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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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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暴雨傾盆的深夜,楚喚雲正趴在書房地闆上研究一張北狄密信,突然聽見院牆"咚"地一聲巨響。

"公、公子!"江禾連滾帶爬沖進來,"将…将軍來帝都了!她已經翻牆進來了!還帶着她的□□!"

“什麼?!姐…姐怎麼突然來了!”楚喚雲瞬間從地上彈起來,手忙腳亂把密信塞進□□。

"砰!"

房門被一腳踹飛,楚喚舟扛着足有八尺長的□□立在門口,甲胄上還滴着水:"楚!喚!雲!"

桌上的密文嘩啦啦掉在地上,楚喚雲一個激靈滾到書案下:"姐、姐姐怎麼不走正門......"

"正門?"楚喚舟刀尖一挑,床底下藏的三壇梨花白"咣當"砸在地上,"讓你在帝都當質子,裝蠢都不會?!?"

"姐!我可以解釋!"楚喚雲死死抱住桌子腿,"我真的一直在裝纨绔!賭錢喝花酒調戲姑娘一樣沒落......"

"然後順便查了二皇子的金礦?摸了漕幫的賬本?"楚喚舟一腳踹飛燒着的帳幔,火星四濺中露出個微笑,"父親讓你當個廢物質子,你倒當起密探頭子了?"

楚喚雲縮了縮脖子:"就...稍微查了那麼一點點..."拇指食指比出個微小縫隙。

"一點點?"楚喚舟突然從懷裡掏出一疊紙甩在桌上——全是蓋着天督府印鑒的案情卷宗副本,"天督府的密檔你都能弄到,這叫一點點?!"

窗外閃電劈過,照亮楚喚雲慘白的小臉。他哆哆嗦嗦掏出□□裡的密信:"我、我在研究敵情......"

"你還敢給我傳信?"楚喚舟一把揪住弟弟耳朵,"程七都告訴我了!這段時間你可沒閑着啊。"

"疼疼疼,姐……我耳朵…”楚喚雲踮着腳哀嚎,"我真在查老二......"

"查個屁!"楚喚舟大罵,"父親千叮咛萬囑咐,不準摻合朝堂上那點事,你到當成耳旁風了!"

“姐……我沒有!你聽我給你編…不是,聽我跟你解釋…”楚喚雲剛想編。

楚喚舟掄起□□當蒼蠅拍使,"啪"地拍在楚喚雲屁股上,"讓你不聽爹話!讓你自作聰明!讓你……"

躲在院外的江禾小聲問程七:"咱們要不要救公子?"

程七啃着西瓜:"救個屁,将軍這招'刀拍蠢弟'還是侯爺親傳的。再說了,你受得住将軍一刀?還是少爺抗揍點。"

突然"嘩啦"一聲,楚喚雲被自家親姐一腳踹進了荷花池。

"咳咳......姐!我真查到東西了!"楚喚雲扒着池邊,頂着頭水草喊,"老二用金礦跟北狄換做交易,賬冊就在......"

“關你什麼事?北疆的事我跟爹都會處理!你當帝都是北疆嗎?這是什麼地方!你就好好活着就行了!”

"我錯了!"楚喚雲艱難爬上來,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那日有人朝我射毒箭,咳咳...總得查清誰要害我..."

楚喚舟表情一滞,她一把扯開弟弟衣襟,鎖骨下方赫然有道發黑的箭疤。

"什麼時候中的毒?"

"半個月了...咳...西市鐵鋪..." 楚喚雲裝着可憐。

院牆外突然傳來巡夜梆子聲。楚喚舟眼神驟厲,抓起□□甩向黑暗處——

"嗖!"

刀鋒擦着季尋之鼻尖釘入廊柱。這位天督府左指揮使僵在牆頭,手裡還拿着準備救援的解毒丹。

楚喚舟冷笑,"看夠我楚家家事了?"

季尋之默默把瓷瓶放在刀上,做了個"您繼續"的手勢。

雨滴順着季尋之的眉骨滑落。

楚喚舟的□□仍抵在他喉前三寸,刀鋒映出剛從荷花池裡撲騰出來的落湯雞——楚喚雲正拼命把腦袋上的水草往下拽。

"半個月前。"季尋之突然開口,"西市鐵鋪後巷……"

半個月前

西市的暮色染着鐵鏽味,楚喚雲正歪在巷口調戲賣胡餅的小娘子,腰間玉佩叮當亂響。

忽然聽見巷尾傳來打鬥聲——五個黑衣人正圍攻一個黑色身影。

"啧,天督府的季大人也有今天?"他醉醺醺地摸出顆金瓜子,"小娘子,賭不賭那位能撐多久?"

話音未落,一支弩箭破空而來,直取季尋之後心!

楚喚雲手中的金瓜子疾射而出,"铛"地擊偏箭矢。

黑衣人見狀調轉弩機,三支淬毒短箭朝他面門襲來!

"主子!"江禾的驚呼聲中,楚喚雲“踉跄”着"摔倒",“險險”避過兩支。第三支擦着他鎖骨沒入磚牆,箭尾猶自顫動。

季尋之回頭時,隻見那纨绔公子癱在地上哀嚎:"我的玉佩!碎了啊!"

現實

"那支箭。"季尋之指向楚喚雲衣襟下的傷疤,"淬的是北狄'貞毒',若非程七連夜去我府上偷......借《毒經》,楚公子活不過三日。"

楚喚舟的刀尖微微下移:"所以這半個月..."

"所以..."楚喚雲濕漉漉的手指戳向季尋之,"你一直暗中盯着我?"

季尋之微微一笑,"下官原以為楚公子是二皇子的人,直到看見您用《春宮圖》夾密信。"

楚喚舟的刀轉向楚喚雲:"你用什麼東西夾密信?!"

季尋之默默從袖中掏出一物——正是當日"碎裂"的玉佩,隻是内側多了道新鮮的劍痕。

"下官隻是想确認。"他将玉佩抛還給楚喚雲,"能徒手用金瓜子擊落弩箭的纨绔,到底是哪邊的人。"

玉佩在空中劃出弧線,楚喚雲手忙腳亂去接,踩到池邊青苔又"撲通"栽回水裡。

季尋之的身影消失在雨幕中後,書房裡突然響起"咔哒"一聲,楚喚舟反手将□□插進門栓,徹底封死了房門。

"現在。"她坐在太師椅上,"把你知道的,從頭到尾說清楚。"

楚喚雲扒拉着頭發裡的水草,忽然從椅墊下抽出一卷泛黃的羊皮地圖:"姐你看,這是我從戶部庫房偷……不是,借的川州礦脈圖。"

地圖在案上鋪開,三條用朱砂新标的礦脈,恰好穿過北狄使團入帝都的路線。

"前段時間我在紅袖閣喝花酒….."楚喚雲指尖劃過地圖,"撞見二皇子的人往北狄商隊塞金錠,每箱底下都壓着這個。"

他從硯台底摳出塊薄如蟬翼的金箔,對着燭火映出北狄文字:鐵器換途。

"北疆軍最近半年領到的槍頭,十支有六支是次品。"

楚喚舟突然一拳砸在案上,"父親上月巡查庫房,發現本該送往北疆的精鐵,被換成了摻沙的廢料!"

楚喚雲擡頭:"是二皇子截了軍械轉賣北狄"

楚喚舟從甲胄夾層抽出密信,"北狄王庭放出風聲,若我不嫁,開春就舉兵南下。"

楚喚雲突然笑出聲:"他們想要個能制住鎮北軍的女閻羅當人質?"

"你還笑!"楚喚舟揪住他耳朵,"父親的意思是讓我請命殺穿北狄......"

"不如将計就計。"楚喚雲突然攤開掌心,露出半枚雕着蟠龍紋的玉珏。

"姐你猜,我從老二書房順到這個時,在暗格裡還看見了什麼?"

楚喚舟湊近細看,玉珏内側竟刻着先帝名諱——這是能開啟皇陵地宮的秘鑰!

"上月漕幫運往皇陵的'石料',實際是鑄成金磚的官礦贓物。"

楚喚雲蘸着茶水在案上畫陵墓結構圖,"先帝棺椁下有個暗室,由機關大師墨家後人打造......"

"你瘋了?"楚喚舟一把捂住他嘴,"盜皇陵是誅九族的罪!"

"所以需要陛下'親自'發現啊。"楚喚雲眨眨眼,"老五不是最愛搜羅他皇兄們的罪證嗎?若他'偶然'得知皇陵藏寶......"

窗外忽然傳來三聲鹧鸪叫,程七的密報随風而入:"四皇子帶人往皇陵方向去了!"

楚喚舟倒吸一口涼氣:"你連老四都算計進去了?"

"哪能啊。"楚喚雲笑嘻嘻把玉珏塞進姐姐手裡,"是咱們聖明的陛下,早就想教育兒子了。"

"拿命賭明天?"楚喚舟給他灌藥,"楚家的人都這麼不要命。"

楚喚雲咽下苦藥,突然正經起來,"明日進宮,你就說......"

更漏指向寅時,暴雨漸歇。

寅時三刻,皇陵神道兩側的石像生隐在晨霧中,像一群沉默的守衛。

四皇子陸辰安的轎辇停在棂星門外,他掀開轎簾時,象牙骨折扇上的玉墜輕輕晃動。

"殿下。"侍衛躬身,"五殿下的人已經到了。"

陸辰安眯眼望向遠處——五皇子陸辰笙的靛青袍角正閃過碑亭,身後跟着工部兩名主事。

"有意思。"陸辰安合攏折扇,"老五這麼着急給老二給埋了?"

"探子說,五殿下收到密報,稱二殿下在皇陵地宮藏了東西。"暗衛壓低聲音,"似乎是...金磚。"

折扇"唰"地展開,扇面水墨山河間藏着幾不可見的金線:"去看看。"

皇陵地宮入口處,陸辰笙正用腳尖輕點一塊浮雕龍紋的地磚。

工部主事跪在地上,額角滲出冷汗:"五殿下,這下面是先帝棺椁,開不得啊!"

"本宮夢見皇祖父托夢,說地宮滲水。"陸辰笙笑吟吟地轉着鎏金香囊,"開。"

遠處松林裡,楚喚雲吃着蘋果:"姐,你猜老四會不會攔着?"

楚喚舟的□□橫在膝頭:"你哪來的地宮圖?"

"偷的呗。"楚喚雲吐出果核。

地宮石門發出沉悶的轟鳴,陸辰笙突然回頭:"誰?"

一道黑影掠過碑林,陸辰安的聲音從霧中傳來:"五弟好雅興,寅時來掃墓?"

"四哥不也是?"陸辰笙香囊一收,袖中滑出卷圖紙,"巧了,弟弟我也得了張有趣的東西。"

圖紙展開,赫然是皇陵地宮結構圖,某處朱筆圈出的暗室旁标注:金二十萬兩。

這字迹,分明是二皇子府上那位賬房先生的筆迹!

"轟!"

地磚突然塌陷,露出幽深甬道。工部主事慘叫一聲跌進去,随即傳來重物落水聲。

"看來真滲水了。"陸辰笙拍拍袖子,"四哥,一起?"

楚喚舟的刀鞘突然壓住楚喚雲肩膀:"你動了機關?"

"哪能啊。"楚喚雲指向遠處松林,"看那位。"

天督府的黑色衣角一閃而過,季尋之的身影隐在晨霧中,正用銅鏡反光向皇陵衛打信号。

"螳螂捕蟬。"楚喚舟冷哼。

"黃雀在後。"楚喚雲眨眼,"姐,該你出場了。"

楚喚舟縱身躍下,□□劃破霧氣:"末将楚喚舟,奉旨巡查皇陵!"

這一嗓子如驚雷炸響,皇陵衛頓時從四面八方湧來。

陸辰安手中折扇"啪"地落地,陸辰笙則一腳踩空,半個身子卡在了地磚裂縫裡。

禦書房内,永明帝将茶盞重重擱在案上:"所以,你們兄弟寅時逛皇陵,是為朕分憂?"

陸辰安跪得筆直:"兒臣收到密報,說有人盜掘皇陵..."

"兒臣是夢見皇祖父!"陸辰笙急忙辯解。

"楚将軍。"皇帝突然轉向楚喚舟,"從北疆回來風塵仆仆,不先休息休息,就為看朕的兒子們胡鬧?"

楚喚舟抱拳:"末将接到家書,說舍弟遭人下毒。"

她突然掀開楚喚雲衣襟,露出那道發黑的箭疤,"太醫驗過,是北狄'貞毒'。"

永明帝眼神一厲:"何時的事?"

"半個月前,西市鐵鋪。"楚喚雲"虛弱"地咳嗽,"微臣當時...在喝花酒..."

"陛下!"譚叙的聲音從殿外傳來,"老臣在地宮暗河撈到了這個。"

濕漉漉的鎏金箱被擡進來,箱蓋震開的刹那,滿室金光——全是烙着官印的金磚!

"川州官礦的印記。"永明帝拈起一塊,"朕記得,川州從未上報過金礦?"

陸辰翊袖袍下緊緊握着拳頭。

"所以那箱金子真是二皇子的?"回府路上,楚喚舟掐着弟弟後頸追問。

楚喚雲疼得龇牙咧嘴:"是太師府從川州私采的,我讓程七連夜調包了..."

"你!"楚喚舟氣得手抖,"若陛下徹查來源..."

"查不到。"楚喚雲笑的肆意,"真的早被我沉進滄州運河了,現在河底還有我刻的'陸辰翊贈'呢。"

突然聽見街角傳來打鬥聲。姐弟倆對視一眼,同時躍上屋頂。

季尋之被八名黑衣人圍在巷中,繡春刀已血淋淋。為首的黑衣人劍鋒直指他心口:"把名冊交出來!"

"姐,幫個忙?"楚喚雲戳戳楚喚舟。

"自己惹的禍自己收拾。"楚喚舟抄着手,"你不是裝廢物嗎?"

楚喚雲歎氣,突然扯開嗓子:"走水啦!天督府的牢房燒起來啦!"

黑衣人一分神,季尋之的斷刀已刺入為首者咽喉。

剩下的人見狀要逃,卻被不知哪飛來的瓦片挨個砸暈。

楚喚雲蹲在牆頭鼓掌:"季大人好身手!"

季尋之抹去臉上血迹,突然揚手抛來一物。

楚喚雲接住一看,是塊沾血的銅牌——正面刻着北狄,背面卻是二皇子府的徽記!

"今日多謝。"季尋之轉身時,袖中恰好露出"北疆軍械"四字的卷軸。

楚喚舟的刀鞘突然擋住去路:"天督府查我楚家?"

季尋之平靜地迎上她的目光:"是查克扣軍械的蛀蟲。"

他指向某個被朱砂圈起的名字,"北疆送來的槍頭,十之有六被此人調包。"

楚喚雲湊近一看,樂了:"這不是太師的女婿嗎?"

遠處傳來馬蹄聲,季尋之迅速收起名冊:"楚将軍,北狄使團三日後離京。"

他身影消失前,回頭深深看了楚喚雲一眼:"令弟……不适合留在帝都。"

兩日後的夜晚,楚府書房中,楚喚雲正對着銅鏡往鎖骨抹藥,突然鏡中多出個人影。

"季大人爬窗的毛病是跟誰學的?"他頭也不回地問。

季尋之将瓷瓶放在案上:"紅袖閣那晚,你故意引我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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