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姐,我們來的路上聽路人說,阿爹是被店家趕出來的可有此事。”小宇問道。
阿瑤擦了擦桌子,視線落到許老大身上随後又挪回落到兩哥兒身上,笑着說道:“莫聽外人胡說,阿爹是想自己做生意,心裡惦記你和餘哥兒,這事是阿姐讓阿爹幹的。”
小宇捏筷子的手勢标準可握點較低:“阿姐聰慧,帶阿爹出來一定會賺更多銀錢。”
“對,小宇說的對,阿姐和阿爹還要讓你和宇哥兒進更大的學堂,學更多知識,将來考個狀元回家。”阿瑤對兩人寄予厚望,手中動作都快了幾分。
“好。”兩人同時喊道。
阿瑤的冰飲攤生意這幾日有些淡下來,不知是外頭食客吃膩了還是都想嘗一嘗許老大的小吃,反正這幾日沒幾碗收入,全是送出去的多。
好在也能多少為阿瑤積累一些從未吃過她做得冰沙之人,可不知為何持續好幾日都沒什麼人來買,連炸貨攤的小促活動結束後一碗都沒買出去。
不禁讓阿瑤開始找尋其中緣由,她四處奔走打聽,最後被一路人拉住:“阿瑤,你哪冰飲攤早些關了吧!莫再害人!”
“大叔,您胡說八道,我做的東西都是憑良心說話,用料可都是現買現賣。”阿瑤反駁起來。
那人見阿瑤不信,将她拉到城牆邊文書旁,指着上頭白字黑字念到:“你且看看,是我胡編亂造嗎?”
阿瑤一行一行讀字,生怕漏了一個,上頭寫着的話字裡行間都是對阿瑤的貶低,甚至還寫了她的東西吃多會害人等等。
氣得阿瑤當即把文書撕成小塊碾碎:“是誰?若是别家冰飲我不敢保證,我自做的絕對假不了。”
她撕了文書氣急敗壞的走回去,回去路上許老大還在同官差争論不休。
她連忙跑過去攔住:“官爺,有事好說,您可千萬不能将我攤子拉走。”
官差也不想同阿瑤糾纏,放開推車,握住佩刀:“你等文書讓我瞧一瞧,外頭有百姓檢舉你造假。”
“豈會,官爺等我片刻,我回家取一取文書回來。”阿瑤同官差說好,交代許老大一定要看好人。
阿瑤來回跑,等她到時官差還在,連忙從懷裡掏出東西呈到人面前。
官爺接過細細查看:“你這文書上頭的章印不對,兩份文書皆是假的。”
“您說什麼?假的,絕無可能!”阿瑤親自請人辦理,一路上她都跟着書寫、蓋章半分都不敢懈怠。
“瞧見上頭印泥色沒,若是官府文書,顔色因發青,你這底色發藍,明顯是私印!”官差把文書舉到日頭底下,指給阿瑤看,“攤子今日必須帶走,等你辦好文書在到府衙繳納贖金便可拿回。”
“您再給些時日,我定辦好,這幾日就不出來了,麻煩官爺通融通融。”阿瑤給許老大使了眼神,拿了小吃塞到官差手中。
得了好處的官差語氣都柔和了幾分:“再給你五日,五日後若還未受理妥帖,官府就要來收。”
“好。”阿瑤問了官差去何處辦理文書,結果得到官府回答說是後幾日的票都已領空。
阿瑤回去路上滿臉愁容,眉頭緊的都快擠到一處,心裡擔憂着,回到宅子看見許老大替他們做飯,進門前,阿瑤收起低落情緒換上笑顔。
推門而入時,裡頭幾人都看着她,許老大用抹布擦着手往阿瑤身旁走,嘴裡沒說話,可哪些話都顯露在他臉上。
“阿爹,沒事,文書過段時間便能下來。”其實她根本就沒進府衙,連号子都沒搶上一張。
吃午膳時梁文宇剛好回來,吃飯時許老大不知怎麼的突然說起此事,他居然主動答應幫忙解決。
阿瑤夾完菜對上他眼時,發現他眼底好像閃過一絲擔憂,她隻當自己看錯了,低下頭吃起來。
許老大出去托人幫忙,阿瑤洗好碗開始起火要做果醬。
梁文宇大馬金刀得坐在木凳上:“我與你做筆交易如何?”
阿瑤停下手中動作:“什麼交易。”
“五兩銀換文書。”梁文宇勾唇笑道。
阿瑤挖空錢罐才找出四兩銀,她全倒扣在木桌上:“隻剩下怎麼多。”
她該怎麼辦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