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剛看了第一行,就将手一松,紙條‘啪叽’一聲摔在地上,被血液浸透的部分濺出幾點血花。
他盯着紙條,一臉的苦大仇深。
......看來指引者方面醫生小姐應該說的也是真話了。
會獲得額外的提示,但也會容易遇到監管者,并且總會失去逃離遊戲的機會。
不過‘唯一’和‘最後一名’很耐人尋味了...
說起來,自己上一局遊戲已經有點不走運了,再來一個容易遇到監管者的效果...艾伯扶額。
這算什麼...不要以為你現在倒黴,因為你下一秒還能更倒黴?
聽起來簡直聞者落淚。
不過剛才那是自己的第一局遊戲,怎麼就當上指引者了?這會和他失去的記憶有關麼?
還是說,上場遊戲裡他就有這張紙條了,才那麼倒黴的?
...算了怎麼想都隻有像上局一樣和比上局還慘兩個選項。
艾伯貓下腰,任命的撿起那張紙條攤在桌子上。
字是黑色的,在深紅色的血液對比下并不明顯。艾伯眯着眼睛才一字一頓的念出了紙條上的全部内容。
[親愛的艾伯.瑟特先生,恭喜您成為自此以後的唯一,最後一名‘指引者’。
出于對于您才能的認可,特獎勵此稱謂。
在遊戲中,您會得到獨一無二的能力“伴奏”,請自行摸索。
此外,相信您并不介意遊戲增加一些難度。
命運是如此的捉弄人,您不會再有機會逃離這座莊園。
身為“倒黴鬼”的您會在未來感謝我的。
——您最真誠的朋友,XX。]
“......”在朋友的後面應該寫的是,寫這張紙條的人的身份。
可惜那裡正好被縫線縫住,剪的時候不小心弄壞了一塊,看不清上面的名字。
艾伯咬了咬牙,将這張寫滿了不吉利語言的紙條抓起來撕了個粉碎。
紙屑落了滿地,像是在艾伯周圍下了一場小面積的血雨,可見他撕得多碎。
撕完了他坐在椅子上,看着指腹上沾染的淡淡血迹,漸漸冷靜下來。
其實抛去那些看起來很有挑釁意味的話......好像也不剩什麼了?
艾伯晃了晃腦袋,明明隻看了一遍,腦海裡的記憶卻很清晰。
對于‘最後一名’,應該就是紙條後面寫的‘您不會再有機會逃離這座莊園’的意思。
也就是說,如果不在遊戲中逃出,他就會一直當着‘指引者’,而指引者又會很難離開——簡直就是一場惡性循環。
......那‘唯一’呢?
艾伯心頭一跳,想到醫生小姐剛才的那番自我介紹。
“我的名字叫艾米麗.黛兒,是莊園遊戲的指引者。”
如果真的如這紙條所言,自己會成為自此以後唯一的‘指引者’,那麼醫生小姐知道麼?
她剛才的那番話是不是還有别的含義?
.
在醫生的房間和艾伯所在的等待室相通的拐角,有人面色疲憊地背靠在那裡站着。
側頭看了一眼艾伯思考的嚴肅模樣,那人塗了口紅的嘴唇揚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這應該就沒問題了。”
那人轉身間原本潔白的裙角揚起。
左側小腿上歪歪扭扭的傷疤像蜈蚣一樣滲人,傷口縫合處還露出白色的一角,像是紙條的東西。
.
而且為什麼會是自己呢?
決定一會去問醫生小姐的艾伯樁頭開始糾結另一個問題。
他抓了抓頭發,眉頭皺得死緊。
對于才能的認可......艾伯倒是覺得遊戲中遇到的幾個人才能都比他出衆多了。
他能有什麼才能?倒黴麼?
——這讓他想到了紙條中說身為‘倒黴鬼’的您,聽起來真讓人火大。
等等不會真是因為倒黴吧?自己失憶以前是個無敵倒黴的家夥?
而且還說自己會感謝他...作為倒黴鬼?
這又是什麼意思?
難道是自己沒有成為‘指引者’的話就會錯過一些未來得知會追悔莫及的東西,而現在的時機正好?
艾伯将注意力重新放回‘指引者’這個身份。
醫生小姐所說的額外的提示應該就是“伴奏”的能力了,不過既然還有‘獨一無二’這個前綴,想必醫生小姐和自己得到的能力是不一樣的。
伴奏...會是什麼樣的能力呢?
艾伯默默的無視‘增加一些難度‘那裡,俗話說不去想就可以假裝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