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晚回去鏡天閣時,正巧看雁綏一臉焦急探尋她的蹤迹,見她無恙回來後,才重重松了口氣。
“阿姐,你去哪了?”
雁綏原本在鏡天閣買情報後,就等虞晚下樓,但沒想到半晌不見人影,要不是櫃台的賬房先生跟他說看一女子追了什麼出去,他竟不知阿姐去向不知,他想探尋氣息追上去,可惜時間太久,氣息已然淡了。
虞晚見雁綏神色擔憂,知他過度擔憂自己,于是開口解釋:“隻是方才探尋了那妖,可惜沒追上他,隻能回來了。”
虞晚沒有将自己和土蝼說的事告訴雁綏,這小子雖沒受什麼正經教導,但從小就有那種遇事鏟平的正義感,幼稚又讓她讨厭。
雁綏不疑有她,“阿姐,我已經買到了情報,隻不過這鏡天閣不愧是黑心的傳言,不過幾處情報就花了我半個積蓄的盤纏。”
鏡天閣自百年前出世,因情報收集強大而聞名,隻單這世界上的事物人,他們總能收集到常人不知道的秘密,唯一缺點就是價格很高,販賣的情報分三等,每等價格不一,最高甚至要達到百兩黃金。
“鏡天閣‘黑心’的名聲果然名不虛傳,這錢早晚讓藍柯給你補回來。”虞晚輕笑 ,鏡天閣‘黑心’的名聲在外,左右這錢她也會讓藍柯補回來。
兩人一路回去郡主府,原本是想去尋藍柯交情報,卻知他和洛田兒還未歸來。
虞晚當機立斷,奔着藍柯卧房,趁他不在,給茶水下藥,待他不設防喝了,直接帶着雁綏離京,就算洛田兒察覺什麼,她也會因為藍柯自顧不暇管不上她。
“虞姑娘。”
還未走近幾步,不知何時蕭輕魚緩步出現,阻斷了虞晚的去路。
虞晚對突然阻攔去路的蕭輕魚心有微詞,但面上卻挂上幾分笑意詢問:“郡主有事嗎?”
蕭輕魚微微一笑,語氣柔和:“虞姑娘,我想找你問一件事,不知你方不方便一旁叙話?”
不方便。虞晚心裡默默回應,卻還得繼續維持着平日溫婉的模樣,委婉拒絕:“不巧,郡主,我此刻有旁的事……”
好不容易趁着藍柯不在,虞晚絕不能錯過這個下藥的好機會。
蕭輕魚面有失落,卻還道:“既如此,也不好打擾虞姑娘,隻請虞姑娘一問,是關于雁綏公子。”
虞晚神态微變,挑了挑眉,頗為意外看着她,“雁綏?”
蕭輕魚點頭:“沒錯,恕我冒昧,我想問雁綏公子與虞晚是否是親姐弟?他可是自幼流落?是否還記得父母?”
虞晚盯着蕭輕魚看了片刻,這郡主莫不是知曉雁綏的身世?
“你自己幹脆去問他就好了,我雖與他是名義上的姐弟,我也心念着他,但他過去的事情他從未與我講過。”虞晚說得氣足,實際上她沒去主動了解過雁綏。
小時候想把他撿回去,隻問了一句要不要跟她走,小家夥隻敢點頭跟着她,模樣怯生生的,不敢随便說話,隻會用一雙濕漉漉的眼睛盯着人,像隻被抛棄的小狗。
雖然雁綏願意跟着她來京城,陪着她去萬道宗,但他們這麼多年情感連接根本不存在,她有時會奇怪雁綏到底圖她什麼。
聽後,蕭輕魚臉上浮現失落,随後道:“原來如此,我還以為虞晚姑娘與雁綏公子關系定是很好,因此才會在結伴而行,是我想岔了。”
虞晚盯着蕭輕魚看了幾眼,勉強笑意望着人緩步離去之後才陰沉了臉色轉身繼續往看了卧房去。
可惜,郡主攔她這遭,藍柯竟正好回了卧房,正好遇上急匆匆奔赴而來的虞晚,兩人四目相對,一時間無言而視。
“虞小姐?可有事?”藍柯臉上閃過意外,沒料竟自己房門前遇見虞晚,隻見她神色匆匆,似乎着急要做什麼。
虞晚心中暗罵藍柯原以為他為百姓一定會在外面多轉悠轉悠,竟回來這樣早,白白浪費一個她下藥的好機會。
“......沒事,閑逛而已,沒想到竟轉到了藍公子這邊。”虞晚露出笑容,端得以往溫婉一派,看不出一點不耐煩和不喜。
藍柯壓在心中疑慮,虞晚姑娘雖是半妖但性子沉靜良善,不是那種會背後害人的。
“不知藍公子和洛姑娘可有收獲?”
“尚未,隻是那原來吃人的妖,依照你我推算,本該今日就出現,卻如今始終不見蹤迹,田兒在外蹲守,我是為了回來取些會用到的符箓法器,希望今晚能抓到這吃人的妖,莫要讓他再害人。”
虞晚微微一笑,安撫開口:“必定會抓到的,藍公子莫要着急。”
藍柯輕輕點頭,示意進屋取物,虞晚也欲要轉身離開。
土蝼啊土蝼,你這家夥最好藏久一點,待我殺了藍柯,善後離去你再出來不遲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