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目前唯一一個對自己有正面作用的能力,艾伯不由有些期待。
不知為什麼,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在遊戲時,莫名其妙在耳邊響起的那幾次詭異的音樂。
會不會?
随後,他就将那個念頭抛在腦後,怎麼可能是那麼坑的能力哈哈......
除了額外的提示,應該就是更容易遇到監管者?
不對不對。
艾伯揮了揮手,他怎麼可能因為錯過監管者而追悔莫及,巴不得永遠見不到監管者啊!
所以是會讓他無法逃出遊戲的理由?
......那可能就不是現在的他能預知的了。
艾伯揉着還在隐隐作痛的左眼,隻覺得所有事情像一團亂麻一樣摸不到頭緒,一切總會回到原點。
他站起身,還是決定同意醫生小姐的條件,去找醫生小姐問明白一些事情。
就算醫生小姐會說謊......看到醫生小姐對園丁小姐的重視程度,這個可能性應該不高。
除非她在上場遊戲的最後也在演戲——冒着被放血而死的風險。
而且也可以看看,是不是指引者真的就那麼慘,就算能把别人送出遊戲,自己也沒法跑出去?
他站起身,思索中目光随意掃過桌子。
深棕色的桌面上擺着一張巴掌大,被鮮血浸透的紙條。
在上面的第一句話是——[親愛的艾伯.瑟特先生,恭喜您成為自此以後的唯一,最後一名‘指引者’]
他低頭看向地面,原本細碎散落在周圍的紙屑已經消失不見。
地面上除了有一灘艾伯小腿剪開的縫線處流出的的血以外,一切就艾伯的幻覺一樣。
“......”
艾伯已經有點習慣這種不尋常的發展了,但還是忍不住寒毛倒豎。
他剛才一直坐在椅子上思考所以沒有注意桌子,所以是突然變出這麼一張紙的,還是——那些碎屑自己一點一點聚攏,然後恢複如初的呢?
一想到這樣詭異的紙條在他的小腿裡不知道多久了——很有可能失憶前就有了,他就覺得毛骨悚然。
自己失憶前是什麼樣的人...艾伯越來越好奇了。
他倒不認為自己以前參加過遊戲,雖然很多動作熟練但都是像被操控了一樣,但是身體的記憶可是完全陌生的。
而且那些人失憶是自己無意識的,保有來到莊園前的記憶并且到了莊園裡。
自己呢,是有意識就出現在了遊戲裡,對所有的一切茫然無知。
這可是有着本質上的差别的......
他抓起桌子上的紙,準備找個地方随意扔掉或藏起來。
沒法毀掉藏起來總可以吧,眼不見心不煩。
抱着這樣的念頭在扔掉前,艾伯挑眉又看了一遍紙條上的字,讓記憶更深刻一點。
雖然紙和内容都很一言難盡,但好歹是重要的情報。
而看到最後他才發現,在‘您最真誠的朋友,XX’後面的空白地方,俨然多出了兩行字。
[您剛才的舉動真讓人傷心,那不是該對最真誠的朋友做的事情。
另外,建議您不要将這張紙條丢棄,那會給您帶來無窮的麻煩。]
“......”這是,威脅吧?
.
醫生小姐神情略帶疲憊地靠在床邊,任由裙子上的灰塵和血垢弄髒了幹淨的床單。
她的眼皮一直在微微發顫,在抿着嘴又憋回去一個哈欠的時候,她的房門被敲響了。
“笃笃笃”三聲輕微的敲門聲,緊接着艾伯透過房門傳來的聲音有些失真。
“黛兒小姐,我們談一談好麼。”
醫生小姐身體一振,雖然還是有無法掩飾的疲憊,但已經比剛才精神多了。
她走到門前拉開了房門,對着站在門口的艾伯笑道“這麼說,你答應我的條件了,瑟特先生?”
艾伯點了點頭,看着醫生小姐的眼睛“我覺得站在女士的房前讨論問題不太好,我們去剛才的那裡談吧。”
.
三天後。
艾伯從自己的房間走出來,左手抓住右臂舉高在腦後伸了個懶腰。
和醫生小姐的那一場談話讓他受益匪淺。
就像醫生小姐的疲憊和他喉嚨的銳痛都是因為在遊戲中死亡留下的後遺症,作為遊戲的失敗者能治好身上的傷已經是恩惠了,當然會在别的方面索取一些代價,所以這種情況一般會持續兩到三天,直到别的遊戲參與者即将進入莊園。
如果不是醫生小姐,艾伯自己一定不知道這幾天喉嚨到底出了什麼問題,可能就會錯過這個情報。
在昨晚,一直萦繞在喉嚨處的痛意終于消失殆盡,他也能睡個好覺了。
總是夢到被割喉而死是真的影響睡眠質量。
不過這也代表着,下一場遊戲快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