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裡斯汀面紅耳赤,好在他剛才清了場,否則讓其他人聽到,實在是太社死了。
她閉上眼,緩了一會兒,才有勇氣重新看向路西法的臉,“好,我同意這場交易。現在我要做什麼?就在這裡……親你嗎?”
路西法向來不畏懼其他人的眼光,克裡斯汀覺得非常社死的行為,大概就是他最想要的。所以她猜測,路西法可能希望自己現在就吻他。
在這個空曠的廣場上。
她感覺心髒每跳動一下都是在撞擊胸腔,忍着羞恥,雙手攀上他的肩膀,兩個人靠得很近,呼吸交纏在一起。
路西法垂下眼睛,視線猶如蛇信,在她的唇瓣上遊走,“當然不。”
克裡斯汀一滞。
“怎麼可能要在這種地方?”路西法狡黠道,“我要在你的房間裡。”
話雖然這麼說,克裡斯汀感覺他的手已經握在她的腰上,五指和手掌緊緊貼合着她的曲線,仿佛在用手舔舐她的身體。
克裡斯汀趕忙推開他,“那就說定了,今天晚上,不能讓索菲亞察覺。”
“如你所願,小姐。”路西法向她點了一下頭,見她遠離也并不追上去,隻是那雙明亮的眼依舊黏在她身上,寸步不離。
克裡斯汀飛快地跑走了。
出了玫瑰十字會,周圍的行人就變正常了。克裡斯汀心有餘悸地打量了幾個路人,都被人瞪回去了。
也許是跟路西法認識的時間過長,她感覺自己也有些不正常了,她竟然覺得這些路人瞪她,反倒讓她心情放松。
克裡斯汀在約定好的地點找到了索菲亞和希爾德加德。
兩個人見她那麼就不來,都快急瘋了,差點就要再闖進去找人,兩個人都已經說好了,克裡斯汀正好出現。
索菲亞松了口氣,“藥效應該早就過了,你怎麼那麼晚才來?”
克裡斯汀撒謊道:“這一次不知道為什麼,藥效很久才消失,而我又找到了屈費爾的辦公室,所以在那裡多翻了一會兒。”
索菲亞驚喜道:“那太好了!這裡不安全,我們先回去,在我的卧室交換信息。”
克裡斯汀本來想跟她們講不用交換了,但是又沒想好該怎麼樣找理由解釋,于是隻好跟着索菲亞和希爾德加德回到住處。
她确實也有事情想要詢問。屈費爾寫的那些秘名語到底是什麼意思?
那些符号并不難記,她看了一遍就記下來了,正好可以問問希爾德加德。
施泰因家在貝希特斯加登的二層閣樓上又三個房間,兩間是施泰因兄妹兩個的,還有一件客房,已經收拾出來給克裡斯汀了。
三個人在索菲亞的卧室,等上茶的女仆離開,并關上房門,才開始進入正題。
索菲亞壓低聲音道:“我去的地方是告解室和會議廳,隻找到了一些很瑣碎的文件,大部分都不是什麼有用信息,原本我以為我要無功而返了,但是我在告解室後面,偷聽到了司祭和告解師的談話。
“他們有什麼東西要運送到哈布斯堡去,最後期限是7月15日。具體是什麼東西我不太清楚,但是我聽到了很可怕的事情。”
希爾德加德面容嚴肅:“是什麼?”
“他們說那東西很容易出危險,需要新鮮的血肉才能保存……最好是人的血肉。”索菲亞越說聲音越小,表情也愈發慌張,“他們要做什麼?”
“需要用人的血肉來保存,這東西好像和邪魔有關系。”希爾德加德思索着,“他們該不會要往哈布斯堡運送一個正在沉睡當中的惡魔吧?”
克裡斯汀驚訝得無以複加。
這個玫瑰十字會竟然還藏着這種東西?原來屈費爾不僅僅是想要獲得長生那麼簡單,背地裡還有别的勾當。
“應該不是惡魔,可能是别的邪性的東西。”既然路西法已經向她澄清了,那她就應該相信他說的話。
路西法沒必要向她撒謊。
希爾德加德說道:“确實不能那麼肯定,我們可以再去打探一下,尋找一下那東西的隐藏位置,親眼見過,不就知道是什麼了嗎?”
索菲亞點點頭,“那我們明天就再去一趟,找一找那東西。7月15号的時候,哈布斯堡正好在舉行夏日舞會,到時候人會非常多,如果他們的目标是人群,不及時阻止,很可能會釀成大禍。”
索菲亞的信息分享完了,輪到希爾德加德。
“雖然我們不能确定運送的東西是什麼,但我可以肯定,他絕對和惡魔有關聯,他在為惡魔做事。
“因為我曾經為屈費爾工作過,所以他的習慣我大概了解,所以和你們分開後,我很快就找到了屈費爾的書房。在那裡,我發現了非常多畫着召喚法陣的羊皮卷,全都是用來召喚惡魔的。
“屈費爾已經将靈魂賣給了惡魔!”
克裡斯汀想說他沒有,但是忍住了,繼續停希爾德加德說。
“相比起幾年前,現在他的書房裡藏了很多黑魔法相關的書籍,從書房裡殘留的痕迹來看,他應該已經練習過了。屈費爾在秘名語方面确實沒什麼天賦,但對于黑魔法來說,好像并非如此。但也可能是因為他已經效忠了惡魔,靠着出賣靈魂,從惡魔那裡換來了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