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謹忱很快出現在我眼前。
他在門口環視了房間片刻,無聲而快速地站到了床邊,俯下身,認真地問我:“您需要我怎麼做?和昨天一樣嗎?”
我透過他的鏡片,平視他的眼睛,在他永恒不變的和緩目光中間找到了一點點能夠抓住的東西。
“我不開心,所以睡不着。”我伸手搭住他的眼鏡,向下拉了一點,讓我不受阻擋地看清他淺淡的瞳仁,“我今天可以剝削員工嗎?”
陳謹忱順從地讓我拉下他的眼鏡,準确而迅速地領會了我的意思。“您是想做嗎?”他貼心地列出了選項,“您是想像上次一樣,我幫您,還是像……第一次一樣?”
“一次。”我看了看時間,說,“明天九點還有會,十二點半以前要結束。”
“但……”他想說什麼,我無視他可能的反抗,把他的眼鏡甩到床頭的櫃子上,扯着他的領子把他按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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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懷孕嗎?”陳謹忱很嚴肅地問我,眼神中甚至有一點責備。
我隻好耐心和他解釋:“不會的,你放心,我去檢查過了。要是真能懷我現在都快挺着肚子了,你放心。”
“好。”陳謹忱對我的決定沒有任何意見,乖巧地半靠着,扮演任我擺布的漂亮玩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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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舒服嗎?”我細心關注他的感受。
陳謹忱搖搖頭,反而關心我:“小心受傷,您不要着急。”
我讓他放寬心:“沒事,我有數。”
他還是有些擔憂,似乎非常害怕我受傷。
我能理解這種擔憂,畢竟誰都不會想出流血事件。但被盯着還是我覺得有點不自在,感官仿佛也随着目光的聚焦變得敏感,我說:“别看了,真的沒事。”
陳謹忱聽話地移開視線,睫毛垂下,密密地遮住眼瞳,但手仍然沒有移開,穩當地托着,我照顧他的感受,體諒他的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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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明顯地吸了一口氣,我俯下身,一隻手按在他起伏的胸膛上穩住上身,另一隻手摸了摸他顫動的睫毛,問他:“爽嗎?”
他的聲音帶着不易察覺的啞,肯定了我的付出:“……爽。”
我趁機和他談條件:“那我今天可以咬你嗎?”為了增加他同意的可能,我補充,“我不會把你咬痛的。”
陳謹忱的手指再一次按在我的唇上,暫停了我的靠近,提醒我:“可以,但是明天要上班,不要咬脖子。”
我很果斷地答應了他,作勢要完成上次被他阻止的事情,在我再一次靠近時他沒有伸手阻擋,仿佛我做什麼他都不會反抗。
不過我沒有咬他。
僅僅是用嘴唇貼住那顆我很喜歡的痣。
他的睫毛在我鼻尖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