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這一行的,記憶力不會差,尤其商扶舟的聲線很有特色,他馬上就意識到面前的人是誰。
商扶舟也喝了酒,反應比平常慢了點,腦海胡亂想着,嗯?剛出門就被投懷送抱。
不動聲色的扶住對方,隔着襯衫能感受腹肌的輪廓,手指微動,面上一本正經道:“顧教授?”
付郵後面要了解酒茶,這會清醒了不少,見商扶舟堵在門口,好似撞到了人,問道:“撞到人了?”
商扶舟應了聲,扶着賴在懷裡的人,側開身子。
他這一讓,付郵看清那人是誰,驚訝道:“顧教授?”
他們動靜不算大,走在前頭的蘇捕沒注意,後來才發現好友不知道什麼時候不見了。
等他回頭找的時候,就見好友正跟一個男人靠在一起。
四個人,兩個醉鬼,剩下兩個倒算清醒。
兩人一人扛着一個,坐在車裡發愣。
付郵坐在駕駛位,問道:“現在怎麼辦。”
商扶舟的小指被人勾得很緊:“訂個酒店,叫代駕。”
付郵舔了舔發幹的嘴唇:“好。”
剛才一個疑似顧教授朋友的男人走了發過來,打了個招呼,就毫無預兆的倒在付郵身上。
把他吓了一跳,差點以為是碰瓷的,好在顧從宴還有一絲理智,匆匆解釋了兩人的關系,就趴在商扶舟懷裡,眼睛一閉,不說話了。
一個碰瓷,一個裝死,不愧是好友。
其實顧從宴沒有睡過去,他醉酒都會頭暈惡心,每次都會控制着量喝,今天屬實是意外。
包廂門口那一下,撞得他頭都疼了,下一秒鼻間鑽入一股清香,木質調的冷香,緩解了他的不适。
知道這人是商扶舟以後,他莫名的靠在了對方懷裡,并且心安理得。
好在醉酒狀态下的顧從宴沒空思考這股心安理得是從何處來的。
代駕來得很快,付郵來到後座,三個人擠做一團。
商扶舟阖了眼,出神間,手腕傳來一股異樣,低頭一瞧,原來是顧從宴的手指在作怪。
遠處大廈的燈光從車窗打進來,照在這人棱角分明的臉上,更顯幾分清俊。
有些癢,抽了抽手腕,沒抽動。
好不容易把兩個醉鬼安頓好了,商扶舟出了一身汗,懶得折騰了,也在酒店住下了。
洗了個戰鬥澡,往床上一摔,睡過去了。
哪怕怎麼熬夜,隻要不是通宵,他都會在上午十點左右醒來。
尤其這一覺睡得并不安穩,做了許多夢,雖然記不清了,但此刻心跳仍在極速的跳動,不用想也知道,是個刺激的夢。
胃裡空蕩蕩的,商扶舟起身時感到一陣頭暈,喝了兩口水,壓下胃裡灼燒的感覺。
點開外賣,翻了半天沒什麼想吃的,又不能不吃油膩的,挑挑揀揀,點了份燒麥。
九點鐘,付郵給他發了消息:隊裡有事,我先走了。
昨晚付郵跟他一個房間睡的,要的雙床房。
商扶舟忽然想起醉鬼教授,回道:有案子?
隔了半個小時,付郵才回:對。
頂上顯示對方正在輸入中。
商扶舟等了半天,一個字沒等到。
他擡手扣了個問号,沒發出去,付郵回了個,回頭聊。
商扶舟扔了手機,反正跟他沒關系,等他退房的時候,碰到了昨晚上跟顧從宴一起的男人。
對方明顯認出他來了,熱情的打招呼:“诶,是你啊。”
昨晚喝成那樣,今天還能認出他來,這人也是個人物,商扶舟笑着點點頭,往後一看,沒有顧從宴的身影。
蘇捕解釋道:“他有事,一早就走了,昨晚謝了啊,不然我倆要睡大街了。”
商扶舟退完房,道:“沒事,舉手之勞。”
蘇捕是個自來熟的,退完房,三兩步跟上商扶舟:“我叫蘇捕,小哥去哪,捎我一程?”
這人嘴上熱情,身體卻跟他保持一定距離,可見是個極有分寸的,商扶舟并不反感,報了自己的名字和地名。
蘇捕查了查手機,遺憾道:“可惜了,我們不順路。”
商扶舟出了門,四下一看,找到自己的車:“這邊打車還是很方便的。”
蘇捕點點頭,兩人扯了幾句,商扶舟開車走了。
剩下蘇捕盯着他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
商扶舟回去又倒頭睡下了,第二天一大早就來到了咖啡館。
七點不到,他剛開門,就有人進來了。
付郵納悶道:“今天這麼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