昨晚占盡了便宜的火曜有了想親親他的沖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