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等的人已經來了,我先去忙我的事情。”簡叢安倒是面上看去沒有什麼多餘的情緒,仿佛真的是在“單純”為好友高興,隻可惜他出聲的時間卡的實在是太好了。
“好,再見,”言幼裳被簡叢安一打岔,也不再想去回答接茅以臻的話。
他回答完了,又有點奇怪,因為簡叢安剛才半天不說話,他以為簡叢安已經走了,誰想人非但沒走,還在一旁看戲。
簡叢安對上他的視線,目光鎮定,露出一個略帶無奈的笑容,“你剛說等手上的事情辦完,要幫我一下小忙的。”
“不好意思我忘了,等我跟杜均酩說幾句話,再去找你。”言幼裳盡量忽視茅以臻的視線,想當沒這回事,可是茅以臻怎麼會讓他如願,對方的目光跟黏在他身上一樣。
“我等你給我打電話。”簡叢安當着杜均酩和茅以臻的面,玩的一手以退為進,明明可以說我等你打電話,卻偏偏要說成言幼裳給他打電話,在場的人,隻有茅以臻沒有言幼裳的電話。
“他沒時間,你要幫什麼忙。可以現在說,我讓我的保镖去幫你。”
話是杜均酩說的,言幼裳擡起頭想去看杜均酩啥表情,但是看不到,因為杜均酩故技重施,又按住了他的腦袋。
他發現杜均酩說完後,簡叢安不僅沒生氣,還沖他笑了笑,表示理解,友好的态度,反倒弄得言幼裳不好意思,他忽然想到自己今天來這裡,是為了讓系統死心,好把杜均酩劃出攻略目标,要系統給自己重新找一個攻略目标的。
但是,現在這裡隻有杜均酩一個人,他們都說了半天也不見江華景的蹤影,難道提前回去了?
簡叢安沒給言幼裳思考的時間,他幹淨利落的跟言幼裳打完招呼後,離開了。
留下言幼裳去面對杜均酩和茅以臻。
“茅先生,請自便。”趕人的意思很明顯,杜均酩時刻關注着言幼裳的反應。
茅以臻知道解釋的機會已經錯過了,要是方才簡叢安沒有打斷言幼裳的話,言幼裳會跟以前起一樣說一句,‘要你管’,他就可以順勢告訴言幼裳自己找了他很久,他們是同學。
然而,機會錯過了。言幼裳現下不想理會自己,他繼續待下去,怕是會引起言幼裳的反感。
他深深看了眼言幼裳,準備離開。
言幼裳被他看得不敢擡頭,他望着地上閃閃發光的東西,喊住了茅以臻。
“你等一下。”
茅以臻停下腳步,但是沒轉身,他倒是沒料到言幼裳會喊住自己,嘴角飛快的翹了起來,又石更生生壓下去。
他轉身準備再嘲笑幾句,結果看到言幼裳小跑到自己面前,一臉無辜的看着自己,手裡面正拿着他剛才丢掉的眼鏡,傻乎乎的對自己說,“天黑,記得把眼鏡戴上,不然會摔跤。”
茅以臻氣得轉身就走。
言幼裳舉着自己手中的眼鏡,沖還站在原地的杜均酩慫了慫肩膀,茅以臻還真是喜怒無常,他開始考慮其要不要把眼鏡跟襯衣一起還給茅以臻,或者直接丢垃圾桶。
正思索着,手中的眼鏡忽然被人一把抓了過去。
“你不是走了嗎?”言幼裳看着氣勢洶洶又折回來的人,滿頭的問号,他實在是弄不懂茅以臻。
茅以臻看着這樣的言幼裳,沒去管眼鏡上沾上的泥巴,直接帶好,然後快速伸出手,把言幼裳的頭發給亂蓬蓬的後,大步離開。
整個過程非常的快,言幼裳反應過來的時候,茅以臻已經走了有一小段距離,他瞪大了眼睛看着茅以臻輕松的背影,不知道該怎麼辦?
等杜均酩走過來,用指頭幫他把被揉亂的頭發恢複原樣的時候,他才找回自己的聲音。
“他……我……”
“你認識他嗎?”杜均酩問言幼裳。
“不認識。”言幼裳很肯定的回答道,他怎麼會認識茅以臻這種喜怒無常,說話又難聽的人。
“那就不要去管。”杜均酩的動作非常的輕柔,他神情專注,手中軟軟的發絲在這一刻成了他生平中最重要的寶物。
言幼裳看不到杜均酩的表情,但是他可以從杜均酩的動作裡面,感受到杜均酩對自己的重視,那江華景呢?
“隻有我一個人,是我約你來的,沒有其他人。”
言幼裳一驚,自己還沒開口,杜均酩怎麼知道自己要說什麼。
“别動,小心扯得頭發疼。”杜均酩的手跟着言幼裳動作,言幼裳的頭發很軟,略帶蓬松,也因此有些不好打理,很難把揉亂的頭發快速弄好。
近距離接觸言幼裳,杜均酩遠不如表面上看上去的那麼鎮定,隻是他能很好地控制自己的情緒。
言幼裳長得很好看,杜均酩一直都知道,當初在禮堂的時候,他一眼就看到了言幼裳,隻可惜,言幼裳對他的講話一點都不感興趣,整個人昏昏欲睡,眼看着言幼裳要倒在别人身上了,他才不急不緩的喊言幼裳回來回答問題。
...
言幼裳發覺杜均酩的态度有點柔和,連忙查詢杜均酩的好感度,掉了兩次,杜均酩的好感度隻剩下八個點了,他瞅了瞅,還是八,沒變化,剛想關上,忽然看到數字在變,不等他高興,那個八就變成了七。
【攻略目标杜均酩,好感度下降一個愛意值,請宿主再接再厲。】
什麼?
言幼裳驚呆了,這樣也能掉好感度。
不行,自己得遠離杜均酩。
言幼裳一心想保住好感度,結果動作幅度大了點,杜均酩沒及時跟上,導緻頭發被扯住了。
“嘶,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