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罕默德已經回國了。秦書打視頻給汪姐請假。
兩個人早上起來換藥的時候,把醫生昨天包的紗布拆了,手上的傷口大大小小都腫了起來,滿手心都是紅紅的小疙瘩,疼的發庠。
林铎民給她換了藥,秦書不讓包了,包太久雙手發脹。
汪姐在視頻裡看到了秦書紅腫的手十分心疼,擰着眉毛說在一旁的林铎民,“小林,你要照顧好秦書啊!手都腫成饅頭了。”她看林铎民滿臉自責,倒也不好再多說。隻是交待秦書,“你來不了辦公室,信用證的事情,我讓Lucia和小劉先跟進,有什麼問題你們三個随時溝通。”
她和小于都是孕婦,跑腿的事情目前是做不來的。
秦書順利地請了假,這樣算下來,年前都不用再去辦公室,心裡頭覺得自己算是因禍得福。但她沒敢說出來——林铎民自打拆了紗布就開始臉色不虞,明顯的情緒低氣壓。
挂了電話,林铎民帶她去洗漱,親力親為給秦書洗了臉,又刷了牙。
秦書紅着一張臉,用肩膀蹭他,“你出去,我要上廁所。”
林铎民挑眉毛,“你自己能脫褲子嗎?”
秦書點頭。
林铎民滿臉懷疑地去門口等她。
秦書呲牙咧嘴上完廁所,開門就看到林铎民緊張地站在門口,看到秦書出來,他說:“跟我去公司?”
秦書不想去,更想回床上睡回籠覺。
林铎民以利誘之,低頭輕輕地親了她一下,說:“中午帶你吃好吃的。”
秦書搖頭,“去公司的話,我更願意吃明哥的大鍋飯。”
林铎民笑,明哥的大鍋飯确實很有吸引力。
他說:“我昨晚給你買了好多東西,都在路上。等你手好了,一個個地拆,享受一下拆盲盒的快感。”他發揮了一點“綠茶”的茶技,有點困擾地說:“你不去的話,我也是沒心思工作的,人在公司,心在家,保不準到了公司就想回來。到頭來什麼事也幹不成。”
秦書看着他,嚴重懷疑他在賣慘,但到底是心軟,點點頭說:“行叭!”
林铎民又去做了早餐,自己邊吃邊一口一口喂秦書。
妙妙的早餐給它安排在陽台的貓窩旁邊,要給它養成定點覓食的好習慣。
他們的早餐是熱牛奶和林铎民自己做的三明治。
秦書嘴裡嚼着三明治,給林铎民豎大拇指,“好吃。”
大拇指當然沒豎起來,五根手指一個角度,全部彎不起來,疼得她呲牙。
林铎民抓着她的手腕無語,“嘴上誇誇就行了,不必走心。”他問秦書,“要不還是包起來吧?”
秦書搖頭,“包起來悶悶的不舒服。”
吃了飯,林铎民換好衣服問秦書,“情侶裝要不要?”林铎民穿的是灰色的衛衣衛褲,寬松休閑的版型。他手裡拿了秦書的一套,跟他的顔色版型都一樣。
秦書點頭,但是要讓他換衣服,還是不适應。
她說:“我今天手沒包,可以試着自己換。”
林铎民說:“你彎下手指給我看,如果能做到這樣,”他用自己的手指彎了個弧度給秦書,“我就讓你自己換。”
秦書不樂意了,“你明知道我不能。”
林铎民笑着去脫她的睡衣,“所以你不可以自己換。”秦書想推開他,他正色道:“别動,小心動作大了抻着,疼的是你自己。”
秦書閉着眼不看他,但他越換越磨蹭,秦書察覺到他解了自己内衣的扣子,趕緊雙臂緊緊擋到胸前,睜開眼看他。
林铎民一本正經跟她說:“你昨晚上沒洗澡,我是不介意你洗不洗,但是内衣總要換一換吧。”
秦書被他說的又羞又囧,咬咬牙,視死如歸地閉上眼,“你換吧!”
林铎民喉結上下翻滾幾下,直覺秦書這會兒是腦子短路了,明明該閉眼的是他。
秦書雪白柔軟的皮膚毫無保留的呈現在他眼前,胸前是他一手幾乎掌握不了的豐滿,純情又誘惑。但他沒敢付諸任何行動,她左腹上那塊青紫顔色更深了一些,他怕她扯到肋骨疼。
等到給秦書換好衣服,林铎民的額頭上已經起了薄薄一層汗。
秦書頂着一張大紅臉,不好意思看他——他連内褲都給她換了。
外面的雨已經小了很多。
林铎民把車駛出小區的停車場,秦書忽然“哎呀”一聲,跟林铎民說:“剛剛該閉眼的是你才對。”她那樣叫掩耳盜鈴,什麼都讓他看見了。
林铎民控制好自己的表情,也恍然地“哎呀”,“是的是的,剛才我怎麼沒想起來!”
但秦書看他那樣子就知道他是故意的,早就想到了,就是不提醒她。
林铎民進了辦公室就開始不斷有人進去找他簽字。秦書坐在他旁邊的大班椅上看電影,特意讓他調小了音量,但每每有人在站辦公桌前等拿回簽,秦書都很不自在,覺得自己擾亂了公司的正常秩序。
林铎民偏偏理解不了她,察覺到她有點坐立難安,很貼心地問她,“不想看這部?換一個?”
秦書眼睛盯着平闆不動,搖搖頭說:“你忙你的,不用管我。”
這邊簽字的人拿着資料剛出去,門還沒有來得及關上,徐妍帶着鄭可容進來,手拿着厚厚一沓需要簽字的資料。
林铎民大概過了幾眼,邊給她們簽字邊問秦書,“我要去會議廳開會,跟不跟我去?”
“不去。”秦書回答的很幹脆。
林铎民皺眉,“我要兩個小時才能回來,确定不去?”
秦書這才從電影裡分神出來看他,果斷的決定,“人多我不自在,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