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他也沒猜錯。
陸遲在休息室裡,看見在他身邊抱着他的手睡得毫無防備的林阙輕,确實有這樣的想法。
養在他身邊被精心照顧着,蒼白如雪的臉頰會挂上紅暈,眼睛裡再沒有擔驚受怕的惶恐,隻剩下歡欣或是懵懂迷離,身上的紅痕也不再是因疼痛而起,為雪白光潔的軀體增添幾抹豔色。
烏黑的發絲不斷起落,遮住手腕處的鎖鍊,待到連下床也要支使人抱的時候,他大概再也不會想逃了吧,想逃也不能逃了。
陸遲深沉的眼眸中閃過一抹異樣的情緒,他從不否認自己這些龌龊的心思,但他會尊重林阙輕,從不認為對方是他的私有物。
隻是即便如此,這沒良心的壞貓,當初還說出把他當金絲雀那樣戳人心窩子的話。
陸遲握着林阙輕的手緊了緊,另一隻沒帶戒指的手,悄悄劃過安睡之人挺翹的鼻尖,濕漉漉的,真的像貓一樣。
下飛機後,林阙輕第一時間把自己養的長毛貓抱了回來。
毛絨絨的觸感,讓他瞬間安心不少,連帶着洗清了暈機的不适感,清冷精緻的臉上,難得露出點笑顔,驅趕了幾分揮之不去的郁氣,看得人賞心悅目。
貓咪的名字叫覺覺,睡覺的覺。
陸遲好奇為什麼取這樣的名字,林阙輕解釋說:“撿到它的時候,它很愛睡覺。”
陸遲看着他眼下積年累月形成的烏青,撸了撸貓頭。
林阙輕說謊時下意識卷了卷衣角,但沒想到太下意識了,不小心卷到了陸遲的衣角。
陸遲難得好心情的笑了一聲,并沒有糾正他的動作,也沒有戳穿他的謊言,兩人默契的裝作若無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