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面對日向的認輸，所有人都愣了一下，倒是烏野先反應過來，光速收隊叽叽喳喳圍在日向身邊，讨論着比賽，完全沒人質疑他的判斷，看得烏野編外人員京谷和青城衆人一愣一愣的，就在這個時候，随着大門被哐的一聲打開，一高一矮兩個人喘着氣沖進場地，“我們來啦！”
日向從人堆裡探出一隻手，朝兩人揮揮，“西谷前輩！田中前輩！這邊！”
兩個人一邊摘書包一邊走過來，西谷看了看他們的陣容，好奇，“诶？翔陽打什麼？”
“自由人，”日向回答，順帶從青城的助教手裡接過錄像帶，有錢到有專人負責錄像複盤的豪門是這樣的，日向把視頻轉到電腦上，戳戳西谷，“你看嘛，局點居然犯了個超級大的失誤——”
烏野一幫人充斥着一股懶洋洋的氣息，感覺背景都開花了，慈祥的看着烏野窪地湊在一起對着電腦屏幕聊天。
青城也湊上來，試圖弄清楚日向那個“超級大的失誤”是什麼，日向把進度條拉到最後一球，西谷先是看着屏幕裡的日向滑鏟救球，感覺眼睛都在發光，“帥啊翔陽！哈哈哈哈哈我就說當時雪之丘讓你踢中場是有原因的，這個回頭我也可以試試看！”
然後他沉默了一下，暫停，拉回進度條，随後跳在蹲着的日向身上揉他的頭發，“哈哈哈哈哈哈早就跟你說你這家夥本能改不掉啦，”他一邊說一邊笑，“幹什麼啊三米線内上手托球！”
聞言，大家看向屏幕，恍然大悟，日向這場打的自由人，卻在三米線内上手托球，犯規了，判青城得分，所以他才說輸了。
那邊的日向和西谷鬧夠了，探出頭來，甩了甩，把毛捋順，“那前輩你們先看下錄像？然後我們教練組這邊先讨論一下大家的情況……”
“哦對，”他探頭看向及川，“及川前輩也一起。”
“？”及川一愣，“我？”
“啊？”日向迷惑，“教練複盤你不來？”
被這人理所當然的态度震撼，及川迷迷糊糊的就跟着日向進了教練組會議，看着日向娴熟的占據了主位和兩支隊伍的教練讨論。
“入畑教練，”日向點了點青城的陣容，“這邊我的建議是早點把京谷前輩調回一隊配合訓練，他的力道和速度這些優勢是很大的，在補強進攻上有很大優勢。”
“是的，”入畑同意，“我們最早也是沖着這個特招的京谷。”
他有些無奈，“這孩子的性格有些太麻煩了……我不可能因為隊伍需要他就在懲罰未結束之前把他調回一隊，這樣的話其他遵守規矩的人會對這種做法不滿。”
“是的，”日向表示理解，“所以不是要取消懲罰，而是要換種懲罰。”
“？”
“就像監獄的作用不隻是懲罰罪犯，更是要改造罪犯讓他們回歸社會一樣，否則同樣的錯誤還會再犯，”日向說，“既然現在對京谷前輩的處罰沒能讓他更好的融入隊伍，就應該換一種懲罰。”
“那也有不可饒恕的罪犯吧……”及川嘀嘀咕咕，他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犯這個賤去擡杠，日向看了他一眼，一臉天真，“不可饒恕的就槍斃啊，留着幹嘛？浪費糧食？”
不知名東大在讀法學生點了個贊。
“…………………………”
烏野果然是什麼不良團體吧！！！！
重新對烏野有了新的認知，及川感覺自己腦補了一大堆剛才京谷的烏野奇遇記，已經到了烏野的那個看起來手上好多條人命的兇狠大漢威脅京谷不聽話就把他做掉之類的畫面，越發好奇起來，“說起來，小不點，你們是怎麼做到讓小狂犬聽話的啊？”
“先找主要問題，”日向回答，“京谷前輩的問題我又不是沒遇到過……缺少高質量的隊友和比賽，所以對球權有着超出常人的在意，導緻不會在意其他人的情緒一定要打球……所以我們向他承諾了第一球權。”
及川恍然大悟，“怪不得你們整場的第一個球都給他！”
“嗯，”日向點頭，“你不可能跟一個餓到發瘋的人講道理的……所以先滿足他，然後再試着溝通就好，這個過程是肯定會出問題的，像和我們配合的時候那種妨礙隊友路線啦，脫位導緻的防守漏洞什麼的，都是會有的，但是隻要開始溝通，那麼什麼都會有辦法解決的。”
他認真看向青城的教練與戰術核心，“既然決定他要是團隊的一員，就不要用這種排除出團隊的方式去懲罰……離團隊越遠，越不會融入隊伍。”
“嗯，”入畑點頭，然後繼續和日向聊起來，“你看這邊……”
“對的，及川前輩的發球力道和速度都很強，接下來強化的方向可以考慮精度了……壓線球的話對他來說應該不難掌握。”
“不過如果京谷進來的話，這邊岩泉我想調到這裡……”
“同意，京谷前輩的速度不拿來打快攻還挺可惜的，那這樣的話岩泉前輩後撤從這裡開始進攻也可以……而且這樣的話京谷前輩和其他人的配合問題就會小一些……”
看着日向一邊拉進度條，一邊和教練們讨論，他對“日向翔陽是烏野的傳奇教練”這件事有了更真實的認知。
……可他自由人打得很好。
而且……及川的目光看向視頻，日向好幾次代替二傳手組織進攻調整位置，尤其是最後那個漂亮且精準的上手托球讓他印象深刻，如果說這個技術出自及川自己，或是出自影山飛雄，他一點都不奇怪，但是這種對于托球的苛刻追求，真的會出自一個不被允許參與進攻的自由人嗎？
教練？
自由人？
還是……
等到日向結束了教練組會議蹲到一邊喝水的時候，及川有些好奇地問，“說起來，小不點你說你也遇到過小狂犬的問題……什麼意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