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謝傾總是很嚴厲,并非眉眼,而是氣氛。他總不願張寶兒出門,還經常去學校接她,會抽出時間陪她看書,逛街。
要知道,他以前可是很忙的。
正好張寶兒這天和謝傾在餐廳吃飯,說起要去荷蘭交換三年的事。他的臉色并不像張寶兒預想的那樣好看,一點為她喜悅的神色都沒有,眉頭甚至蹙着。
“謝傾,你怎麼了?你不為我高興嗎?全校隻有這一個名額。”
張寶兒歪着頭盯着他,謝傾的表情繼而舒緩,将切好的牛排換到她面前,說:“必須要去?”
“嗯?”張寶兒塞一塊牛排進嘴,含糊不清:“什麼?”
“必須要去嗎?寶寶。不去行不行?”
“為什麼不去?我逢年過節可以回來,你也可以來看我呀,謝傾,我想去。”
謝傾沉默片刻道:“時間太長,你一個人我不放心。”
“有什麼不放心的?我一個人也可以過得好好的。”張寶兒切開一小塊牛排,醬汁濺在雪色領口上而不自知。
謝傾像聽笑話一樣,一邊敷衍,一邊拿紙巾擦走她領口的褐色醬汁,“行行行,你可以。”
這頓飯吃完,謝傾主動拉着張寶兒去逛街,他很少有這樣的時候。看着張寶兒的眼睛在一家糖果店的櫥窗裡打轉。牽着她進去,糖果味撲鼻而來。自從謝傾失去嗅覺之後,除了在張寶兒身邊,這是他頭一次感受到強烈的嗅覺刺激。——甜度。
當然,這次也是在張寶兒身邊,她那水汪汪的眼珠子激動得亂看,謝傾擔心那雙眼睛都要從她眼眶裡跳出來。
“去挑吧,饞貓。”謝傾笑着揉揉她的頭發,張寶兒“砰”的一下“蹦”走了。
店裡夢幻的燈光下,張寶兒捧着色彩各異的糖果走出店門,其中還有一棟糖果屋。她坐在副駕駛,用手指點着糖果屋的屋脊和窗戶,眼睛裡亮晶晶的。
“剛吃過飯不要吃糖,這些不許一次性吃完。”謝傾正打着方向盤,叮囑她。
張寶兒可沒聽,拆了顆奶糖要喂他,被他躲開。張寶兒知道他向來不喜歡甜膩的食物,隻得哼一聲,将糖扔進自己嘴裡。“不識貨。”車廂裡都是甜膩膩的滋味,張寶兒摸着糖果屋,想起格林童話裡一則故事。——糖果屋
在她看來,那當屬一個恐怖故事,有着相當恐怖的結尾。——繼母死後,兄妹二人與那位企圖扔掉他們的生父繼續生活在一起。
張寶兒每看到這,心底顫顫發寒。
結果謝傾聽了她的吐槽,又受糖果的引誘,在地下停車場停車,堵住她的嘴。他很少在外面對張寶兒動手動腳,這次他的手竟然滑到她裙底,解了她背後的紐扣。
“糖果甜嗎?”張寶兒趁喚氣的間隙問他。
“甜。”
“喜不喜歡?”
“喜歡。”
謝傾吻她的唇角,甜度上升,張寶兒喘着氣,雙手解他的領口。
“你現在膽子越來越大了,張寶兒。”謝傾捏住她的雙手,唇角一抹無奈意味。
“性.知識也是要學的。”
“學校生理課不是教了?”
“學校隻教理論,不能實踐。”
“當然隻能教理論,寶寶,你還想着要和别人實踐?”謝傾扭過她的臉頰,氣笑了,親一口。“不準。”
“才沒有。”張寶兒覺得渾身燥得慌,卻咬謝傾的耳朵,“你之前有沒有?”
“有沒有什麼?”謝傾裝作不懂。
“你之前有沒有女朋友?”
“寶寶,我不是說過,隻有你一個?”
“那……其他的呢?”張寶兒緊緊貼着他強有力的腰身,聽到他心髒炙熱地跳動。她十七歲第一次和謝傾見面時,他已經二十五歲了。張寶兒知道,以謝傾的實力,不至于找不到女朋友。
柳卿卿八卦的時候,最喜歡說:“南城不管公子哥還是企業家,性.生活豐富多彩。女朋友那種東西,不存在的!”
張寶兒在旁聽得張大嘴巴,好奇又吃驚,時不時“啊?”一聲。現在她想知道,謝傾的私生活,在不在那些隐晦的八卦秘史裡,帶着荒唐奢侈的習以為常的桃色。
“在想什麼呢?寶寶。”謝傾呵笑一聲,帶着滾燙的熱意,嘲笑她腦子裡的那點小九九。——他這麼熟練,指不定遇見她之前怎麼紙醉金迷呢?
張寶兒知道謝傾不至于縱欲。但她最不清楚男人,隻能靠别人的宣傳來猜測,如柳卿卿挂在嘴邊的至理“名言”:“男人麼,尤其有錢的男人,不就那麼回事?最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