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地面上蜿蜒的水漬,心跳越來越快,幾乎到了呼吸困難的地步。
“不行,hagi你幫我——”
他話還沒說完,調度中心的出警通知就來了。
萩原研二眼中閃過為難,“小陣平,要不——”
“不用,走。”
松田陣平一手拉着萩原研二往裝備室跑,一邊撥電話——
椎川和光和迪戈的電話都關機了,想來應該是有什麼重要的事情……
他咬咬牙,給降谷零打去了電話。
“喂——”
“降谷,是我,”他甚至等不上降谷零把第一個字說完,直接打斷他,“你和景老爺現在在幹嘛?”
降谷零一頭霧水,但還是如實說了,“我和hiro剛出完任務今天輪休,怎——”
“拜托你們去公寓看一眼——我覺得不對勁。”
他手指飛快,開着免提說話的同時已經編輯好了信息發送。
“我和hagi要出警……但是我覺得不對勁,麻煩你們去看一眼。”
“……好,你放心。”
松田陣平語氣太嚴肅,降谷零也受到他的影響,語氣鄭重的像是要出什麼重要任務。
“拜托了。”
挂斷電話,松田陣平雖然依舊心跳如鼓,但那種窒息和眩暈感總算是淡去了不少。
“走吧。”
他深吸一口氣,收好手機開始穿戴裝備。
“我們早去早回。”
萩原研二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他們是警察,要對得起警徽,隻能如此。
降谷零接到松田陣平電話的時候正在遛哈羅,電話一挂狗都來不及送回去,彎腰把哈羅一抱,折返上車,等着發動機啟動的時間趕緊給諸伏景光打了電話說明情況。
“我知道了,”諸伏景光看到降谷零發來的地址,腦海中迅速浮現這一帶的地圖地形,“我這邊稍微近一點,五分鐘之内就能到,你注意安全。”
“你也是。”
說話間,降谷零已經一個甩尾幾乎是原地出庫,一腳油門朝着月見裡所在的公寓飛馳而去。
兩個人不約而同把車速提到了限速的邊緣,幾乎一前一後進了社區,降谷零電梯都沒等,沖出樓梯間的時候,剛好看見就比他先抵達不到兩分鐘的諸伏景光正在踹門。
“zero,我喊了沒人答應!”
諸伏景光頭都沒回,單聽腳步和呼吸聲就認出了來人是降谷零,連忙高聲解釋。
降谷零二話不說飛起一腳和諸伏景光一道踹門,終于把這一扇加固過的防盜門踹開了。
“學長!學長!”
“月見學長——”
他們倆沖得太急,以至于差一點一起卡在大門那裡,險之又險進了門,忙不疊叫着月見裡。
公寓入眼幹淨整潔,窗簾大開着,陽光灑了滿屋,還帶着淡淡的空氣清新劑的香味,一切都顯得那麼溫馨。
“……”
兩人先是一愣,但往裡走了兩步進了客廳,還是覺察出了異常——
血腥氣。
盡管那一絲血腥氣淡的幾乎聞不到,但是他們在組織裡浸淫了那麼久,對血液的敏感已經成了本能。
兩人對視一眼,下一秒同時拔腿向着氣味的來源沖去!
“哐當——”
主卧浴室大門被大力踹開,玻璃的門闆應聲破碎,殘餘的門框撞到牆上又反彈回來,接着又被諸伏景光一腳蹬了回去。
“……”
“……”
他倆看着眼前這一幕,幾乎窒息——
整個浴缸都變成了血紅色,水溢了出來使得周圍一圈地面也染上了淺淺的紅,月見裡安然躺在浴缸裡,嘴角噙着美夢般的笑。
“救護車——”
降谷零一個箭步撲到浴缸邊把月見裡撈了起來,諸伏景光緊随其後扯了張浴巾,順勢纏繞上月見裡手腕上深可見骨的傷口上。
“學長!”
“學長——”
兩人一聲接一聲地呼喚着月見裡,試圖得到一點回應。
可是浴室裡隻有回蕩的水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