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說……現在費爾南多的俱樂部隊友都不知道這件事的吧?”
“應該是,不過我想他并沒有可以隐瞞的意思,要是有人問起他也是會如實說的。”
“我想也是……算啦,既然你都知道了我就不打擾你了,你繼續忙你的吧。”
“好,回見。”
“下次見~”
而與此同時,他們話中的當事人出門後也沒怎麼四處逛,而是被自家安穩可靠的隊長拉到了一家咖啡廳裡坐下了。
“費爾南多,你和我實話說,你和你的夫人感情上是不是發生了什麼?”馬爾蒂尼随便點了兩杯咖啡,很認真地看着桌對面的人。
“離婚了,差不多是兩年前的事了,孩子…算是共同撫養,不過更多是跟着娜塔莉亞。”雷東多再次說起這件事的時候很平靜,當時是經雙方協定後和平離婚的,主要原因還是意見不合,并沒特别大的争吵,現在再提起也不會有特别大的情緒波動,更何況這倆人本就是冷靜自持的人。
馬爾蒂尼被噎了噎,不聲不響地幹大事啊…當隊友這麼久了什麼都不知道,“你…算了,原因我也不想問,我現在隻有一個問題,你對西爾瓦諾是不是……”
“是,這個我不會否認。”雷東多從侍者的盤子裡接過咖啡,“可是保羅。”雷東多擡起眼,“你知道我的性格。”
馬爾蒂尼端起咖啡抿了一口,“正因為我了解你,”他放下杯子,“才會問這個問題。”
街邊的梧桐樹影透過落地窗,在雷東多的側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他微微偏頭,看向窗外來來往往的人群:
“Ceilo很不一樣。”最終他這樣說道,聲音輕得像是在自言自語,“但他是心理醫生。”而且,他們之間的差距太大了,一個是人生才剛剛開始,而另一個已經面臨職業暮年了,即使現在暫時來說他的狀态還很好。
“除了職業道德問題,還有呢?你覺得還有什麼是問題?”
“我經曆過一段婚姻,還有一個孩子。而Ceilo……”他收回目光,盯着面前的咖啡杯。
“而西爾瓦諾是個連戀愛都沒談過的學生?”馬爾蒂尼挑眉,“好吧,真要這麼說Ceilo确實是在這一方面單純的很,不過我認識的那個費爾南多可不是一個随随便便就放棄的人。”
雷東多沉默片刻,手指隔着衣服輕輕摩挲着胸前的戒指,“我想,選擇權在他手上,我不會因為一己私欲去改變他的性取向。”他能感受到自己在西爾瓦諾心裡是不一樣的,但在哪個位置上他也沒法确定。
他微不可察地歎了口氣:“算了,本來就是出來放松的,糾結這些沒有必要,走吧我們出去走走,順便給舍瓦他們帶禮物。”
“也行。”馬爾蒂尼率先起身,“紀念品也不知道能買什麼,到附近問問吧。”
雷東多欣然同意,他們一緻地沒提出提前回酒店,他們想給西爾瓦諾留下足夠的個人時間去忙自己的工作。
等到中午時刻,出門的兩人才回到酒店。
聽到門把手扭動的聲音,西爾瓦諾放下手裡的書走出去一看,見雷東多和馬爾蒂尼站在門外,手裡提着幾個購物袋。
“沒打擾你工作吧?”雷東多禮節性地一問。
西爾瓦諾搖搖頭,側身讓他們進來:“剛好做完。”
馬爾蒂尼将幾個紙袋放在茶幾上:“給隊友們帶的紀念品”他看了眼手表,“等午飯結束,我們就該出發了。”
西爾瓦諾略顯疲憊地應了一聲,“我打電話讓酒店送餐。”
等他們結束了午餐,西爾瓦諾拿起搭在沙發背上的外套,“走吧。”
不出意外的,他們度過了一個很愉快的下午,他們見到了世界級選手們的優雅表演,滑行、跳躍、抛投與托舉都是最高水準的展現。
最驚豔的莫過于普魯申科的貝爾曼和四周跳,關穎珊對于音樂與藝術的展現,亞古丁
優美的滑行,冰舞與雙人滑搭檔之間的配合也是行雲流水。
當運動員們手牽着手站成一排鞠躬謝幕時,西爾瓦諾才回過神來,原來要結束了……
暮色降臨芝加哥,三人走出冰演場館時,城市的燈火已次第亮起。
三人走出冰演場館時,夜風裹挾着湖水的氣息撲面而來,西爾瓦諾下意識攏了攏衣領。
一件帶着體溫的風衣突然落在肩上,西爾瓦諾擡頭,正對上雷東多的眼睛。他想要道謝,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卡在喉嚨裡,隻能攏緊風衣的領口,任由對方的體溫和雪松氣息将自己包裹。
回程的車廂裡,西爾瓦諾靠在窗邊,疲憊終于戰勝了理智。他的腦袋随着車輛的颠簸輕輕搖晃,在即将撞上車窗的前一刻,被一隻溫暖的手掌穩穩托住,雷東多的肩膀恰到好處地墊在他的額前,呼吸間都是令人安心的氣息。
“休息會吧,到了我喊你。”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