渡邊川柏點點頭,随即他又問“叔叔,這件事暴露出來對你不會有什麼影響嗎?”
他指的是如今國都傳的沸沸揚揚的謠言,關于早櫻花見的孩子。
宇智波斑的樣貌很多人見過,再加上早櫻花見是和他們一同進入國都的。一名毫無根基的女子很快就成為了國都首屈一指的商人,先前很多人就已經在調查早櫻花見後面有什麼人了。
渡邊川柏今年年齡不大,算算孩子的年齡,怎麼也落不在他的頭上。
那孩子的父親是誰?很多人都想知道,因為他們猜測,那個人就是早櫻花見的靠山。
一旦那個孩子顯于人前,那麼大家都會和宇智波斑聯系在一起。
祂和宇智波斑長的太像了,不隻是那種玄妙的氣質,查克拉幾乎同出一脈。
宇智波斑勾了勾唇角“無事,傳的越大越好。”
渡邊川柏立刻就懂了,于是他也跟着露出了笑容“我明白了。”
鬧大這件事,讓他們猜測,讓他們自己去看,這樣他們對自己發現的‘真相’将會深信不疑。
宇智波斑竟然未過明面便有了妻子孩子,還瞞了兩年之久,這說明什麼?
宇智波斑其人…與木葉有了間隙啊!
宇智波斑那流落在外的妻兒啊,若是誰能‘邀請’她們做客,那豈不是搶占先機?
單單死了一個雷之國大名還不夠,他要以他的‘孩子’為契機,撬開這塊本就不和諧的拼圖!
…………
猶如被狂風掠過的森林破敗不堪,到處都是植物凄慘的屍體。
帶刀坐在一處斷樁上,翹着二郎腿哼着跑調的小調擦着刀。
三充抱着手臂站在一旁,他看着漩渦水戶逃走的方向若有所思。
“人都跑了你還看什麼呢?”
“我……”
“哇!你别告訴我你看上她了?!”
這句話帶刀嚎的極其大聲,甚至在森林中形成了回音久久不散。
三充“……”
周圍正在收拾殘局的鐵之國武士不約而同的看向他們。
“什麼?!三充看上她了?!”
“誰誰?!三充心有所屬了?”
“哇不會吧!難不成這就是傳說中的不打不相識?!”
“沒想到三充竟然喜歡這個調調啊~”
“喜歡就努力追啊三充,正好那女娃嫁給你還能把刀帶回來。”
三充“…………”
三充按着眉心,額角青筋直跳,可即便如此他還是維持着微笑的模樣“與其說我中意她,不如說帶刀你對她有意思吧?”
“……喂!我是瘋了嗎?!”
“嗯?不是嗎?那你為什麼讓一個女孩子給你送紙?”
“不是,我那是……”
“啊,還是說帶刀你平時其實玩的很花,随随便便就能帶異性回家?說起來如果不是帶刀喜歡她帶她回來刀也不會丢,不過時至今日,唉……”
帶刀目瞪口呆百口莫辯“…………”不,他甚至都不知道該解釋哪個才好啊!!!
禍水東引,三充滿意的看着帶刀被衆人調侃的手足無措,他垂下眉眼思索起來。
殿正究竟為何如此呢?
大張旗鼓的尋找偷刀之人,可找到了卻又不讓他們真抓。
還是說殿正也是和漩渦水戶一樣的想法?認為大無松利束之高閣太過可惜?
可如果認為可惜,那最有資格佩戴大無松利這一國之至寶的人應當是殿正才對啊!
又為何送給一個小偷?
漩渦水戶不是武士,甚至連忍者都算不上,她是封印一族的後代,怎麼也和刀扯不上關系。
……可不得不說,她用刀的手法确實很熟練。
殿正的舉動實在讓他捉摸不透。
命運就像是不谙世事的孩子。
傾心于哪邊就會偏袒誰,不論立場,隻看喜好。
偶爾祂也會任性一把,看着時間的銀河從祂指尖流淌而下,而祂并不幹涉,隻是饒有興緻的觀看着這場并未受他喜好影響的故事結局。
正如大無松利。
假設宇智波斑沒有得到系統,那麼也不會有伊吹未波的出現,更沒有那劈開雲層的一刀。
命運已經注定,漩渦水戶封住野心的黑匣子被這一刀劈的粉碎,于是她離開了漩渦。
可她想要離開漩渦,如果沒有漩渦蘆名的同意也是不行的,偏偏漩渦蘆名又同意了。
這一切導緻了漩渦水戶與帶刀相識,進入鐵之國,得到了大無松利。
大無松利就那樣擺在那裡,百年來都沒有丢失,偏偏就被漩渦水戶偷走了。
與其說是巧合,不如說是命運。
多個人不同的選擇促成了現實,而未來也必将會産生更多的選擇。
殿正落下一子,空蕩蕩的房間内,他的對面空無一人。
他撸了一把下巴的胡須,看着棋盤上的走向。
白子已被黑子包圍,卻從那一個缺口闖了出去,便山高海闊。
“大無松利跟過很多主人,希望你不會讓祂失望。”
殿正慢騰騰的往回收黑棋子,一邊收一邊自言自語“世道已經變了,武士也不能墨守成規。若是你能成為大無松利的新主人,這對鐵之國來說不失為一樁美事。”
話音落下,棋子嘩啦啦的落入竹罐中。與此同時,殿正擡了擡眼。
“雖說老家夥們該退場了,但既然漩渦蘆名那老家夥都敢賭在你身上,那麼我加一注也未嘗不可!”
若賭赢了,漩渦水戶将永遠欠鐵之國一份人請。
若賭輸了,便殺了漩渦水戶,收回大無松利!
即使這世道再亂,他也能護得住鐵之國這一方土地。
隻是若能更進一步,誰又願意甘居一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