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墨玉将他放在床上。
白卿原本緊攥的手頓時松開了,裝作一隻柔順小白兔,靠在君墨玉懷中:“陛下……臣怕。”
君墨玉輕挑眉。
這是什麼情況?打不過就加入嗎?
君墨玉順勢将他摟在懷中,問:“愛卿怕什麼?”
白卿雙頰似火。
你說呢!你這……這如狼似虎的架式,誰看了誰不怕?!
白卿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陛下,臣喝多了,身子不舒服,還是早些歇息吧。”
白卿想将他推開,卻被緊緊抱住。
君墨玉輕笑一聲,摟緊,輕咬他耳垂:“朕今日便要好好看看,朕的愛卿……”
白卿吃痛,小聲嗚咽:“陛下,弄疼臣了。”
君墨玉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幾分戲谑:“呵,愛卿真是不禁逗,朕不過是咬了你一下,就哭了?”
白卿瞪了他一下,绯紅都蔓延到了耳根:“陛下就喜歡欺負臣。”
君墨玉看着他羞赧的模樣,心情大好,忍不住笑了起來:“哈哈哈,朕怎會舍得欺負你呢,朕疼你還來不及呢。”
信你才怪!
白卿嗔怪:“陛下慣會哄人,這些甜言蜜語不知道對多少人說過。”
君墨玉收起笑容,神色認真看着他:“朕的甜言蜜語隻對朕的愛卿說,朕對你可是真心的,卿卿莫要再胡思亂想了。”
這下好了,雙頰直接着火了!
白卿雙手抵在他的胸前:“陛下,酒後亂……性,還是早些歇息吧,臣伺候您更衣。”
君墨玉捉住他的手,放在唇邊輕吻,眸中帶着笑意:“那朕今日就讓愛卿伺候。”
白卿起身,卻在寬衣時故意放慢動作,睫毛微顫,語氣柔柔弱弱:“陛下……您真的要臣伺候嗎?”
君墨玉嘴角微揚:“怎麼?愛卿不願意?還是說……需要朕再給你一些鼓勵?”
白卿神色慌亂:“陛下息怒!臣不敢不願,隻是怕粗手粗腳弄疼了陛下。”
他顫抖着雙手為陛下更衣。
不能再多言了,怕多說一句話都會被這隻狼生吞了。
但小白兔的演技在君墨玉眼裡實在不行,激動的心,顫抖的手早已出賣了他。
君墨玉順勢将他擁入懷中:“朕可舍不得怪罪于你,卿卿如此緊張,莫不是怕朕吃了你?”
白卿心跳加速。
他哪受過這般挑逗啊!
“陛下……莫要再取笑臣了。”
君墨玉忍不住輕笑出聲:“愛卿怎的如此可愛。”
他心裡知道這昏君隻不過是拿自己尋個開心,所以便順着他演下去。雖然演技有點爛就是了……
“隻是……第一次與陛下如此親近,臣心中難免有些緊張。”
君墨玉見他這反應,不逗他了,笑道:“好了,來給朕更衣吧。”
白卿伺候他更衣,隻是那手有些不聽使喚,解了許久也未曾解開:“陛下……臣今日似乎有些笨手笨腳的。”
君墨玉問他:“第一次給人更衣?”
白卿低着頭:“臣……臣以前從未伺候過人,還請陛下恕罪。”
君墨玉輕笑一聲:“朕恕你無罪,以後多練練便是。”
以後?
白卿心裡徘復:啧,怕你這昏君活不到那個時候。
令他沒想到的是,君墨玉背後布滿了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疤痕!
他凝視着那些錯落的疤痕,問道:“陛下,這些疤痕……”
君墨玉注意到背後目光,不自然地扯了扯衣襟:“愛卿對朕的疤痕感興趣?這都是朕當年為了奪嫡留下的。”
奪嫡……
當年君墨玉當上這個皇帝,是無數的殺戮與背叛換來的。他為了這個皇位,親手殺了自己所有的親兄弟。
這兩個字就足以說明他有多麼殘忍與心狠。
白卿重重咬了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