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關岍的身份,這裡還是挺多人知道的,說閑話的倒也不是沒有,隻不過關岍自身能力超絕,就算她家世背景不簡單沒人會不服氣。
響尾蛇的射擊訓練比連隊的要大手筆得多,前面的五發子彈隻是測試11人的水平。
可不管練多少次,鈎吻還是那副死樣子,永遠0分。
這回别說其他人了,就是滿堂彩對她也很失望,回去的路上看着她欲言又止。
楊有歡就沒那麼多顧慮了,直說:“小考核的時候你千萬别抽簽抽到跟我一組。”
嫌棄之意明顯,其他人也差不多是這個态度,他們可不想被拖後腿。
鈎吻的爛脾氣依舊不改,哼道:“誰稀罕跟你一個組。”
“我們都不想跟你一個組。”除了滿堂彩,剩下的9人都是這樣的想法。
鈎吻的臉有點挂不住,她立刻扭頭看向别處,擺出一副不想跟人多說的樣。
被所有人嫌棄的滋味不好受,她也是有自尊心的人。
滿堂彩歎了一聲,拍拍她的肩膀,什麼話都沒說。
後面他們是體能、射擊和格鬥輪換着訓練,幾天之後的一天夜裡他們在宿舍睡的正熟,突然就被哨聲吵醒,來不及多想立馬就穿衣服整理好内務跑到外面集合。
距他們來到基地已經半個多月過去,王霜終于定下了小考核的時間。
鈎吻站在女兵隊伍的最末尾,眼角餘光撇到前方斜角的地上放着兩排鼓囊囊的迷彩背包。
關岍也沒有廢話,讓11人全部塗上油彩換好野戰服。
那邊的迷彩包也是為他們準備的,裡面有急救藥品、通訊設備、信号槍、地圖和隻夠每個人吃一天的幹糧和水,而他們要在野外生存五天,并且這五天内不能被‘假想敵’抓獲。
11人随機分成兩個小組,六人組和五人組。
規則是組中任意成員如被抓獲,該小組所有成員就會被淘汰。
這跟以往的小考核略有不同,之前是隻要小組成員還有幸存者能支撐到最後一秒鐘,整組就算獲勝,該組所有成員才能留下來接着訓練,才有資格參加下一輪考核。
怎麼這次規則還改了?
滿堂彩抿唇,目光不自覺移動到鈎吻身上。
這個人在訓練的時候是趕着不走,打着倒退,現在誰跟她一個組都是倒了大黴。
鈎吻聽到這個規則的時候也想罵人,原先她想的是自己廢物也是自己的事,大不了她走人,可現在規則改了,她要是拖了後腿,同組其他人也會被淘汰。
卧槽!這群老毒蛇真陰險!
齊茴特意從前面繞過來走到她身邊,讓她抽第一支簽。
“抽吧,小菜鳥。”
不用猜都知道這個王八蛋在等着看自己笑話,鈎吻咬牙,心一橫直接抽了一張小紙條。
展開看上面隻有一個數字“5”。
齊茴意味不明的哼笑,讓其他人上來抽,然後宣布:“抽到5的站左邊,抽到6的站右邊,拿上自己的裝備,現在出發!”
鈎吻抽到的是5,跟她一個組的是滿堂彩和楊有歡,還有兩個是男兵。
有一個就是進基地第一天就怪她拖後腿的那誰,他好像叫蔣勝,另一個叫吳波。
六人組那邊歡天喜地,沒抽到跟鈎吻一個組就是邁向勝利的第一步。
五人組這邊就慘了,蔣勝那張臉比鍋底都黑。
他拎起自己的裝備,氣道:“也真夠衰的,居然和廢物分到一組。”
楊有歡和吳波的臉色也沒有好到哪裡去,同組一個人被抓,其他人也要被淘汰,有鈎吻這個廢物在,五人組誰都别想留到最後。
鈎吻不想因為自己讓其他人被淘汰,她跑去找關岍。
“報告!”
關岍正在和俞信單說事,聞聲便轉過身盯着她。
“說。”
“報告副隊,我請求主動放棄考核!”
她本來就不想留在這,考核對她來說不重要,但對其他人來說是重要的,她不想連累别人。
“考核前非身體原因主動放棄的一律視為戰前逃兵,同組成員一樣會被淘汰。”
關岍冷酷的聲音狠狠敲在鈎吻的太陽穴,讓她憤怒的同時又無可奈何,她不是制定規則的人,就算再憤怒再有氣也無計可施,她被逼到死角,唯有奮力反抗這一條路。
她惡狠狠瞪了一眼關岍,拽着背包袋子轉身回了自己的小組。
兩個小組分坐兩輛皮卡車被運往深山,濃重的夜色給山林披上了僞裝,人進去之後連東西南北都分不清,更别說幹其他的了。
從入口作為起點,兩個小組需要在五天時間内翻山越嶺抵達地圖上标記的紅色終點,并且全組成員無一被捕獲。
當然了,如果有成員不幸被捕,其他成員也可以潛伏營救,隻要救得出來仍然算赢。
到了地方兩個小組就被趕下車,皮卡車離開後周邊靜悄悄的沒有人,老毒蛇也沒跟來。
衆人都是第一次參加這樣的野外生存訓練,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下一步該怎麼做。
“這……我們要往哪走?”有人小聲問。
衆人面面相觑,誰知道啊。
隻有滿堂彩招呼自己組的成員圍成一個小圈,掏出地圖指着标紅的地方。
“看,我們現在在這,要想順利到達終點就得從山林橫穿過去。”
楊有歡拉過地圖一角,“沒這麼容易,你們看這兒有河,還要翻兩座山,那群老毒蛇肯定不會讓我們走的那麼順利,這兩處地方勢必都有埋伏,樹林這樣的地方也是伏擊的好地點,咱們也不知道對方到底有多少人,能力怎麼樣,進去之後咱們都要小心。”
蔣勝和吳波也贊同的點頭。
“山裡的地形複雜,進去之後大家不要分散。”滿堂彩收起地圖。
五人組準備進山了,并且默認滿堂彩為組長,其他人聽她指揮。
鈎吻連地圖都看不太懂,隻能默默當個背景闆。
“我和楊有歡打前陣,蔣勝和吳波負責斷後,鈎吻你走中間,”進山之後滿堂彩很快就對五人組的走位做了調整。
鈎吻是五人中最弱的,讓她走前面怕帶錯路,斷後更不可能,誰也不敢将後背交給她。
“哦……”
她也比任何時候都聽話。
滿堂彩回頭安慰她:“别擔心,跟着我。”
她對滿堂彩投了個感激的眼神,然後抓緊手裡的槍。
這次小考核給全員都配備了武器,隻不過槍裡面的是空包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