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書第二天醒來,眼睛還沒睜開,就感覺太陽穴突突地跳着疼。
林铎民早就醒了,聽到她難受地發出聲音,知道她酒後的症狀上來了。清清喉嚨起身去倒了水,又拿了一片他慣吃的酒後解酒片來。秦書聽到聲音睜開眼睛看他。
“起來把藥吃了,一會兒就不難受了。”林铎民坐到床邊把藥喂她喝了。秦書乖乖照做,喝完了整整一杯水。她又緩了好一會兒,扭頭看林铎民,“你每次出去應酬完回來,都是這樣嗎?”
林铎民點點頭,“比你好一點,我喝慣了。”
“資本家也有資本家的不容易啊!”秦書渾身都難受,伸了個懶腰。
林铎民一臉擔心地站在床前看她。
秦書本來還覺得莫名其妙,他的樣子太奇怪了。當反應過來自己身上穿的是滑溜溜的絲綢睡裙時,她大腦有短暫的空白。
“林铎民?”秦書幾乎快哭出來了,“誰給我換的衣服?”
林铎民心裡歎氣,該來的還是來了。
“我說你自己換的,你信嗎?”林铎民坐到床邊,小心翼翼地問她。
秦書果斷地搖搖頭。
林铎民拿手比劃着給她看,“我先把睡裙套上去,再從裡面把你那個包臀裙脫了,從上往下脫下來的,然後脫的内衣,最後再把胳膊穿到睡裙的帶子裡——”他望着她,眼神赤誠,“全程沒有偷看,沒有偷摸,更沒有聯想任何不該想的事情!”
秦書雙眼噙淚盯着他看,知道他沒有說謊。
林铎民看不得她掉眼淚,怕她反感自己的行為,馬上又說:“真的!絕不騙你!你喝醉了難受,我隻是想讓你睡得舒服點。”
秦書雙手捂臉,哀嚎出聲:“酒精害我啊!”
林铎民本來還想着,估計她今天一天都不會搭理自己,沒想到她這麼快就想通并且放棄了去鬧别扭。
他伸手過去試着去抱她,她沒有反抗。他才徹底地放心下來。
“下次不喝酒了。”林铎民安慰地拍拍她的背,然後問她,“去洗個澡吧?身上都是酒味。”
秦書點點頭,下床穿鞋往洗澡間走。還是林铎民拉住她,又給她拿了衣服說:“洗完穿這個。”秦書打量了一眼接過,從裡到外的衣服都有。
從洗澡間出來的時候,秦書身上已經換好了衣服,薄薄的夏款闊腿牛仔褲,配圓領米色紋了暗花的寬松長袖襯衫。秦書體型偏瘦,穿出來的感覺慵懶休閑,讓人看了身心舒适。她已經吹好了頭發,正歪着頭編辮子。最後用手上的水晶頭繩紮好頭發。
林铎民坐在沙發上,全程盯着她看。見她收拾好了,就指指廚房說,“早餐在廚房,自己去拿。”
秦書去廚房拿了牛奶和面包,邊吃邊晃到林铎民身邊坐下。
“想不想去玩?”林铎民給她看手機上的界面。
秦書靠着他的肩膀瞅了瞅,是外省的一個景點,依山傍海,主打一個“天然氧吧”。說是外省,其實離廣城特别近,開車三個小時左右就能到。
“不用上班?”
林铎民故意用鼻子往她跟前嗅,“嗯,确定是被上班腌入味兒了。”然後就笑她,“今天周六!”
秦書後知後覺去翻手機上的時間,“怎麼那麼快!我馬上就要上班啦?”林铎民更是笑得不輕,秦書也不好意思地笑,“我是感歎時間過得快!”
林铎民早就準備好了簡單的行李,拉着她起身就走。
秦書卻拉住他,“不行,妙妙沒人管。”
林铎民掏出她那裡的鑰匙放在門口的櫃子上,“沒事,等會兒我跟鐘點工說一聲,讓她這兩天幫忙過去照看一下。”他彎腰下去給秦書穿鞋子,秦書一手扶在他的肩膀上,心裡還沒來得及别扭,他已經穿好了。然後起身,提起早就放在門口的行李箱拉着秦書出門。
秦書在過高速收費站的時候忽然想到了什麼,問他:“要不要叫上伍啟豪跟何慧啊?”
林铎民擡擡下巴示意她把副駕收納箱裡的墨鏡拿出來,一口否決,“不帶他們,咱們自己玩兒。”
秦書觀察了他一會兒,問他:“你不喜歡何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