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他在跳舞!
不會吧,這安撫方式就是跳舞?!
他雙腳有節奏地跺地,腳踝處的銀鈴作響,雙手在空中揮舞,時而如蒼鷹展翅,時而似弱柳扶風。
不得不說,舞蹈是賞心悅目的。
但漸漸就不對勁了,衆人目光逐漸放大。
他扭動着腰肢,幅度之大,令人咋舌。
跳得是真好啊。
但在白卿看來——
嗯,就一個字,騷。
白卿站在一旁,緊咬下唇。
不行,再這麼下去君墨玉眼睛就要陷進去了。他甚至想到陳予安輕松勾一勾手指就能把君墨玉的魂勾走了。
白卿站了起來,向君墨玉欠身說道:“臣也想獻舞一曲,為我大齊與大陳今日之會添彩。”
說罷,他深吸一口氣,玉手輕擡,緩緩解開了外袍的系帶,衣物翩然滑落,露出裡面一件月白色繡着銀絲暗紋的長衫,衆人還沒來得及驚歎,白卿卻沒半點停頓,手指再次動了起來,又将長衫褪去。
現在他身上就剩一件單薄素紗衣,衣袂飄飄。
君墨玉一怔,都脫衣服幹嘛呀,這麼涼快嗎?
随着一聲笛音響起,白卿蓮步輕移,踏入大殿中央。他的身姿曼妙,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
然而,不過片刻,畫風忽轉。
白卿猛地一個旋身,發絲随之飛揚,他的雙腳開始快速點地,雙手在空中如蛟龍出海,上下翻騰。
他學着陳予安扭動起腰肢,可這扭卻扭出了不一樣的韻味,若是陳予安是奔放的野火,那白卿便是幽柔的暗焰,看似内斂,實則熾熱。
白卿什麼時候這麼會撩了?
連跳舞都在勾人。
他時不時瞥一眼君墨玉。
這算什麼?媚眼傳情!
平日裡那個清冷矜持的白卿去哪了?!
侍從們更是驚得呆若木雞,陳予安站在一旁,雙手抱胸,嘴角噙着一抹玩味的笑。
有意思,居然遇到一個這麼有膽量的人,敢和他比騷。
突然白卿靠近,兩人間隔不過咫尺,目光在空中交彙。
白卿好像在說:就你?敢搶我男人?
陳予安:怎麼?搶不得了?
白卿:看你有沒有那個本事了。
樂聲愈發激昂,二人的舞步愈發狂野。
陳予安故意貼近白卿,手臂揮動間,五彩絲線與他的發絲糾纏,他側頭,嘴角挂着一抹壞笑,低聲道:“吾可是文帝昔日情人,你憑什麼?”
白卿回敬道:“昔日情人啊,不知你有沒有聽過,後來者居上。”
言語間,白卿帶起的衣袂如翻飛的彩蝶,直往君墨玉的方向飄去。
卿卿的腰好細,好軟。
君墨玉鼻血都要流出來了。
“哼,後來者居上?”
陳予安道:“你可知陛下與我曾有過的過往,那些纏綿悱恻,豈是你能輕易比拟?你算什麼東西!”
說着,陳予安腰肢如靈動水蛇。
白卿面色一紅,眼中羞惱一閃而過,舞姿柔中帶剛:“過往又如何?”擲地有聲:“此刻在這大殿之上,我自不會輸你半分。”
白卿趁轉身之際,手指輕輕勾住陳予安的銀镯,借力一拉,引得陳予安一個踉跄,差點撞進他懷裡,這一下,引得衆人一陣哄笑。
陳予安也不惱,順勢一個後仰,雙腿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穩穩落地。
陳予安問:“想必你就是文帝寵愛的妃子吧,白卿?怎麼,想跟我争寵?”
其實他沒這個想法,隻是不想被比下去。
白卿目光一凝,腳尖輕點,躍起,在空中旋轉數圈,落下時發絲散開,幾縷發絲劃過君墨玉的臉頰,惹得他心頭一顫。
……倒把君墨玉看爽嗨天了。
白卿:“是又如何?”
陳予安見狀,猛地抓住他手腕,用力一帶,二人面對面,胸膛幾乎貼在一起,呼吸可聞,他挑眉道:“沒想到啊,長得像個小白兔,這麼會撩。”
白卿手腕掙脫:“你也不賴。”
陳予安直白問:“你倆行過幾次房事了?”
白卿臉色一青。
陳予安又問:“是你在上還是他在上?”
白卿:“關你屁事!”
陳予安笑道:“确實不關吾的事,隻是吾之前與文帝恩愛時可是什麼花樣都試過了呢,吾想在上下都可以。你們呢?你不會一點選擇權都沒有吧?啧啧啧,看來感情也沒那麼好嘛。”
他算是知道了,能和昏君搭配的,就屬陳予安這麼毫無羞恥的色鬼了。
他繼續說:“吾原本以為文帝會找一個熱情奔放的小情人,像吾一樣,卻沒想到他心悅你這款的。空有一副像吾的皮囊又如何?文帝終究忘不掉吾,你隻不過是吾的替身。”
白卿:“可你背叛了他,你以為他還會原諒你嗎?”
“哈哈哈哈哈。”陳予安笑了:“吾不需要他原諒吾,吾是王,一句話就可以得到任何想要的。隻要吾想要,他就會重新選擇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