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難道是司星辰？”

烨言：“……”

一說到司星辰，他就煩躁。三天前他不小心撞見司星辰把靜宇按在儲物櫃上親吻，當時尴尬的隻想立馬找個洞鑽進去，他真沒想到星辰和靜宇會是那種關系。

陳飛許久沒有聽到烨言說話，以為他是默認了，更加确定自己的猜想：“哼，我早就看出來了，你倆肯定有一腿。”

烨言簡直要氣炸，他真想敲開這家夥的腦袋，看看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

“我錯了，我不該來問你的。”說完，烨言直接就将電話挂了，他現在開始懷疑陳飛的女朋友是怎麼來的了。

烨言認命的躺回床上看着天花闆發呆，要不就答應北诘吧，反正他長得這麼好看，自己也不吃虧。

不行不行，他不能被陳飛給帶偏，烨言用力地搖頭，一把拉過被子将自己蓋住。睡覺，睡着就不會亂想了。

霧氣蒸騰的浴室牆壁沁着水珠，北诘濕透的白襯衫透出腰腹肌肉的輪廓。他扣着烨言手腕按在瓷磚上，水珠順着腹肌滑入。

他低沉的聲音在烨言耳邊響起：“言言，好看嗎？”

烨言像是受了那雙眼睛的迷惑，不自覺點點頭，聲音軟軟地說：“好看。”

“喜歡嗎？”北诘一步步引誘着他。

“喜歡。”

濕熱的吻落在烨言的嘴唇上，他笨拙地探出舌尖，立刻被卷進更深的漩渦。後頸被溫熱掌心托住時，他聽見布料撕裂的輕響。

“言言好甜。”低啞的喘息燙紅耳尖，當犬齒碾過喉結時，烨言驚叫着彈坐起來——晨曦正透過窗簾縫隙，在濡濕的床單上投下暧昧光斑。

完了，他真的完了。

晨光透過玻璃窗斜照在課桌上，烨言拖着步子蹭進教室時，眼下烏青在晨光裡格外紮眼。

“你通宵打遊戲了？”王達戳了戳他的胳膊。

“沒有，我就是沒睡好，休息一下就好了。”烨言把臉埋進臂彎，睫毛在課桌劃出細小陰影。連續兩夜夢見浴室氤氲的水霧，現在聽見水滴聲都條件反射腿軟。

餘光裡北诘的鋼筆正在演算紙上沙沙遊走，連個眼風都沒分給他，烨言心裡不舒服地踹了腳桌腿。

“咕——”腸鳴在靜谧教室裡格外清晰。

北诘筆尖頓了頓，喉間溢出悶笑。烨言耳尖瞬間紅透：“笑屁！沒見過人肚子餓啊。”

北诘溫熱的指尖突然捏住他的耳垂，電流般的酥麻竄過後頸。烨言彈起來時差點帶翻椅子，捂着耳朵像隻炸毛的貓：“你幹什麼！”

“墊墊。”北诘推來盒溫熱的燕麥奶，鋁箔包裝還帶着體溫，“下節體育課，帶你去小賣部。”

“……好，”烨言呆呆地接過牛奶，直到奶香充滿口腔，才反應過來說道：“謝謝。”他叼着吸管偷瞄對方輪廓分明的側臉，突然覺得手裡的燕麥奶甜得發膩。

下午，大家都在操場上訓練，司星辰因為身體的原因不能參加比賽，最終由北诘代替他。

烨言在看到司星辰時多少有點尴尬，不過還是大着膽子問了句：“你和靜宇……在交往？”

“嗯。”司星辰看到他眼裡滿是好奇，無奈笑了笑。

“什麼時候的事？！”烨言瞳孔地震，心裡莫名有些激動。

“言言。”司星辰笑着掐他臉頰，“好奇心害死貓。”

不遠處拍球的赤霄歎了口氣，身後驟然降低的氣壓讓他不用回頭就知道是誰，北诘的目光快把烨言後背燒出洞了。

“集合訓練。”北诘冷冰冰的聲線驚得赤霄手滑，籃球砸在烨言腳邊。

“催命鬼！”烨言邊跑邊做鬼臉，沒注意北诘眼底的冰冷又漸漸散去化成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