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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博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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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策相信自己眼光,信任張寶兒的為人,他不覺得自己看錯人。至于姓謝的那個男人,此刻絕對不會比他好過

前院風聲依舊,謝傾坐在門前大理石冰冷的台階上,冷眼看着門前的嘩嘩流動的噴泉,身側放着紅酒和高腳杯。杯中暗紅的液體稠厚香醇,他卻興緻缺缺。

近乎六個月,他往返于春城和南城之間。華貿集團的董事長從未如此長時間段的隐身過,春城這邊,正銘的輿論醜聞一發,林平夏就通知他,有人在大量吸收散戶的股權。

他交代一番,讓林平夏處理。整顆心因為今夜張寶兒的離開而惆怅,盯着大門前水池,也不知道在看什麼。門前一棵不知什麼花樹紛紛揚揚地落了藍淚,花瓣吹得擦過他的眉骨,卷得不知所蹤。

如果張寶兒在這裡,肯定能說出這顆樹的由頭。說不準還要在樹下轉幾圈,連帶這棵樹的生長年份,病蟲災害,祖上來源都分析得頭頭是道,清清楚楚,并扭頭向他科普一番。

她笑着一張臉,櫻桃色小口叽叽喳喳,他會嫌煩,不樂意聽,然她樂此不疲地與他說,頭靠在他肩,興許還會因為風冷往他懷裡紮,像隻哼哼唧唧的雪貓在他脖頸間翻滾。

那感覺肯定很癢,謝傾覺得。

這點張寶兒向他撒嬌的畫面是很久之前的,記憶漸漸不清晰,感覺曆久彌新,刻在他心裡難隕難滅,“三年了,張寶兒。”他喃喃自語,對風宿醉。

春城快要進入冬季,風清涼的帶着點冷意。

張寶兒和李策相擁在一張床上,兩人穿着睡衣,張寶兒縮在他懷裡聞到淡淡的松木香。夜晚好像怪誕獸,風悄悄從窗外吹進來,有莫名的丁香花香。窗外夜幕好像是紫色,亮亮一輪弦月。

月光照進不大的卧室裡,苔藓綠的地毯上壓着紅木櫃,櫃上清月花瓶裡插着一束含苞待放的白玫瑰,青澀的刺尖帶着一點點褐紅色。張寶兒的鼻尖在李策的胸膛上也蹭得紅紅的,隔着清爽綿柔的衣料,那一點丁香味混着松木香。張寶兒睡得沉沉幽幽,做個香甜的夢。

她清楚生物醫藥這一行業利潤極高,她的職業小衆獨到,難以融入世俗的利益糾葛,但她相信李策,是一個緻力于科技造福醫療的正直的商人。所以,她從不質疑正銘的名聲,更不會質疑李策的人品。

“張小姐。”

“嗯。”

“你沒有什麼問我的麼?”

“沒有。”張寶兒蹭蹭他的心口,有松木的聞香,她埋進他的頸間,仔細聞了聞。李策覺得癢癢,笑着揉揉她的毛茸茸的頭發:“張寶兒,你怎麼跟隻貓一樣?在嗅什麼?”

“不告訴你。”張寶兒埋在他的懷裡,悶聲回應,呼吸淺淺的,像羽毛落在肌膚上,摩挲得人心動。

李策知道她的五覺敏銳,指腹輕輕揉着她手腕内側的肌膚,須臾紅了一塊兒。再看,她卻趴在他懷裡睡着了。

他摸摸她的臉蛋,目光柔和得像水波,眉間既往的一點點的漠色如堅冰融化,不知去了哪裡。

之前礙于張寶兒,他選擇無視那個男人的伎倆,見招拆招。現在,他一定會讓那男人滾出春城。

窗外的月愈加明亮,他抱着張寶兒,睡夢間,隐約聞到窗外丁香花幽雅的香氣,思念的味道。他揚起唇角,撐起半張腦袋,琢磨着張寶兒月下熟睡的面孔。終于明白,與她天差地别的那個男人為何對她窮追不舍。

就是這股平靜舒緩的力量,在深夜悄悄安慰人心,猶如夜間無聲綻放的白昙。

時間又開始神奇地悠長起來,那萬年前的月光,慢慢地灑在她臉上,睫毛靜靜落了一抹影,在眼睑聚集,輕輕的,悄悄的那一小片,卻那麼輕柔,那麼可愛。

少有這麼甯靜的時候,李策所有的心煩意亂在張寶兒這裡都得到梳理和慰藉。他愛這種感覺,更愛她這個人,她身上所有的魅力,所有的不足,他都愛。于是,他的吻落在她額心,像一片雪輕輕劃在月光裡。短暫,卻真實存在。

第二天晚上臨八點前,謝傾都沒有等到張寶兒。期間,束揚到李策家談事情,看見張寶兒,他的臉色一如既往的差勁。

張寶兒才不在意,反而哼着歌臨夜出去走走,吹吹風,遇上蹲守在門口的記者,拍到她的正臉。後來,這些照片不知道是怎麼出現在謝傾的桌面上的。張寶兒猜測,應該是他買斷了這些照片。

“你到底想怎樣?你真的很煩人,謝傾。”

張寶兒與他在那間别墅談話,大吵一架,出來時在路上晃晃悠悠半晌,将高跟鞋提在手上。謝傾的車停在她面前,“上車,我送你回去。”

張寶兒不理,徑直往前走。謝傾下車拉她,被她甩開,他隻能将她往車裡塞。她不願意,使勁掙紮,謝傾隻能将她放在綠化景觀亭附近的灰石頭上坐着,蹲下來替她穿鞋。

她卻偏偏不聽話,腳踩在公路上,摩得紅了一片,謝傾捏住她的腳踝,穿上一隻白色高跟鞋,再穿上另一隻,她不滿地甩脫了,他又撿回來,耐心替她穿上,擡起頭問她:“我說的,你考慮好沒有?張寶兒。”

“你無恥,謝傾。”張寶兒方才因為氣憤,已經在他房裡掉過一茬眼淚珠子,現在無淚,眼裡隻剩氣憤和迷惘。她不知道該做什麼選擇,她隻知道她想留在春城。正銘的負面新聞發酵至此,少不了謝傾的推波助瀾,他的手段她第一次真切地感受到,然這還是冰山一角。

“你說李策并不清白,那你呢?謝董,你又哪裡清白?”

“我是不清白,我也從來沒清白過。張寶兒,我隻要你知道。李策沒你想的那麼簡單,也不是你口中的正人君子。”

張寶兒不說話,她今天穿的珍珠領粉白格長裙,真絲裙擺蓋在修長的雙腿上掩出人魚尾的痕迹。

坐在低矮的冷灰石上,能看清謝傾左眉裡的那道疤,突然有點陌生的熟悉感。她愣一下,又轉過視線去,有點疲憊地放空。路邊夜風吹了吹她的粉白格的長裙,像湖水的波紋般輕輕蕩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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