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婉凝打個冷顫,“後來,後來我們就遇到了其他人,他們把我們帶到了這座祠堂。”她環顧四周,小聲說,“這個地方,同樣危險。”
夏以晨很奇怪:“所有我們這一次的任務是幹什麼呢?”
沈懷遠擦完藥,将衣服放下,表情十分凝重:“村長說,三天後,村裡要嫁女兒,我們要幫忙準備喜宴,還要一起去送親。”
“嘿,幫工,我懂,我懂。”村裡面是這樣的,家裡有個婚喪嫁娶,附近的村民都要來幫忙,殺豬宰羊,切菜裝盤,還有很多雜活,都需要人幹。
夏以晨好奇的打量四周,這房子不知道是什麼木頭造的,置身其中,有一種很淡的木頭的香味,不難聞,很特别。二樓被分成兩部分,外面擺了一張桌子兩個凳子,裡面好像是卧室。
顧臨川不由自主的打個哈欠:“奇怪了,什麼都沒幹,怎麼會這麼疲憊?”
困的眼皮打架簡直!夏以晨揉了揉眼睛:“咱們是不是該睡覺了?”
房間隻有一個,人命關天,這個時候大家都沒什麼講究了,兩個男人自覺打地鋪,顧不得被褥的黴馊味,幾乎一沾枕頭就睡着了。
“嗚嗚嗚……嗚嗚嗚……”
大半夜的,誰在哭?大腦被吵醒了,可是身體還在沉睡。
“嗚嗚嗚……嗚嗚嗚……”
不是吧,這是對象偷人了還是炒股賠光了,哭的這麼凄慘?夏以晨半夢半醒,剛睡着就被吵醒,又睡着又被吵醒,反複幾次後,她終于怒了!
有完沒完了!剝奪人的睡眠,跟搶人錢财有什麼區别!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眼皮才勉強撐開。
一瞬間,全身的毛孔被被打開,汗毛“嗖”的一下豎起來,從頭皮麻到發梢。
一厘米的距離,就一厘米的距離!頭發垂在她的鼻子上方一厘米的距離,黑黢黢的看不清臉,一襲紅色的嫁衣,懸浮在半空中。
“你們……搞基?”顧臨川疑惑的聲音從地上傳來。
床上的兩人同時側過頭,顧臨川借着窗外紅色的燭火,隐約看到兩具疊在一起的身體。
他砸吧砸吧嘴巴,不可思議:“你居然……”
“少放屁!”夏以晨額頭滑落一滴冷汗,用盡全身力氣,擡腿對着上方就是一腳。
“嗯?”用盡全力的一腳好像踢進爛泥巴坑裡,被掀開的被子落下,上方的人已經不見了。
“?!”顧臨川眼看着人消失不見,“變,變戲法?”
“我靠,撞鬼了,你還不明白!”夏以晨來不及解釋,用力搖了搖睡的死死的張婉凝,“姐,我的姐,你醒醒!”
木闆床被她搖的吱吱響,張婉凝睡得香到冒泡,嘴巴微微張開,輕輕的打鼾。
“顧臨川,你看到沒有!”
顧臨川一骨碌從床上爬起來:“我沒瞎!”他擡腳踢了踢睡成死豬的沈懷遠,很好,沒有任何反應,甚至還翻了個身繼續睡。他扶額無語,“那東西跑那裡去了?”
那東西……夏以晨瞪大了眼睛,擡起手……
“你是在找我嗎?”
輕柔的聲音從耳後傳來,脖子涼飕飕,顧臨川猛的回頭,和那個長發覆面的“女鬼”打了個照面。
“我就在這裡呀。”
好溫柔的聲音,好詭異的場景。
顧臨川呼吸一滞,勉強笑道:“啊,好巧啊,這麼晚了還不睡,女孩子有黑眼圈就不好了……”他邊說邊擡腿就跑,跑前還不忘一把扯過呆滞的夏以晨,“跑啊!”
慣性讓她快出殘影,兩人“咣當”一聲從房間沖下一樓,夏以晨一把抱住顧臨川的腰,頭縮在他胳肢窩下,眼睛死死盯着樓梯,小聲叨叨,“做夢做夢,我在做夢……”
顧臨川被她勒住腰,毛茸茸的腦袋,小雞仔一樣躲在她身下,他長歎一口氣:“講真的,你不是想乘機占我便宜吧?”
不知什麼時候,夏以晨的手居然居然捏住他腰間輕薄的肌肉來回揉搓。
夏以晨:……“如果我說我就是太緊張了,你相信嗎?”
顧臨川:“嗯……如果你現在能停下,我想我可以相信。”
哼!夏以晨惱羞成怒,給他一拳:“少啰嗦!”
“噔噔噔……”
身後的木門被扣響。
“噔噔噔……”
兩人對視一眼,誰都沒做聲。
“小夏,開門啊,快開門啊,外面有東西在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