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趴在房間的矮桌上把玩着手中的玉墜。對于這個墜子的來曆,就連浦原喜助都不曾獲知。因為它的構造與款式都不像是屍魂界裡的東西。
門外忽然一陣敲門聲,我砸了砸嘴,“嗷,我不在。”
“呃……姐姐……”女孩有些許遲疑的口吻傳入我耳内,“我可以進來麼?”
“……進來吧。”
房門被拉開後又輕輕關上,露琪亞走到我身邊坐下。一雙紫眸看着我反複眨了幾下後才猶豫不決地說着,“姐夫他……”
我眉頭連續顫動三次,露琪亞立刻改口。“大哥他說……姐姐你最近心情不好,讓我陪你聊聊天……”
“歐,不。我心情很好,特别好,它從來沒像現在那麼好過。為了你大哥的幸福生活,你還是多去找他聊聊天比較好。”我将玉墜包于掌心坐直了身子,嚴肅地對她說。
露琪亞微張口,坐在原地沒了聲音。
我歎氣,伸手拍了拍露琪亞的肩膀。請原諒我沒有一個做姐姐的基本道德吧。
在這個世界上,果然隻有更悲劇沒有最悲劇的事情。當我紅光滿面向銀遞交宿舍申請書的時候,銀眯着狐狸眼對我說,“呀類,宿舍已經被全部申請完了。”他又指了指桌角上一打申請書接着道,“在你前面還有那麼多人在排隊。”
三番隊的标志意味着絕望。
于是當别人問起我對于三番隊“絕望”的理解是什麼時,我隻得含淚道:“他們的宿舍讓我很絕望。”
我說,屍魂界是不是該考慮一下計劃生育了。
其實我在朽木宅裡已經客居一年多了,再多等一陣子也不是什麼特别要命的事。我就是怕在朽木白哉眼前多轉悠幾圈之後,血影那厮再度歇斯底裡。
或許是我渾水摸魚過日子的态度很不入眼,所以進隊一個月後,市丸銀給了我兩個選擇。一,打敗現有席官接替他們的位置;二,放下斬魄刀拿起掃帚為人民服務。
其實我喜歡成為被服務的那個。
原先的六席頂着一頭“茂密”的黑發站在我身前,他在收到我的挑戰後用鼻子回答了我。你看不起我,是可以的。但是如果你看不起血影,那是要小命不保的。
我清晰得記得,當血光直接割裂對方咽喉的時候,銀子唇角那抹詭異的笑容。
所以我認為,血影你還是跟着銀子去吧。一個被露琪亞稱為一見到他就如同被蛇纏繞全身,一個見血封喉。若是他們二人搭檔,我估計就是藍染跟在銀子身後了。
“朽木六席。”身後一個小厮鞠了一躬後将手中的文件遞給了我,“這是市丸隊長交給你的任務。”
我一瞅紙上那西流魂街六十一區幾個大字就覺得渾身無力。我之前怎麼就沒反應過來呢?這拿着掃帚掃掃地是為人民服務,拿着斬魄刀去流魂街砍虛,它也是為人民服務啊。
“喲……找個認得路的人來,我這就去為民除害。”
之前幾次去流魂街,不是獨自行動就是屁颠屁颠跟在别人後頭。這一次卻是帶了一票人跟在身後,一票高大的男人以壓倒性優勢跟在我身後。
仲秋的涼風呼嘯而過,我搓了搓微涼的手背。隻是短暫的溫熱讓我氣不打一處來。我說,這究竟是個什麼怪毛病啊混蛋!
一路晃悠到案發地點的時候,虛的手中正好握着兩個孩子。虛這個物種給我留下的陰影還是很強大的。特别是在高空中被甩着玩的那次,那家夥,就跟坐海盜船一樣。所以我扭頭看着那票死神,食指直指虛跟着大義凜然道,“快去,人民需要你們。我在這裡等你們的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