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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所以愛會消失的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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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拍打着窗傳來了陣陣聲響,屋内白熾燈下金發青年神色落寞的看着桌上熱氣騰騰的飯菜,手機屏幕朝下的放在餐桌上,有那麼一刻金覺得這間屋子是如此的冷清。

滴滴答答的雨水帶來了一絲煩躁感,金半垂着頭伸出手按住了隐隐作痛的頭,金色的發絲擦過他的肌膚,金靜坐在椅子上許久。

久到金自己都覺得這陣安靜讓他感到窒息,這就像是一隻無形的大手掐住了他的喉嚨般,讓金難以呼吸。

金最終還是沒能忍受住這陣安靜,他站起了身,帶走了鑰匙轉身出了家門,而桌上輕微震動的手機像是在控訴着金的忽略。

合上的門猶如那顆狼狽不堪的心在咔哒一聲下,逐漸安靜,金深呼了一口氣,望着眼前茫茫夜市不知去往。

‘也許他該有個目的地。’金這樣想着。

他邁開腳,離開那扇令他難以呼吸的屋子,但卻還是在屋子遠的看不清前,望了一眼那沒有一絲亮光的屋子。

金笑了,本該是輕松燦爛的笑容卻帶着一絲顯而易見的苦澀,珉起的雙唇昭告着他此時的不平靜,最終金還是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八月二十八日的晚上,金曾為了與自己相戀七年的戀人雷蟄準備了一桌豐盛的晚餐。

金也清楚身為一個男人注重這些戀愛紀念日或許有些太難以理解了,但其實金隻是想要找個理由和自己許久未見的戀人見一見面而已。

金的大學同學曾羨慕的跟金這樣說過,“有一個有錢的男朋友真好啊,自己隻要做一些自己喜歡的事,一切和物質還有錢相關的都他包辦。”

金有點不記得當時他聽到這句話時,是個什麼心情,但金就像是在反駁同學的觀點一樣,隻說了這麼一句話,“我是真心在跟他談戀愛的。”

金從來就沒有是因為雷蟄有錢才喜歡上他的,倒不如說雷蟄從一開始并不算有錢。

雷蟄是雷王星集團的長子,卻是那種不被自己父親報以期望的長子,因為二女的優秀表現,身為長子的他反而被添上了一個‘僞劣品’的标簽。

雷蟄也算争氣,憋着這口氣慢慢的得到了父親甚至是公司高層的認可,可雷蟄的優秀的表現卻在次子面前不值一提。

金和雷蟄在一起時,好幾次聽到雷蟄抱怨那個明明對公司一點興趣都沒有,卻被父親給看好,甚至是加以栽培的弟弟。

金并不知道雷蟄的弟弟叫什麼,但金依舊可以感覺到雷蟄在自己面前的不甘和憤怒,往往這時金都會伸出手抱住這個手段成熟、心智卻還帶着一絲幼稚的男人,用着他清亮又不失溫和的嗓音一點一點安撫着他的心。

“雷蟄,在我眼裡你是最好的,你沒必要跟他攀比什麼。”金知道這些話語并不能改變雷蟄的心境,但依舊忍不住勸導。

“而且這麼多年你父親給你的考驗,你都成功的做下來了,所以我相信就算你弟弟有多麼的天才,你的父親也一定會看到你的努力的。”

天才并不能依靠所謂的天分而成功,能使得他們成功的依舊是反複的失敗和累積下來的經驗。

這個道理并不是所有人都懂,因為他們在人能力出衆時就給他們安上了一個‘天才’的标簽,他們忽視了他曾為成功所做的努力和汗水,卻隻記住了他最後的成功。

所以金給予了雷蟄極大的信任和安慰,他相信雷蟄隻是一時的沮喪,他不是一個因為一些得失而選擇放棄的人。

想到這裡,金低下頭在雷蟄的臉頰上落下一個吻,隔着一層沙發從後面擁抱着這個男人。

陽光透過紗窗照進室内,灑落了一室的甯靜,唯有金發青年從背後擁抱坐在沙發上的男人時顯得格外的溫馨。

那天之後雷蟄好似想通了,并專注了埋入了工作之中,随着時間的流逝雷蟄變得比以前還要忙碌了,就算金常常待在他們兩人合租的公寓中,也不見得能碰上幾面。

一開始金還會在夜深人靜時,躺在沙發上垂着眼,半睡半醒的等候着雷蟄回來。

可在發過去的短信往往都會相隔一個小時或是更久回複時,逐漸走向沉默。

這間本是兩個人的生活小屋在隻有一個人常駐甚至是打理時顯得格外孤獨。

金不會讓自己一直陷入這種低潮的情緒之中,于是在每次下班回家後,他開始學習了許多與生活有關的知識。

一開始金會開心的向雷蟄分享他種植的小花,當自己開始關注其他事之後,金發現反而沒那麼寂寞了,于是金更加沉迷。

雷蟄也并不是完全都不回來,他隻是太忙太忙了,就算是回到家,也隻是匆匆忙忙的洗了個澡,就抱着金上床睡覺了。

工作的繁忙使得他失去了向以前一樣對金甜言蜜語的親昵,反而像個陌生人、或者說熟悉的陌生人一樣用親吻和擁抱緩解對方的渴望。

眼中有沒有帶着愛情的成分,身為戀人的對方總是敏感的,雷蟄的言行舉止照成了金的不安,可體諒着雷蟄的他卻不會将這些挑明,于是乎一段逐漸走向自我折磨的愛情開始了。

金的不安無法被輕易地補平,就算雷蟄偶爾還會想起吩咐秘書為金帶上幾份禮物,可那份禮物究竟是不是雷蟄本人選的,金在清楚不過。

金曾以為他第一眼看到滿是敷衍意味的禮物時會發怒,會委屈,會将自己的不滿一一表露出來,可在受到雷蟄的一句問候和禮物是否還喜歡時,金總是會下意識的回答。

[謝謝你的禮物雷蟄!我很喜歡。]

其中遮藏了多少謊言金自身在清楚不過。

可金卻無法制止自己的說謊,每每看見那些禮物時,都會讓他想起那個還在為自己的未來奮鬥的男人。

金有些心軟了。

金知道他應該學會任性一點,無理取鬧一點,讓對方在關注自己多一點。

可金害怕,那隻會讓他們兩個人漸行漸遠。

于是乎金選擇了最愚蠢,同時也是最讓自己痛苦的方法。

雷蟄不知金心中的委屈,金卻理解雷蟄的辛苦和勞累。

這份愛情的天平在不知不覺中已經開始傾斜,從一開始平等的愛到了現今一個付出較多的愛。

時間回到金離開屋子不久前的時間。

這是金第四次邀請雷蟄共度晚餐,因為這是他們的七年戀愛紀念日。

前三次雷蟄并沒能邀約,他太忙了,就算之後用禮物作為他道歉的态度,可金依舊沒見着雷蟄超過半個小時。

從何時開始他們兩個人的關系已經淡薄到這種程度了?

金看着眼前熱氣騰騰的晚餐自嘲的笑了笑,他滿心歡喜的精心的準備好了一切,卻在最後等候雷蟄回來的關頭收到了來自雷蟄的短信。

[雷蟄:抱歉,工作上出了點差錯,我又要加班了,今天大概是不能回來了,日後我補償你。]

金緊握着手機,指尖有着細微的顫抖,他的神色複雜而悲哀,就像是在最幸福那一刻突然聽到的噩耗。

金發現他無法平靜,至少此時此刻他無法平靜。

是他選擇錯了嗎?是他做錯了嗎?

金發青年迷茫的望着隻有他一人的餐桌,唯有牆壁上傳來的滴答滴答鐘聲與他作伴。

嫩綠色的枝葉在風中搖曳,樹蔭下的金發少年神色訝異的看着站在不遠處的黑發男人。

那個男人相貌出衆,就算是站在人群中也能第一眼瞧見的類型,但金的注意力卻不在他的外貌上,而是他垂下眼講電話時,面上的一抹諷刺。

男人說話的口吻帶着一絲不耐,他皺着眉與電話那頭的人聊天,可不知是那邊的說的内容,亦或者是他單純的對那人反感,就算語氣再怎麼平和也掩蓋不了他神态上的厭惡。

“我這次來不是來找你說教的,要不是他希望你回家我也不會打電話給你。”男人有些煩躁的揉了揉太陽穴,似乎對電話那頭的冷嘲熱諷感到煩躁。

男人沒注意到遠處有個金發少年正站在樹蔭下靜靜地看着他,但在他結束這場通話不經意擡起頭時,那雙家族中遺傳的紫眸對上了一雙像是天空般的色彩。

微風佛過揚起了男人墨色的長發,在一片甯靜中他們相望許久。

這是十五歲金與二十五歲雷蟄的初遇。

冰塊敲打玻璃發出清脆的聲響,金茫然回神,突然意識到離開家後自己已經在這家酒吧滞留很久了。

他直視着眼前這杯打從點了就沒有動過的汽水,看着玻璃上的水珠滑落,眼中帶着一絲留戀與痛楚。

橘子汽水是雷蟄最喜歡喝的飲料,金曾無數次在和雷蟄約會時瞧見他喝過,當時金這樣調侃過雷蟄,“唉?雷蟄你居然喜歡喝橘子汽水啊?跟你的形象完全不像呢!”

比他年長十歲的戀人喜好卻是碳酸飲料,這稍微引起了金的好奇,畢竟雷蟄給金的印象一直都偏成熟、穩重,所以自然就把雷蟄歸類到喜歡喝咖啡的類型。

“大概是生活過得太苦了,所以喜歡喝甜的娛樂自我吧。”雷蟄也沒把金的調侃放在心上,他隻是認真又淡然的向金解釋為什麼他喜歡喝。

金聽完雷蟄的回複沉默了許久,他隻是伸出手抱住了雷蟄,“就算過去有多麼的苦,至少現在有我陪着你。”

出自于心中的憐愛和同情,金向雷蟄吐露着心聲,金隻希望他能慢慢的磨平雷蟄的痛苦,讓他放下那些求而不得,意識到就算他們不愛他還有他愛他。

可現在看來金很失敗,失敗到現在用橘子汽水來當做懷念他們過往的最佳道具。

窒息感又再次向金襲來,明明是在熱鬧的酒吧,金單形影隻的背影卻顯得如此的孤寂,他深呼一口氣想要壓下那抹突兀的情緒,可金發現他根本壓不下。

名為痛苦的情緒侵蝕了他,讓他陷入短暫的迷亂之中。

有那麼一刻金想要轉身離開酒吧,坐上出租車不顧所有人的眼光去雷蟄的公司尋找他可正當金有這股沖動時,他忽然又想起雖然他們在一起七年之久,但他們的戀情是見不得光的,這是個隻要你是同性戀就會被人厭惡的年代,與雷蟄同為男性的金根本無法名正言順的站在他人面前。

他的存在隻會給雷蟄帶來更大的困擾罷了。

想明白這一點的金最終隻是一言不發的坐在原地默默地點了杯酒。

金并不知道他借酒消愁的态度落入了他人眼中,隻見酒吧内較為陰暗的角落處,一群人正關注着單形影隻的金。

其中一位耳朵上帶了許多耳釘的男人看着金輕笑了一聲,銀色的長發随着他扭頭的動作輕輕一顫,他彎起眉眼、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雷獅老大,你看那邊有個獨自坐在那喝悶酒的小鬼哎!你看……有沒有興趣上去撩撥一下?”

帕洛斯心中清楚金那種類型并不是雷獅喜歡的類型,就算雷獅再怎麼男女不忌,也不會看上那種一看起來就很少來酒吧玩的小鬼。

于是乎帕洛斯這樣說,也不過是刻意為難雷獅罷了,盡管雷獅對這種事并不怎麼在意。

“嗯?那邊那隻金色的小老鼠嗎?”身材高大的金發男人順着帕洛斯的目光望去,自然也瞧見了吧台那邊喝酒的金,他看了幾眼瞬間時喪失了對他的興趣。

“看起來就是個弱雞啊,一點都沒有打架有趣。”

帕洛斯聽到佩利這樣說笑了,他明知佩利口中的‘打架’和他向雷獅暗示的‘打架’并不相同,但他卻沒為佩利作出解釋。

倒不如說對帕洛斯而言,佩利隻有這樣繼續蠢下去,才算團隊中輕松的調味劑。

而雷獅的回答有些出乎帕洛斯的意料了,倒不如說帕洛斯完全沒想過雷獅會對這種小鬼展露出一絲興趣。

“好啊。”雷獅勾起唇意義不明的笑着,就算是漫不經心地的态度都透着一股奇特的魅力,這也是有許多人會為雷獅的沉淪的原因。

“正好也覺得無聊了,就去會一會那小鬼吧。”

雷獅話音剛落,安靜的坐在一旁的卡米爾便露出了不贊同的眼神,他看着雷獅勸導着,”大哥,這不妥。“

卡米爾自然也可以看出金并不是那種亂七八糟的人,正是因為如此他才極其不推薦,雖然隻要雷獅做下了什麼決定卡米爾都會選擇順從,可要是能制止卡米爾也不會猶豫。

“那種類型說不定會很難纏。”卡米爾說。

比起酒吧中最常見的一夜情,像是金這種看起來氣質就很幹淨的人,說不定會在後期做出死纏爛打這樣的舉止。

卡米爾的擔憂雷獅自然看在眼裡,雷獅不以為意的笑了笑,安撫道,“放心吧,卡米爾,你大哥我是什麼人?”

雷王集團的次子,同時也是最無所拘束的一位,就算曾經确實是有類似的事情發生,但雷獅的便宜兄長雷蟄總是可以幫他解決這些麻煩的。

倒不如說在雷獅心中,給雷蟄添堵的這種行為,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報複。

雷蟄覺得雷獅礙眼,雷獅也覺得雷蟄煩人,要不是他們是有血緣關系的兄弟,也許他們比起兄弟這一層身份他們更像是仇人。

那種你這次得罪我了,下次我報複回來的仇人。

給雷蟄找點事做,也算是雷獅的消遣活動。

于是乎沒了卡米爾的阻礙雷獅很快就來到了金的身旁,直到靠近了雷獅才發現某種意義上來說金的長相還挺符合雷獅的審美的。

單看長相金的年齡大概是二十幾歲左右,也不知是酒味太嗆人還是心情所緻青年看上并不算好,臉頰兩邊泛着淡淡的紅,他趴在桌子上眉頭微皺,似乎是醉了。

要不是此時金閉上了眼,雷獅倒是好奇睜開眼後的他會是什麼的樣的風姿。

“喂,小鬼,在這裡喝悶酒嗎?”男人低沉又充滿磁性的嗓音緩緩傳入金的耳内,金有些不适的皺了皺眉,很少将自己灌的這麼猛的金此時已經很醉了,他隻想安安靜靜的墜入夢境。

可那道聲音似乎完全不想放過他,反而幹擾的越發越嚴重了,金感覺到自己的臉頰似乎被對方扯了扯疼的他幾乎想要跳起來揍人。

可惜的是醉意迷蒙的金根本無法跳起來揍人,反而是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帶着一絲茫然的看向來人。

在一片朦朦胧胧之中金好似看到了一雙美麗的紫眸,和雷蟄的很像。

金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他想他該不會是看錯了吧?雷蟄怎麼會突然來這裡?

于是乎在雷獅面前的金,就是像是努力瞪大眼睛想要辨認出對方是誰的傻小子。

也許是金的作态愉悅了雷獅,雷獅好心情的湊近金,輕聲說,“你是想看清楚我是誰嗎?小鬼。”

湊的越近那抹熟悉感就越是清晰,盡管金依舊沒辨認出眼前的人是誰,但醉酒的腦袋卻下意識的和自己最愛的人重合。

金對他甜甜的笑了,像是得了蜜糖的孩子一樣,天真又單純。

雷獅瞧見金突然展現的笑容有了一瞬間的愣怔,在雷獅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他就被金抱住了。

“我好想你。”雷獅回過神聽到的第一句話便是這個,瞬間明白過來這小鬼怕是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了吧。

雷獅冷笑,他可沒有當誰的替身的癖好,剛準備甩開金離去,就被毛毛躁躁的青年堵住了雙唇。

金的唇很軟,帶着一絲溫熱,他吻得很急迫,像是恨不得燃燒自己所有的熱情。

他用上了所有自己會的讨好技巧,無論是舔舐的力道,亦或者是親吻的力度,又或者是那顆為他跳動的真心。

雷獅眼神一暗,被金勾起了一絲欲望,于是他按住了金的後腦加深了這個吻,任由着自己沉淪在這場詭異的熱吻中。

一旁觀望的帕洛斯等人則是目瞪口呆的看着這走向奇異的發展,他們一點都沒明白雷獅和金兩人是怎麼從連交流都沒交流就直接跳到接吻這個地步的,不過這不在他們的關系範圍内,反正雷獅玩的開心就好。

金感受着這個和平時雷蟄接吻時完全不同的吻,抛棄了所有溫柔小意,抛棄了所有小心翼翼,不再是溫和,反而充滿掠奪性的吻。

金被吻的幾乎喘不過氣,那雙蔚藍的眼眸在燈光下看上去更加水潤了,肺部的空氣随着時間的流逝一點一點丢失,到了最後金整個人都感覺暈乎乎的。

也許是雷獅良心發現吧?或者是意識到懷中金的索吻逐漸變得無力,這才結束了這場吻。

金大口的呼吸着,缺氧的感覺讓他覺得難受,但同時心中卻有股莫名的滿足,就像是許久未曾得到戀人的回應,卻在無意中得到了的滿足感充斥着金整顆心。

金的眼神瞬間變得亮晶晶的,他有些依戀的抱着對方蹭了蹭,口中還不忘喊着他的名字,“雷蟄。”

金卻不知道,在聽到這個名字時,懷抱中男人忽然僵硬的身子。

起初從眼前這個陌生的小鬼口中聽到熟人的名字,雷獅是訝異的。

不過雷獅并沒有将這抹情緒展現出來,他隻是挑了挑眉,露出了一抹意義深長的笑。

雷獅并不在意此時金是否還有意識聽到自己說的話,他湊近金的耳旁輕聲細語,“原來你就是雷蟄那家夥的小情人啊?那我是不是該叫你一聲嫂子?”

金迷迷糊糊的擡起頭,似乎完全沒聽懂雷獅的意外之言,那雙清澈的藍眸卻清晰地照出了雷獅此時的模樣。

微勾的唇角露出一抹壞笑,雷獅伸出手捏了捏金看起來肉乎乎的臉頰,“拿你來威脅雷蟄似乎還挺有意思的,你說……雷蟄那家夥能為你做到那種程度呢?小鬼。”

最後一聲小鬼猶如情人間的呢喃,可雷獅那雙眼中完全沒有一絲對金的情愫,倒不如說此時的金正好是他的消遣對象罷了。

“大哥。”卡米爾緩緩地走到了雷獅身旁,觀望許久的他已經看出了一絲不對勁,此時前來就是為了确信心中的猜想的。

除了那個吻雷獅就沒對金做多餘的事,這點對卡米爾來說才是最奇怪的,按照一般的流程金早就被雷獅拖到一家酒店開房去了,那會像現在這樣依舊在站原地,沒有一絲暧昧。

“哦?卡米爾來的正好。”雷獅轉過頭便看到了卡米爾,“這個小鬼暫時交給你看護了。”

語畢,雷獅直接将醉醺醺的金丢給卡米爾,轉身就走。

卡米爾剛想多問一句雷獅準備去做什麼,可懷中的金有些不安分的掙紮了一下,卡米爾低下頭看了一眼此時閉着雙眼像一隻被抛棄的小狗一樣可憐的金,輕輕地歎了口氣。

别無他法,隻好先解決了金這邊的事。

金迷迷糊糊的從柔軟的床鋪中蘇醒,眼前白茫茫的一片讓他的腦子有幾秒的停頓,直到宿醉後的頭疼向他襲來,金這才發覺自己身處于一間陌生的房間。

但從房間的擺設來看,金可以很肯定這是一家旅館,而且昨日他的記憶停頓在身處于酒吧那段時間,喝醉了的他根本不可能一個人開房。

想到這金頓時緊張了起來,環顧四周後發現了散落在地有些眼熟的衣物。

金:“……”

青年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頭,完全不知發生了什麼,他低下頭下意識的看向自己的穿着,不是裸着的,反而是一聲幹淨的衣服。

這個認知讓金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開始警惕,衣服肯定不是他換的,那麼幫他換衣服的人是誰?

這個念頭剛起,門那邊就傳來一聲清脆的聲響,卡米爾拿着剛買好的早餐就和坐在床上的金面對面。

金有些不知所措,他看着來人隐隐約約覺得有點眼熟,但金卻很清楚他們不認識,于是乎青年隻好尴尬的向卡米爾打了聲招呼,“……嗨?”

卡米爾神色平淡的看着金,似乎沒有回答金的想法,金也不知該怎麼和卡米爾搭話,也隻好閉口不言。

也不知兩人僵持了多久,卡米爾才慢慢的把手上的袋子放在了桌子上。

“你的早餐。”卡米爾的聲音十分平靜,像是把自己所有情緒都遮藏的平靜,那雙深藍的眸子緩緩垂下,金看着他放下了袋子。

“謝謝你……”金有些尴尬的撓了撓頭,“昨天我肯定帶給你很多麻煩了吧?”

語畢,金擡頭看着卡米爾雙唇珉起似乎在擔心自己真的對卡米爾做了一些不好的事。

金的試探注定是得不到結果了,卡米爾面色平靜的攤開了袋子将袋子中的早餐一一拿出,“你并沒有給我帶來麻煩。”卡米爾像是想到了什麼的頓了頓,“要是你是因為地上的衣服而多想的話,我可以告訴你昨晚你吐了,我隻是幫你換了身衣服。”

卡米爾的神色平靜,根本不像是在說謊的樣子,金自然就相信了,心中的顧慮頓時消散,金對卡米爾的自然不會像一開始那般警惕疏離。

金頓時對卡米爾揚起一抹笑,“原來是這樣啊!那真的是太謝謝你了!”蔚藍色的眸子中滿是感激,金繼續道,“我都忘了自我介紹了,我叫金,你叫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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