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人怎麼可能突然間多出一個孩子來?!
黑絕對此半信半疑,他有懷疑這個孩子不是宇智波斑的種,可那孩子身上明晃晃的查克拉擊碎了他的自信。
那是幾乎與宇智波斑同出一源的查克拉,甚至更完美。
上次他感知到這種查克拉…是在瀕臨封印的母親身上!
這個孩子擁有陰陽之力!最原始的查克拉!!!
伴随興奮而來就是深深的疑慮,他想不通宇智波斑是怎麼做到的?
他跟随因陀羅轉世上千年,隻為融合出陰陽查克拉,得到輪回眼解開封印。可就在他一無所知的時候,宇智波斑竟然做到了這一點。
而他竟不知全程!
黑絕無聲無息的潛入了地下,現在當務之急已經不是宇智波斑,而是那個孩子。
他需要确認那個孩子究竟是怎麼回事。
………
養一個孩子并不是那麼容易,特别是這個孩子還不會表達自己的需求。
隻要早櫻花見去采購東西或是雇傭人,那麼她有子這個消息就會很快傳開來。可她并沒有避諱,而是大肆置辦最好的吃穿用度。
她就是要讓所有人都知道,她有了孩子。
這也是主體想要的。
不僅如此,當有人試探起孩子父親的身份時,她也總是笑而不語,輕描淡寫的将話題轉移走。
但這不是别的地方,這裡是火之國國都,這個國家最頂尖的忍者與武士幾乎都伴在大名左右。
國都對于大名而言沒有秘密。
于是當大名心血來潮,想知道國都這位獨當一面的女商人的丈夫是誰,便能輕易的得到。
數名忍者潛入了早櫻花見的宅邸,輕而易舉得到了那孩子的血液。
有着血繼限界的忍者試圖利用血液追蹤與孩子有血緣關系的人。
感知忍者而是做了第二手準備,她想看看這孩子現在的查克拉。
天剛大亮,他們對視一眼,震驚之色溢于言表。
那個名字就在嘴邊,可他們誰也不好敢說出來。
狼末将血迹抹去,壓着聲音問“我們來對一下。”
“好。”
“這孩子的父親有一雙特别的眼睛。”
庵左沉默兩秒,接道“…那孩子的查克拉似男非女,卻異常灼熱。”
“那個家族的标準忍術之一是火遁。”
“不僅如此,還異常陰冷,源于那雙眼睛。”
“………”
“………”
兩人對視一眼,已經沒有必要說下去了。
這個答案二人心知肚明。
“該去回禀殿下了。”
平甯搖着蝙蝠扇的手一頓,他怎麼沒想到,隻是一個好奇心作祟,竟能讓他得到這樣一個消息!
“你們确定?”
狼末和庵左垂頭“是的,殿下。”
“那女人來國都有多久?”
“回殿下,不足六月。”
平甯突兀的笑了一聲“六個月,生了一個孩子?那孩子多大?”
“從骨齡推斷,應當在一歲五個月左右。”
一歲五個月,再加上懷胎十月,也就是兩年三個月。
平甯半阖眼想了一會,說道“去把渡邊給我喊來。”
渡邊川柏其實一直在等。
他一直在關注着早櫻花見,不會不知道她帶回了一個孩子,更别論,那孩子與叔叔長的那麼像。
可早櫻花見并沒有來與他串供,叔叔也并沒有傳信。
他垂着眼簾坐在長廊邊,安靜等待着今日的消息。
當門房急匆匆報信,他就知道該他出場了。
渡邊川柏行了一個貴族禮,便聽從平甯命令跪坐在下位。
“川柏,我記得幾個月前是你将早櫻花見帶來國都的?”
“是的。”
“她當時可有身孕?”
“并無。”
“宇智波斑對她态度如此?”
“并不陌生。”
“何以見得?”
“初見那女子時,她說自己是平民,可她的手帕卻是昂貴的絲綢,手指上也并無勞作的痕迹。但宇智波斑當時對此卻視而不見,隻是拜托我帶她一程。”
“所以你就帶了?”
“年少時不懂事出門惹了禍,是宇智波閣下替我收了尾,因此當時隻是想報答這份恩情。”
“川柏啊。”
“是,殿下。”
“擡起頭來,看着我”
渡邊川柏聽從命令,擡頭,直視着卷簾後的身影。
平甯擡擡手,侍從将卷簾拉起,他便清楚的看到了渡邊川柏的雙眼。
這孩子年齡并不大,正是藏不住事的年齡,手緊緊抓着衣袖。于是他笑了笑“别這麼緊張,我啊就是突然好奇,斑那家夥竟然有了孩子,真是……”
渡邊川柏愣了一下,後知後覺“那應當送去賀禮才是啊,都未曾聽說宇智波閣下成婚的消息,順便一同去……”他說着說着猛地停住“您是說早櫻花見的那個孩子的父親…是宇智波斑閣下?!”
平甯無奈的搖頭,好似縱容“你這孩子,還在我面前扯起謊來了。”
“……扯謊?”
渡邊川柏大驚失色,急忙俯身跪下“殿下,雖不知殿下所言何意,但此前我對宇智波閣下已有子一事當真不知!”
平甯側躺着,搖着蝙蝠扇,垂眼看着渡邊川柏,輕聲問“當真不知?”
“是的,我知道的時間并不比殿下您早。若非早櫻花見大肆操辦,我并未見過那個孩子,也隻是想起幾月前的相遇才有所懷疑。”
“嗯?懷疑什麼?”
“……懷疑,宇智波斑閣下與她早就相識,故意安排她在路上出現,以我為目擊證實他二人初識,然後借由我将她送入國都。”
平甯聞言挑了挑眉,又問“早櫻花見的起步資産可是你給的?”
“并非,除了偶爾送去些禮物,我沒有給過任何幫助。”
“哈哈哈哈原來是這樣,嗯?你怎麼還跪着?快起來!”平甯歎了口氣“你這孩子真是的,動不動就怕冒犯我,性格真是像極了你父親。”
渡邊川柏慢慢起身,期間還觀察了一下平甯的臉色,察覺到危機解除他才松了一口氣,用衣袖擦了擦額角的汗漬。
“川柏。”
渡邊川柏的動作一頓,有些心虛的拿出袖子裡的手帕“殿下,我隻是有些緊張,并非……”
“我知曉,隻是你身為貴族,不可在人前做出以衣拭汗這種失禮之事。”
“是的,謹遵殿下教誨。”
“今天就留下吃飯吧,你父親出去遊山玩水把擔子扔給你,我近些年也很少見你,今天可得好好看看你小子如今的酒量。”
“殿下,我這酒量……”
“就這麼說定了!”
“…………”
月上枝頭,酒過三巡。
平甯手中轉動着酒杯,看着已經迷糊到一頭栽在桌上的渡邊。
他放下酒杯,喊道“巳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