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班的人一個都不能少。
不管路漫漫來不來,她都會等。
見到路漫漫的那一刻,她無以言表。
上前抱住了她。
“别想太多,去考試吧,我相信你。”
路漫漫笑着點頭:“我會的。”
雲洲城邦出了這樣的事情,屬于是特殊情況,按照規定本來是不能進考場的。
身後傳來陳可與工作人員的解釋聲。
路漫漫在最後一秒,經過檢查坐進了教室。
開考鈴聲響起,周圍傳來了刷刷的筆聲。
她低頭看見血迹,卷了卷袖子,拿起了筆。
錯過的人生,在此刻都得到了彌補。
空缺的部分填上了東西,充實而又滿……
她原本的人生便是如此。
天光大亮,一路無阻。
*
幽暗的通道裡,充斥着男人的喘息聲。
夫蘇等人從化工廠的密道裡逃跑。
他受傷了。
這條密道很長,走了一夜才出來。
像耗子一樣死裡逃生,見到陽光的第一眼便是遮擋。
“嘶。”秋燕捂着小腹,滿頭大汗。
夫蘇:“要不要緊?”
她咬着牙發抖:“不行……”
這麼偏僻的地方别說是找醫院了,找個公交都費勁。
餘下死裡逃生的手下看着“累贅瓶”敢怒不敢言。
夫蘇忍着痛:“那去附近的鎮上。”
他的傷口簡單地處理了一下,還能撐着,可秋燕不行。
“好。”秋燕毫不猶豫地點頭。
領頭的雇傭兵忍不住開口:“老大你糊塗了!現在鷹隼特殊行動小組的人在找我們,去鎮上一不小心就會暴露!為了那麼一個女人……”
砰——
話還沒說完,便筆直地倒下。
餘下的幾人沒吭聲。
這個人跟了夫蘇十幾年,說殺就殺了……
“我隻養聽話的狗。”夫蘇表情冷淡。
一行人隻好朝着小鎮的方向過去。
鎮上的最近的醫院在交界處,号行騎還沒找到這裡。
秋燕做了個檢查。
吊着鹽水,好了一些。
夫蘇就坐在旁邊,子彈還在肩膀上。
醫生拿着單子過來,皺着眉。
夫蘇問:“我老婆和孩子怎麼樣了?”
秋燕覺得胃裡泛起惡心。
醫生委婉開口:“這孩子有點不一樣。”
秋燕好奇:“不一樣?”
醫生:“他是超雄嵌合體。”
秋燕瞳孔一縮,她讀過大學,自己知道這意味着什麼。
天生的壞種。
在肚子裡就開始殺人了。
和他爹一樣……
夫蘇沒聽懂,用本就不多的耐心詢問:“你隻要告訴我能不能平安的生下來。”
醫生沒說話,将單子遞了過去。
這個男人有一種兇神惡煞的氣質。
隻見那一行寫着——
建議終止妊娠。
沉默半晌,他大笑了起來。
“想故意害我的孩子嗎?”
醫生察覺到不對連忙擺頭。
可惜已經晚了。
下一秒,他便掏出手槍。
砰——
腦漿和血液濺到白色的床單上。
秋燕眼神空洞,已經麻木了。
男人起身替她抹去污漬:“他們都想害我們的孩子,給我生個小燕子,以後都聽你的。”
秋燕苦笑,無力掙紮:“好。”
夫蘇又說:“我們去國外養胎,在孩子生下來之前,我會把爾洛當成禮物送給你的。”
見她沒有反對。
夫蘇便立馬示意手下安排。
秋燕悄悄地把針頭拔了,鹽水滴落在袖子上。
她眨了眨眼睛,沒有再摸過肚子。
*
韓氏集團大樓,亂成一鍋粥。
“南怡呢!人到底去哪裡了!”韓霆在辦公室瘋狂地砸着東西。
鷹隼特殊行動小組的人馬上就要來調查了。
他隻覺得天旋地轉。
她說過沒問題的!
怎麼會這樣!
助理退出辦公室,剛出門便遇見了熟悉的聲音。
“南姐你去哪裡了?”
南怡不說話,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動作和表情都十分的陌生,看不出半點溫婉。
推門進去,已經是一片狼藉。
“我就知道你不會不管我。”韓霆像是見到了救命稻草,立馬上前:“怎麼辦?鷹隼特殊行動小組的人馬上要來了,大巴可是我贊助的。”
南怡徑直走向了他的辦公桌,毫不掩飾地坐在了椅子上。
“我當然是來幫你的。”
韓霆松了一口氣:“就知道你消失了那麼久是去想辦法的。”
南怡掏出了一把槍放在桌子上,交叉着雙手,揚着下巴:“1800多條人命,你吞個子彈,鷹隼特殊行動小組的人就不會再追查。連同着集團的舊賬都一起翻頁。”
韓霆瞪大了眼睛,像是第一天認識她一樣,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