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害他?
卞舒聽得有點糊塗了,好像就喝了兩杯,就又醉了?
商聿還看他,目光純粹而幹淨,就這麼直直看着他。
卞舒煩躁,抓着貓糧站起身,“走了。”
卞舒很快發現,有心事就不能和人好好待着。
僅僅隻是和商聿獨處一室,就煩躁得不行,渾身不自在,時間流速就沒這麼慢過。
“做點什麼?”卞舒沒有任何待客經驗,幹脆要客人發球。
“都行。”
商聿把球又踢回來。
卞舒煩躁地看向遊戲機,郁悶或者煩躁,無法壓抑的時候,他會選擇上機。
“上遊戲?”
“好。”
卞舒拿起傳感器,忽然想到遊戲稱号,生出些不忿“其實這個遊戲也沒啥好玩,古古怪怪的,單機成人遊戲居然會有互攻任務,你能信?”
商聿沉默幾秒,才說,“其實這件事……是我找了遊戲方提出了單元測試的要求。”
卞舒瞪大了眼睛,“所以互相攻略是你的一手策劃?”
“嗯。”商聿點點頭,“我決定不再隐瞞。”
“為什麼?”卞舒看着他,滿臉疑惑。
商聿看着他,“我不想做你口中不擇手段的人。”
“為什麼?”卞舒更加疑惑。
“因為你的感受,在我這裡很重要。”
卞舒不說話了。
他的心完全亂了。
商聿也沒說話,就這麼安靜地看着他。
很快,卞舒拿起傳感器,“我進遊戲。”穿戴好後,認真地看向商聿,“我改主意了。”
“嗯?”商聿不理解。
卞舒冒出抛棄planB的念頭。
——商聿太認真,而他正在利用這段感情。
——他在嗤笑商聿不擇手段的同時,也做着同樣的事情,他幾乎忽略自己本該有的準則。
為了報仇,本準備無所不用其極。
——他是個男人,堂堂正正的男人,就算報仇還沒有到出賣色相的程度,何況對方正在認真。
也許該給商聿說清楚,不要再不清不白的暧昧下去,可是看着商聿的眼睛,卞舒居然說不出口,當面說一句:“小子,老子泡你就是為了報仇。”
也太羞恥了。
所以,他換了個隐晦卻直接的方式,“我進遊戲拿獎勵去,上次花魁的獎勵因為你搗亂沒領到,這次沒人搗亂,我不得好好享受一下。”
卞舒頓了頓,看着商聿語氣意味深長,“我可是直男,一直都是。”
商聿眉頭一皺,坐到一旁沙發上,半晌擡眸問,“你覺得現在時機恰當?”
“最合适不過了。”卞舒開玩笑似地意有所指,“等我出來,跟哥們分享。”
哥們?
商聿目光深深地看着他,“你想清楚了?”
卞舒不敢再看他,人直接進了遊戲。
《春閨記》遊戲内,花魁依舊風情萬種,卞舒卻興緻缺缺,花魁的舞蹈依舊美妙,卞舒卻看得如芒在背。
待得煎熬似,最終跑到池塘邊,卞舒才松了口氣,自認為消耗夠了時間,卞舒取下傳感器。
華燈初上,屋子沒有開燈,就着窗外燈光,他感受到商聿正安靜坐在沙發上。
“怎麼不開燈?”
“去洗手間嗎?”
商聿問他。
卞舒懵了一下,理解過來立即闆起臉,“不用。”
“我知道。”
“知道什麼?”
“你對遊戲角色沒感覺。”商聿站了過來,他的臉藏在陰暗中,神色晦暗不明。
“瞎扯?”卞舒後退半步,不動聲色地拉開兩人的距離。
這麼強的壓迫感,就别再逼近了成不。
“我能感覺到。”商聿語氣挺自然的,“這一次到來,我能感覺到你對我有是感覺的。”
卞舒臉色一沉,怔愣的表情一掃而空,取而代之是慣用的冷淡,“放屁。”
擺出一副倔強倨傲的模樣,臉上卻不受控地發着燙,慶幸是在黑暗中,對方看不清。
“我可以證明。”
商聿再次欺身,近到兩人的呼吸像是都能觸及。
卞舒渾身血液差點凝固,隻覺得鼻尖全是對方身上沉香的味道,香味清幽,心神恍惚。
“你做什麼?”
過近的距離,終于讓他看清商聿的不同,此刻他眼睛裡多出了些可以算是瘋狂的癡迷。
“給你證明。”
商聿的聲音又低又磁,熱氣一陣陣吹在卞舒耳邊,聽得卞舒心驚肉跳。
“卧槽。”
卞舒舉起雙手作勢要推。
商聿猝不及防地動了,忽然出手抱住了卞舒,将人完全嵌入了懷中。
他抱得很緊,像是嗜血的野獸伸出爪子護住最後一口血食,牢牢掌控,毫不放松 。
卞舒驚得睜大雙眼,目光一下子撞進商聿漆黑的瞳仁裡。
商聿的瞳仁漆黑,像兩泓深淵,深不見底,卻牢牢吸着卞舒的目光,像是要将他永遠吸進去再不放出來。
腦子裡的警鈴大響,卞舒完全回過神來,羞惱感立即湧了上來,狠狠放出一句,“給老子滾開。”
難以置信面對商聿的逼近,他無法躲避,反應如此不堪一擊。
商聿沒有動作,就這麼直直地、深深地看着他。
卞舒的心越來越慌,就在他有所動作前。
商聿忽然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