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就是欠扁,欠罵。
大廳裡安靜了一會兒,将杯中茶一飲而盡,浦原才沉聲說道,“相較之下,小冰和藍染的關系比較好。”
“哈?”所以我想說,浦原喜助,你妹妹她好悲劇。
發現我和他之間似乎有點代溝,浦原喜助隻得将深井冰的身世娓娓道來。
百年前深井家中變故,深井老爺與夫人先後去世,留下小冰一人無依無靠。深井家與浦原家幾百年來感情都不錯,于是便将小冰接入家中當做義女撫養。
深井冰進入真央的那一年,正好也是藍染進入真央的時候。二人性格皆是溫柔類,待人也是如出一轍的溫和,所以成了所謂的好朋友。由于時間和所屬番隊問題,深井冰和朽木白哉還真就一點都不相識。
浦原等人逃離屍魂界的時候,本想着帶她一起走,可是左思右想,既然小冰是藍染的朋友,應該不會有什麼大礙,就沒有冒險去瀞靈庭尋找小冰。
我想,如果浦原喜助知道雛森小女孩的悲慘事迹的話,就不會那麼放心把小冰留在瀞靈庭裡了。
“事後再和豐臣君聯絡的時候,他卻說小冰已經消失很久了。而且從靈壓來判斷,應該是死了。”話至這裡浦原停頓了一下,接着才繼續道,“藍染惣右介那個男人,殘忍的有點離譜。”
藍染大概是因為深井冰不知道崩玉的去向所以認為她沒有存在的價值了。
拿出那張昨晚撕了很久的信紙瞅了兩眼,上面是靛所留下的第一句話。“呃,其實我今天來是想把這個交給你的。”言畢,我把紙條推了過去。
浦原拿過紙條看了兩眼後便壓低了帽檐。
“我明白了。”
告别前,浦原最後問了我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想過,其實豐臣君并沒有死。”
“如果他沒死,不會在我窮途末路的時候還不現身。”
*
夜,
五番隊。
伸手敲了敲門闆,不一會兒便從屋内傳來藍染允許進入的話語。
燭燈亦如昨天那般在微風中搖曳,藍染微笑道,“朽木副隊長,請坐。”
晃了晃手中的字條,我深吸一口氣。“你讓我和他再見一面,我告訴你崩玉在哪裡。”
藍染淡笑不語,接着起身拿過我手中的字條走出了休息室。房間裡安靜了那麼一會兒,門口便響起了敲門聲。我輕咬了一下下唇,把視線抛向了門口。
高挑的身影斜倚在門框上,長發服帖地一直垂到腰際,襯托得整張臉看起來更為精緻。白皙的皮膚被燭光渲染得微微泛紅,男子星眸彎起,唇邊一抹若有似乎的笑容。擡腿走了進來,他順手關上了房門。
“绯真,好久不見。”
輕握住他的手,可惜那隻手不如從前那樣溫暖,取而代之的,是死屍一般的冰冷。擡頭望向他的碧眸,我道,“我沒有讓自己孤零零一個人,也按你說的把崩玉的位置告訴了藍染……”
男子彎腰,鼻尖在我的頸項處蹭了蹭,一股透心的涼意随即傳遍全身。他柔聲安慰道,“乖。”大手輕輕揉碎我的頭發,他與我四目相對。彼此間沉默了半晌,他眉頭微皺,“绯真,你瘦了。是白哉欺負你了麼?”
“沒有,他沒有欺負我。”伸手圈住他的腰際,将臉埋進他的胸膛。
雙肩被他輕輕擁住,頭頂上方傳來的調侃語調依舊。“若是有人欺負你,我定會讓他死無全屍。”
***
三日後,瀞靈庭大亂。
可是當我準備笑看瀞靈庭沒了草莓君該如何與藍染抗衡的時候,山本卻下令把我抓了起來。
罪狀如下,
1.與屍魂界前通緝犯勾結,盜取屍魂界禁物。
2.假扮成朽木隊長妻子的容貌,攪亂貴族階級的秩序。
真央四十六室内光線一片昏暗,一群老頭坐在我頭頂上方指指點點。
豐臣靛猜到了藍染會威脅我說出崩玉在哪兒,可是我們誰都沒有料到藍染會将盜取崩玉的罪名嫁禍于我。
那些個糟老頭本來是下令将我關入忏罪宮,直至我把崩玉交還為止。可是朽木家的元老嘀咕了幾句話後,我的牢房便改在了六番隊。
夜,
六番隊大牢。
我垂首扒了幾口牢飯,正準備喝湯的時候,一雙腳出現在我的眼前。疑惑地順着雙腳往上看去,那個面無表情的男人竟是朽木白哉。
他伸手推開牢門,我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他便拖着我瞬步離開了牢房。
“喂,喂,喂。朽木白哉,你幹嘛!”
穿界門前,他停下了腳步,并将我那把被沒收的斬魄刀遞給了我。
“走。”
于是我就弄不懂這情形了。“你是朽木白哉吧?我現在是罪犯,你放我走?你的原則呢?”
“我的原則是守護瀞靈庭,捉拿的是真正的罪犯。那人夜闖朽木宅的時候我和他交過手。的确容貌外形都是你,但是……”朽木白哉微皺眉,“戰鬥的身法完全不一樣。”
“戰鬥的身法?”
“你是豐臣一手交出來的,身法和他很相似。樣貌可以模仿,但是這種身法模仿不了。”
“……”
朽木轉頭看了一眼穿界門再次開口道,“走吧。”
“……謝謝。”往穿界門處走了幾步後,我停下腳步回頭,“崩玉在藍染和市丸銀那裡。”
朽木再次微皺眉,随後瞬步離開了原地。
紅軍五萬裡長征一般地跑出了穿界門,就在我呼吸到現世那清新空氣下一秒,忽然天空一陣響雷。我冷不丁打了一個哆嗦,隻是眨眼間,一技驚雷劈到了我身上。