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利切.皮爾森常年幫助那些失去親人的孩子,為這些孩子建造了一座孤兒院,所有人都說他是一位名副其實的慈善家。
不過在幫助那些可憐的孩子的同時,他也會偶爾将情緒發洩在孩子們身上,用拳腳相加的方式。
但那隻是偶爾,畢竟整個孤兒院都要靠他偷盜貴重品來維持,在壓力特别大的時候總是需要有人來為了安穩的生活犧牲一下的。
他隻是打一下他們 ,比起以往朝不保夕遭人唾棄的日子,他已經為孩子們提供了天堂一樣的待遇。
人間是不會有真正的天堂的,必須要讓他們了解社會的殘酷。
所以慈善家先生從來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更何況,他從來沒打過他最心愛的伍茲小姐。
還記得剛看到園丁小姐時,慈善家先生就感歎她真是一個可愛的小姑娘。
精緻的五官,白皙的皮膚,天真的神情,在全是面黃肌瘦的孤兒之中格外紮眼。
慈善家先生總覺得任何痕迹都會破壞那白嫩肌膚的美好,故而一直将孤兒院最好的資源送給園丁小姐。
就這麼一直将她養到成年離開了孤兒院,慈善家在不習慣之餘才驚覺——當年那個可愛的小女孩已經長大,是一個可以追求的、迷人的女人了。
從小到大的嬌養已經成了習慣,當意識到園丁小姐的成熟以後,那傾注的注意力卻已經收不回來了,滿腔對幼童的寵愛就這麼在短時間内轉化成了扭曲的占有欲和愛意。
當知道園丁小姐受邀參加一場遊戲,隻要赢得遊戲就會有巨額獎金時,慈善家先生悄悄地跟在了她的身後。
在莊園門口,看着園丁小姐進入大門的背影,慈善家先生眼中閃爍的是熊熊的野心。
他會赢得這場遊戲,得到獎金,并且和伍茲小姐分享。
伍茲小姐和金錢,他必定都會擁有。
.
慈善家先生從廢墟中站起身來,他壓低重心、放緩腳步,在偷盜時學會的悄無聲息在這種時候有着得天獨厚的優勢。
在艾伯向廢墟跑去時,他避開所有人的視線,從另一條線路悄悄跑到了律師的面前。
慈善家先生蹲在地上,借着障礙物,監管者先生看不到他的身形。
他身上衣物和脂肪燒焦的味道刺激了律師先生抖的更厲害。
慈善家先生從下往上看着律師先生按密碼,雖然速度慢了許多,但是并沒有按錯。
他撇了撇嘴暗道:克利切就知道,這個狡猾的家夥不會這麼輕易的瘋了。
不過既然知道這家夥不是情敵,慈善家先生自然也沒有針對他的意思。
慈善家先生趁着監管者往廢墟扔什麼東西的時候看向園丁小姐和躺在她腿上的醫生小姐,憤怒的咬着牙齒。
克利切的情敵是那個讨厭的醫生!
這時監管者将自己傳送到了艾伯那裡。在艾伯的悶哼聲中,原本監管者站立的位置出現了一個巨型的大頭娃娃,血紅色的雙眼直勾勾的看向慈善家先生。
慈善家先生咳嗽了兩聲,當即跑向園丁小姐的方向。
按密碼有那個狡猾的家夥就夠了,克利切現在可以去救伍茲小姐。
就算伍茲小姐将克利切綁在稻草人裡想要燒死克利切......克利切也仍舊無法割舍對伍茲小姐的愛!
這次克利切将伍茲小姐救出去,就可以證明克利切是最好的情人!比冰冷的稻草人和礙事的醫生還要好的情人!
但是如果伍茲小姐還不能愛上克利切的話......慈善家先生摸了摸自己瞎了的左眼,露出的暴虐的笑容。
那就像以前一樣将伍茲小姐關起來!
這一次,要關到一個伍茲小姐再也逃不掉的地方。
當慈善家先生跑到稻草人那裡的時候,他看着已經徹底熄滅、隻剩一件破舊衣服的稻草人,心有餘悸的摸了摸自己被燒傷的地方...差一點,克利切也會被燒成灰。
這時監管者拎着氣球上的艾伯從廢墟邊出現,他眼中的紅光已經褪去,露出一雙和園丁小姐一樣的墨綠色雙眼。
他看了慈善家先生一眼,像是笃定他不敢傷害園丁小姐,就抓着上了氣球就開始恢複意識不斷掙紮的艾伯向最近的狂歡之椅走去。
慈善家先生見慣了兇神惡煞的人,對于監管者雖然也有被壓制的害怕,但還沒有到艾伯當時連動都不敢動的程度。
更何況...慈善家微微出神,監管者的眼睛和伍茲小姐真的太像了。
想到伍茲小姐,他回過神,立刻跑了過去。
繞過傀儡娃娃,慈善家先生小心的抱起園丁小姐,對于醫生小姐看都沒看。
經過了這幾分鐘的耽擱,園丁小姐的臉色慘白,隻有胸口微微的起伏能證明她還活着。
慈善家先生心痛極了,他看着縮在他懷裡的園丁小姐,想要立刻為她包紮。
但是為數不多的理智提醒着慈善家先生,監管者随時可能會過來殺了他和伍茲小姐,最有可能的是将那個沒見過的小鬼放上椅子以後,所以要先離開這裡,離開這裡才能好好的為伍茲小姐包紮。
想清楚以後,慈善家先生也顧不上太多,轉身就向大門口跑去。
在慈善家跑了沒幾秒,就有輕微機械運轉的聲音響起,墨綠色的大門從中間分開,慢慢的滑進兩面的牆壁,中間的縫隙也越來越大,直至最後隻剩下牆壁,仿佛大門從始至終就不存在。
開啟的大門外是兩側圍牆圈出的一條路,向右側拐了一個彎看不出到底通向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