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爾特·澤格一臉嫌棄地看着施密特亂糟糟的頭發說道:“上帝看見你這個樣子,就像看到那一群帶着紅纓帽的波蘭士兵一樣覺得可笑,都這個時間了你竟然還沒有起,簡直是把帝國軍人的臉都丢盡了。”
施密特才不會管沃爾特對自己的嘲諷,他來到桌子旁給自己倒了一杯水,清醒了一下說道:“好的,沃爾特,我現在,馬上就穿好衣服跟你去見元首,呃,在此之前請你想好我們要去哪裡吃早餐。噢我太餓了,要是在家裡,這個時候我親愛的莉莎肯定為我切好了大塊的火腿或者紅腸。”
施密特說完迅速地給自己沖了個澡,穿上了幹淨的軍裝,看着沃爾特不耐其煩地一直用手指敲着沙發扶手,故意把速度放得更慢,他說:“沃爾特,我倒是不介意你現在趁還有時間去找個姑娘,前面可是有幾家\"軍用俱樂部\",我想去那裡肯定比等我有意思多了。”聽着施密特的奚落,沃爾特·格澤憤怒地走向前來狠狠地給了他一拳:“施密特你這個笨蛋,你怎麼一天就想着那個地方。”“沃爾特,不開你的玩笑了。我也和你一樣,甯願在戰場上報效元首,也不願意在那個地方。”施密特很認真地說:“對于我來說,元首是我的信仰,但是我不想再把我的靈魂給他了。”“那就把它留給你的愛人。”沃爾特微笑地回答。
離開軍官宿舍,沃爾特和施密特找了一家咖啡店,點了兩杯咖啡和塗着奶酪的面包,當然還有施密特最喜歡的火腿。
“先生,你的餐齊了,請您用餐。”一張熟悉的臉印入眼簾,正是那天遇到的那位跑掉的姑娘。“你是猶太人?”沃爾特看着她的膚色和發色揶揄道:“日耳曼人應該沒有這樣的頭發和膚色吧!”這句話讓那位姑娘十分害怕,她哆哆嗦嗦地回答:“先生,我,我不是猶太人。”老闆娘看着兩位黨衛軍正在找她的服務生的麻煩,生氣地向我們走過來,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大罵起來:“你這個賠錢貨,你怎麼招惹到這兩位先生了?!”姑娘似乎已經被老闆娘欺負習慣了,她眼神空洞地回答老闆娘:“這位軍官先生問我是不是猶太人...”聽到“猶太人”三個字,老闆娘立刻換了一副谄媚的笑容,她為沃爾特添了一杯咖啡解釋道:“軍官先生,她應該不完全屬于猶太人,她的父親是日耳曼人。您知道的,現在雇傭一個日耳曼人需要花費很多錢,她身份證上又沒有完完全全寫是猶太人,并且又不向我索取工資報酬,我隻需要供她飯吃,給她睡覺的地方。我相信,您完全可以理解我們這種小本生意的不容易...”“你的母親是猶太人?”沃爾特抿了一口咖啡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我,我叫安,安·施瑙費德”她的名字和她一樣看起來簡單。看着姑娘的臉色愈來愈慘白,施密特突然大發慈悲想救她一次,就說:“沃爾特,不過是一個血統不純的德國人而已,這并沒有什麼。況且如果真的有什麼,我想應該也不是我們所管。”沃爾特本來就不想跟安計較什麼,隻是覺得捉弄她好玩,聽着施密特的話他結束了這場不開心的對話:“既然這位先生都這麼說了,你走吧,不過我提醒老闆娘你盡快到警察局備案,否則如果哪天這位小姐被查出來是猶太人,你可有的受的。蓋世太保可沒有我們好糊弄!”老闆娘聽着沃爾特的話趕緊将安拉下去,還給他們送了一壺花茶作為答謝,施密特根本無心這些小恩小惠,他看了一眼那壺花茶:“我飽了,我們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