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若木雞的楚靈應了一聲,見此情景也隻能繼續替人解腰帶,但是手指卻像是不聽使喚一樣越弄越緊。
原本系得還算松泛的腰帶此刻已經牢牢锢在景行的腰身上,一點空空隙都沒有了。
楚靈不由急得滿頭大汗,下手也越來越重,以緻于沉默了許久的景行終于又開了口:
“你是打算勒死本王洩憤?”
楚靈頓時被鬧了個大紅臉,這才發現手中越纏越緊的腰帶此刻好像已經牢牢緊锢在景行的腰上,想必是把人給勒疼了吧?
“不好意思......我覺得肯定是這條腰帶壞了。”
楚靈看着面無表情的景行,關切說道:
“你别急,我這就去找一把剪刀來,直接剪斷就好了,你先忍忍哈......”
說完這句話,楚靈竟是真的打算轉身去找剪刀了,誰知就在轉身之際,卻被人一把抓住了手。
“我教你弄。”
景行那雙白皙卻骨節分明的手拉着楚靈的手放在自己的後腰上,然後背手解開了盤扣下的一根系帶,之後就順利的解開了一個盤扣。
“看會了麼,要先解開衣帶才行。”
不知何時,景行的聲音已經在不知不覺間溫柔下來。
楚靈學着景行的模樣照瓢畫葫蘆,終于解下了這條折磨她已久的腰帶,而後楚靈又伸手去脫人的外衫,見景行依舊沒有什麼要自己動手的意思,不免在心中又泛起了嘀咕。
“明明有人可以做的事,非要讓我來做,真是挾恩圖報,還是個堂堂王爺呢,心眼兒卻比個女子還要小。”
一不小心,楚靈有又将心裡嘀咕的話說出了口,等她意識到的時候卻已經晚了,此刻景行已經皺眉看着她:
“你身為本王的妻子,替夫君更衣難道不是分内之事?”
的确是分内之事,但是......楚靈忽然發現此事好像根本就無可辯駁。但是之前,也不是她做的嘛!
不知為何,今日景行這般不鹹不淡的态度竟讓楚靈心中生出了一絲莫名的委屈。
“明明可以找别人做的......”
一句話出口,楚靈自己愣了,怎麼好像自己的冷靜自持在這個男人的面前都全體失靈了一樣。
明明是心裡的腹诽,但是就這麼言不由衷的說出了口。這個樣子,讓人感覺到她好像是在肆無忌憚的......撒嬌?
“本王就想讓你做,行不行?”
雖然是一個詢問的語句,但是話中卻絲毫沒有詢問之意,透着一股堅定不容置疑的意味。
楚靈的嘴撅得更高了,聲音雖小但還是清晰的傳進了景行的耳中:
“你是王爺,你說的話自然是行的,又不是真的問我行不行,還在這裡裝什麼。”
聽到這句話,景行面色古怪,唇角微微揚起,勾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看着人:
“如今本王的耳朵怕是越發不好使了,你剛才說的是什麼,再說大聲點給為夫聽聽?”
楚靈如一隻正在偷吃卻被人當場抓獲的兔子一般心虛,略顯慌亂地連連擺手:“沒有沒有,我什麼都沒說!”
“真的嗎?”
景行臉上的笑意越發深了,直接伸手揪住了兔子的耳朵,在人的耳邊呵氣如蘭:
“跟為夫撒謊,可是要受罰的。”
其實景行用的力度并不大,但是不知為何,楚靈卻沒有一絲一毫招架的餘地,隻能順着景行手中的力度擡起頭,用濕漉漉還泛着水光的眼睛看向人:
“我沒有撒謊,隻是......”
景行看着人,眸中笑意漸深:“隻是什麼?”
好像渾身都開始滾燙起來,楚靈的後背霎時間起了一層麻皮,目光清澈卻有似乎含了無限的情絲。
“我是說,要是你喜歡,以後我給你親自更衣就是。”
笑意在景行的眸中蔓延開來,最終化成了滿心滿眼的笑,伸手将楚靈毛茸茸的腦袋輕輕按在懷中,言不由衷的輕歎了一聲:
“你啊......”
一頭埋進景行懷中的楚靈,此刻的聲音有些發悶:“你生氣了是不是?”
景行沉默不語,隻抱着人走回榻邊,又匠人抱在腿上坐好,這才長歎一聲開口:
“為何你收到賢妃召見的口谕要自己先去,不過來告訴我?就算你親自不過來,讓你身身邊的侍女來禀報總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