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铎民攔腰抱起她往客廳去，邊走邊跟她說：“不可能讓你回去的，你走把我也帶走。”客廳沙發上有一條睡毯疊放在那裡，林铎民撈過來蓋在兩人身上，抱着秦書看陽台外的雨。

雨勢很大，雨霧迷蒙，隻看到灰蒙蒙的天空像漏了洞一樣，到處濺打着水花。

秦書突然開口說，“一個月一次。”

林铎民僵硬了一下，哀求着去親她的臉頰，“太久了，空的太久，你不怕我弄你更狠？”

秦書扭過頭去看他，這句話的殺傷力驚人，秦書想想都害怕，她說：“反正不能像現在這樣，我好累。”她又低頭去考慮這個問題。

林铎民安靜地看着她，成為女人後的秦書，對他的吸引力更甚。外面的天色暗得像夜晚，雨聲磅礴，客廳的燈光灑在秦書的身上，她身上那種若有似無的體香萦繞在他的鼻間，奶呼呼的味道，讓他忍不住想要擁她入懷。

最終，還是林铎民清清喉嚨，跟她說：“你不是不喜歡刻意嗎？咱們也不用定規矩，順其自然就是最好的。當然，我盡量克制，絕對不會再這麼頻繁。”

秦書有點懷疑他的可信度，但她在這方面的經驗為零，聽他這麼說，居然也覺得他說的話有道理？

秦書推推他，“我餓了。”

林铎民想了想說：“先給你熱杯奶墊墊肚子。我試着去做個菠蘿咕噜肉，吃不吃？”

秦書想想那個口感，酸酸甜甜的，就是做失敗也難吃不到哪去，就高興的點頭，“這個可以有。”

林铎民笑着揉她的頭發，覺得秦書真是他的天使，包容又恩慈于他。

秦書去洗漱後換身居家服，粉黃拼接的卡通的連體衣。她去打開卧室的陽台門，把妙妙放了出來，妙妙跟着她亦步亦趨，一人一貓走到廚房，見林铎民看着視頻嚴格把控調味料，秦書忍不住就想上手試試。

林铎民回頭看她一眼，滿頭羊毛卷的發型配上卡通的衣服，更顯可愛。林铎民把她圈在懷裡，勺子遞給秦書，握着她的手去準備食材跟調味品。

妙妙在他們腳下晃來晃去逛廚房。

秦書邊稱克重，邊問他，“昨晚你是不是想敲他個大竹杠的？”沒頭沒腦的提問，林铎民聽懂了，驚訝于秦書的敏銳，他笑着吻上她的頭發，說：“本來有這個打算，他家裡做建築行業的。咱們公司跟他們有業務上的往來。他是個二世祖，公司裡都是他爸說了算，但他也不是完全說不上話。咱們那個物流園十有八九是要找他爸的公司來建。他對你有歪心思。老婆跟那點小利益哪個重要，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秦書點點頭，又問他：“他以前在學校都是怎麼欺負你的？”

林铎民笑，“都多少年前的事情了，我都沒放在心上。他那時候是校霸，我呢，沒人管沒人問，每次家長會我爸都不去，範叔基本上都去，但也不是每次都有空。他就罵了我一些很難聽的話。阿豪氣不過跟他打了幾架，都沒讓我知道。後來阿豪的爸媽被老師請去喝茶，我才清楚還有這個事情。對付壞人嘛，打趴下就行了。”

林铎民捏住拳頭跟秦書做了個手勢。

秦書笑，他也笑，“但是他不講武德，打不過我，就搞車輪戰，喊了一幫學渣堵我，整個初中都在跟他鬥法。我跟阿豪也吃了他不少悶虧。好不容易上了高中，又碰上他，”林铎民停頓一了一下，接着說：“總之，連續六年的時間裡，他都在不停地找茬兒，我跟阿豪的學習好險還在線，但是他糾結了一幫社會上的混子，越混越出格，大學被他爸送出國了。”

秦書扭頭看他，“你有些事情沒說給我聽？”他剛才停的那一下，分明是有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林铎民笑着去親她，“不要這麼敏感，都是些不好的事情，不聽也罷。”

食材和配料都準備完畢，林铎民把秦書推出去，打發她去玩手機，自己關了廚房門去做飯。林铎民的手機擱在客廳桌子上，他聽到電話響了，喊秦書，“幫我接電話。”

是耿洛川打來的視頻，看到秦書穿着卡通衣服，有點意外，笑着問她，“阿民呢？”

秦書換了前置攝像頭給他看，“做飯呢。”她把攝像頭又調回來，把手機拿去廚房給林铎民，耿洛川看到廚房擺的那一堆碟子，裡面都是準備好的東西，笑林铎民，“做的什麼飯，陣仗不小。”

林铎民也笑，“學着做的，第一次總不能憑手感，跟着視頻準備了東西。來不來吃飯？”林铎民見他還是在酒店，料想是雨太大，今天他們是不回佛城的。

耿洛川回頭去喊王月月，問她，“要不要去秦書那裡吃飯？”

王月月走過來，拿了手機喊秦書，秦書笑着看她，“來嘛，林铎民做飯很好吃的，實在不行讓洛川做，現成的大廚。”王月月臉上看不出來高興還是不高興，但對于秦書的邀請是很喜歡的，就說：“那去吧，反正回去也是蒙着頭睡覺。”

挂了電話，林铎民把家裡的地址和小區門口的門禁密碼都發給了耿洛川，去冰箱裡又拿了點食材出來，秦書搬了個矮凳子，坐在他身後摘菜，妙妙盤着尾巴蹲在她的腳邊。

耿洛川住的酒店離林铎民這裡并不算遠，但等他們到，已經是快一個小時之後的事情了。秦書去開的門，兩個人開車過來的，身上并沒有被雨水打濕，進了屋子裡，王月月還是忍不住感歎了一句，“哎呀，還是家裡好啊，外面太冷了。”

耿洛川往廚房去找林铎民，說：“阿豪說雨太大，不來了。”

林铎民點點頭，指指客廳一角的酒櫃，問他，“去看看你想喝什麼？”耿洛川走過去大概看了一眼，都是能去收藏的好酒。他看到一隻貓盤在沙發上睡覺，想來是秦書養的貓了，之前在電話裡聽到過貓叫。

他手指停在酒瓶子上，擡頭看看陪着王月月四處參觀的秦書，又看看沙發上的貓。林铎民從廚房端了菜出來，放在餐桌上。

耿洛川上前兩步拉住他的胳膊，擡着下巴指秦書，問他，“秦書住這裡？”

林铎民知道他說的“住”指的是什麼。

但他并不想讓秦書成為八卦的對象，隻皺着眉毛說他，“你比阿豪還好事！”

耿洛川得到了一個模棱兩可的回答，但還是覺得自己的猜測應該是準的，笑他，“我又不大嘴巴到處說，是好事。”

秦書這樣能認清事實的腦子，他直覺王月月是沒有的。之前林铎民東窗事發，秦書冷靜了一個星期跟林铎民重歸于好，耿洛川就頗為意外。事情如果換成他和月月，估計早就崩了。王月月近來尤其愛翻以前的舊賬，芝麻蒜皮的事情她都能想起來，并且如數家珍拿來唠叨他。現在林铎民跟秦書好得蜜裡調油，更讓他覺得，秦書這種隻朝前看的态度實在叫人羨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