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這種情況下,怎麼想都不會更差了。
律師在大門隻開了一條縫的時候就撲過去,側着身子擠了出去。
他發出詭異的笑聲,跌跌撞撞的順着道路向右側拐去。
笑聲聽起來越來越遠,誰也不知道那裡時怎樣的景色。
在監管者将艾伯放上椅子後就立刻和那個詭異的巨型娃娃交換了位置的時候,慈善家先生已經發揮了超常的力量抱着園丁小姐跑到了大門口。
他低下頭,借着園丁小姐的草帽蹭了蹭滿頭的大汗,随即一鼓作氣的抱着園丁也順着路向右側跑去。
在拐彎時,他忍不住發出得意的笑聲。
“伍茲小姐她、她一定會愛上克利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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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伯被監管者挂上氣球時和上一次一樣再次清醒了,不過這一次腦袋上的傷害沒好,肩膀又遭受了近乎毀滅性的疼痛,兩者疊加起來讓他掙紮的力氣都小了不少。
監管者在艾伯的掙紮中連方向都沒被帶偏過兩次,就輕輕松松的将他綁到了狂歡之椅上。
這把狂歡之椅和他之前坐的那把看起來一模一樣,一樣的荊條,一樣的煙花火箭,一樣的鬧鐘。
宣布他死亡倒計時的鬧鐘登時開始運轉,咔哒咔哒作響的聲音不知是不是錯覺,總有些歡快的意味。
随後監管者沒有一絲猶豫,就和娃娃交換了位置。
這一次艾伯當時被摔的眼前一黑,等回過神面前就是那個兩人高的藍皮膚娃娃,那直勾勾看着他的樣子讓艾伯有些發憷。
他連忙甩了甩頭轉移視線,邊掙紮邊看向了大門口。
他有預感自己會死在這把椅子上,在死亡的恐懼前忍不住找些事情轉移注意力。
雖然覺得自己會死,但是掙紮還是會掙紮的,萬一運氣好掙脫了呢?
大門已經打開,不過因為離得有些遠所以看不清大門外都有什麼。
律師已經不知去向,想必在開門的時候就已經跑出去了。
而現在門口有一個從沒見過的人懷裡抱着什麼正在從大門那裡往外沖。
艾伯眯起眼睛模模糊糊看到了草帽,由此确定,那個人懷裡抱着的,應該就是剛才被砸暈的園丁小姐了。
他忍不住松了一口氣,伍茲小姐能逃出去,真是太好了。
希望她出去以後,受的傷能夠得到妥善的治療。
不過園丁小姐被救了,那醫生小姐呢?他看向醫生小姐倒地的方向。
有兩個木桶和木闆當着看不清,但他能看到監管者。
隻見監管者居高臨下的低下頭看了一眼,就向他這個方向走來。
他在看什麼?醫生小姐麼?
艾伯張了張嘴,剛打算說什麼,就敏銳的聽到鬧鐘的咔哒聲戛然而止,好似被人突然抹去了聲音。
他預料到了什麼露出驚恐的表情。
然而已經來不及了。
煙花火箭的底部開始冒煙,濃重的火藥味和煙霧嗆的艾伯流出了眼淚。
他聽到了煙花的“噼啪”聲,同時感覺天地在旋轉,下一秒還有風像刀刃一般刮過臉頰,帶來異常的失重感,這種詭異的體驗讓艾伯無法抑制的叫出聲來,就算視線模糊他也能猜到自己的處境。
狂歡之椅旋轉着飛上了天。
處于對下一步炸成煙花的恐懼,艾伯緊緊閉上了眼睛。
但還是有強烈的白光透過單薄的眼皮,緊接着他的左眼一痛,意識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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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艾伯手撐着桌子,猛地跳了起來。
艾伯捂住似乎還殘留着劇痛的左眼,“呼哧呼哧”的粗聲喘着氣。
剛,剛才他好像死了。
椅子被他的動作一帶,倒在地上發出一聲巨響。
艾伯吓了一跳,回頭看向椅子才發現,這裡好像不是軍工廠。
“喲醒了。”熟悉的聲音從桌子的盡頭傳來,艾伯現在草木皆兵,唰的扭頭看向那裡。
這一看讓他愣住了,因為單手支着下巴,一臉百無聊賴看着他的,不是醫生小姐是誰?!
看艾伯看向自己,醫生小姐繼續說道“看來這一次,隻有我們兩個死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