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風徐徐,細長的草葉随風搖曳,帶來一陣清新舒爽的感覺。
一路上,于謹和白幽走的很近,時不時就來套近乎,白幽對這個無事獻殷情的家夥明顯有些不對付,皺眉道:“于謹兄弟,雖然我不知你有什麼企圖,但就目前來看,你的熱情反倒讓人察覺出端倪,所以...”
“白兄這話是何意?”于謹表現出一副很詫異的表情。
白幽回答:“有些事看破不說破,我無端被你卷入這場是非,還有棄嬰村的事...難道事先你就真毫不知情?方圓百十裡都沒有村落,你沒有幹糧是靠吃土來這的?”話落,白幽也不等于謹回答,率先走一步。
于謹在後頭望着白幽背影,怔了怔,逐漸收起笑意,看向他的目光多了幾分欣賞,自喃道:“這家夥,不簡單啊~”
又走了一會,衆人來到一座營寨,守在門口的執戟郎見是楊忠來了,立刻打開栅門,拱手說道:“見過楊将軍!”
楊忠點頭示意,道:“我有事面見獨孤将軍,身後的這些孩子,你們找個地方将他們安置。”
二人相視一眼,同道:“諾!”
狗子和馬蛋也很機敏,聽到楊忠發話,便帶上孩子緊随士兵腳步。
楊忠轉過身,對衆人言道:“各位稍等,待我去主廳向獨孤将軍禀報!”
衆人齊道:“好!”
楊忠走後,大夥便散了開,趙貴找了塊石墩坐下,石木尋了塊平地躺着,白幽和于謹伫立在原地,閑散的看向四周。拓跋翊可能是有些乏了,倚靠在樹幹上,忽而一股暖風吹來,拓跋翊用指尖撥動了一下鬓發,微微仰頭,任由斜陽透過稀疏的枝葉,灑在她臉上,折射出柔和的光輝。
白幽看的不緊有些呆滞,隻覺那絕美的容貌之下,還藏着一股淡淡的傲氣,冷豔不可方物。
于謹仿佛察覺到什麼,湊到跟前,忽然大聲喊道:“喂!看什麼呐?”
順着白幽的目光往前看,于謹頓時心領神會,拉着白幽來到拓跋翊面前,不懷好意的笑道:“嘿嘿~拓跋小姐,咱這位白幽兄弟可看了你許久,認識一下呗?”
“哼~臭男人!”拓跋翊很是鄙夷的掃了二人一眼,撇過頭去,不再言語。
“诶,我這暴脾氣,男人怎麼了,再漂亮的女人不還得嫁給我們這樣的臭男人。”于謹剛想和拓跋翊理論一番,卻反被白幽給拉住,喝道:“閉嘴!”
他向拓跋翊施了一禮,道:“抱歉姑娘,在下唐突了,适才看你在陽光下享受的樣子,讓我想起一人,不自覺的多看了幾眼,還請見諒!”
迎上白幽的目光,拓跋翊并不以為意,仿佛早就習慣了男人會癡迷自己的容貌,借口也是各不相同。
她漫不經心的回答:“随便了,反正天下男人都一個德行,看到漂亮姑娘就春心蕩漾,令人惡心!”
白幽自知是理虧,也沒有過多解釋,隻是退到一旁不再說話,靜靜的眺望遠方。在這夕陽之下,紅霞暈染了半邊天際,如燃燒的火焰,熊熊燃燒着橙紅、深紅和金色的光芒,宛如在天際綻放的花朵。
白幽不經意發出了很小聲的呢喃,道:“這麼美的景色,若是青兒在,便更加美不勝收。隻是...她又在何處呢,我真的很想她啊~”
聲音雖小,卻被拓跋翊聽個全乎,讓她有着不少的詫異。一直以來,很少有男人在她面前想着其他女人,白幽卻是個特例。
這時,楊忠從裡面走出來,言道:“各位久等了,請随我來,獨孤将軍有請。”
衆人随楊忠走進主營軍帳,一位英氣逼人的将軍端坐于前,此人虎目濃眉,目若朗星,頭戴一頂紫金盔,身穿玄鐵鎖子甲,身側倒插着一把镔鐵亮銀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